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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3）
↑↑↑【预警】【预警】↑↑↑
ps：这篇前10章日更，10-20隔天更，20-30大概每周2-3更，再往后佛更。。
我写文超级慢还爱屯粮，现在能写的空余时间也不多，见谅
不过每更量还行吧啊哈哈哈（虽然全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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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水，直到后半夜展耀体温才降到危险线以下，身上明显舒服些了，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醒直接睡死过去。
“人老了，觉没那么多。羽瞳你去休息一会吧，小耀有我看着，没事的。”
白羽瞳也是累了一天一夜，此时头脑却愈发清醒。他坐在床边注视沉睡的展耀，“徐叔，既然您也不想睡，不如我们聊聊天。”
“好啊，聊什么？”
“就聊……”白羽瞳回头收敛起温和面孔，直勾勾盯着他：“就聊展耀身上的伤吧。”
“伤疤？”徐叔早有准备，“这事小耀不让说，你想知道……也没什么，不过别找他对质。”
白羽瞳冷笑：“徐叔年纪不大呢，耳朵还不好了。我说的是伤，不是伤疤。”隔着被子，白羽瞳轻轻将手搭在展耀胸口，“我怎么不知道，胃出血手术需要开两个刀口？”
“唉……”
徐叔长叹口气，话语间不免流露出心疼：“说起来小耀那段时间吃了不少苦。你走后不久他就病倒了，先是胃出血的微创止血，效果不佳才不得不得开腹做胃切，后续并发感染转ICU，又动了一次刀。他麻醉不耐受，术后疼得整宿睡不着，不得不上吗啡。你们这种工作性质你最明白，一旦成瘾……用过一次小耀说什么也不用了。”
“还有啊，这孩子前后住小一个月的院，听说你要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出院，还没拆线就着急回家。最可气你个臭小子，我听磬堂告状说你恼小耀不给你接风？电话里你听不出来他说话特别费劲吗？动一动伤口就疼，出院反复低烧了一个多月，病这一场人都虚脱了，那段时间只能成天打营养液，吃什么吐什么，好人也撑不住这么个亏空法。他躲家里不让你来你还真就不去，还敢吼他，出息的你呢。”
这番话真中有假，上年纪的老狐狸话术修炼的是比白家大姐段位高，怎么戳心怎么来。白羽瞳听不到一半就疼得受不了了，后边徐叔说了点啥一个字也没往脑子里进，低着头不敢出声，半天才木楞点点头，端起旁边的水盆闷声闷气就走：“我给他擦擦脸。”
说是接水去了，半天没人回来。徐叔不放心悄悄跟进卫生间，就见那神仙似的大小伙对着镜子发呆，手下的水龙头哗哗作响，再晚来一步水淹七军都够了。白羽瞳从镜子里看到人影，赶忙别过脸去，胡乱边擦边问：“徐叔您累不累，客房有床，您睡吧。”
徐叔倚着洗手间的门抱臂看了一会，确认出不了事，才打个呵欠：“嗯，也该轮着你辛苦一回了，小耀醒了告诉我。”
说完也不见外，熟门熟路往客房去了，边走边在嘴里吹口哨玩，还有腔有调的。
白羽瞳刚想给他指客房在哪，忽然明白徐叔为什么这么熟悉猫儿家，刚忍住的酸又翻上来，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关上水。刚端起来想走，白羽瞳总觉得徐叔哼的调调特熟——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多亏了十数年如一日磨练出的好身手，白羽瞳才没让一盆开水浇一身。
展耀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浑身关节像是打碎重装，别提多难受。屋子里静悄悄的，展耀费力地想翻个身，刚转过头正对上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
“啊……”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个死老鼠。
随着身体苏醒，意识也慢慢回笼。被白羽瞳小心扶着坐起时，展耀混沌的思维里蹦出一个火花——他低头看领口，不是昨晚在白家穿的衬衣，心中警铃大作。
“谁给我换的衣服？”
白羽瞳一言不发，拿手指点点自己，又回头打开保温杯给他。
“你？！”展耀喝口温水润嗓子，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嘶哑了，可语气十分诡异，“谁让你动我……”
俨然一不小心失身的黄花大闺女。白羽瞳如是想。
“我说展大博士，昨天就你我两个人，不是我难道是你自己梦游？”
白羽瞳又递来药：“这个是空腹的，吃完准备吃饭，还有几样饭后。”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担惊受怕一整夜的白羽瞳莫名觉得解气，按捺不住恶作剧心理，“难不成你想让我姐？或者大小丁？以前怎么不知道，展博士，展大心理专家，口味这么重。”
展耀心里七上八下，昨天实在太难受，从白家出来之后的事，其实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如果真的是白羽瞳，那他肯定会看到。一旦被他看见，肯定会刨根问底，一晚上的工夫足够了，可看白羽瞳根本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展耀四下打量，注意到床头柜药品包装盒和输液器：“徐叔来过？”
白羽瞳从鼻子里哼一声：“可以啊，猫鼻子够灵的。”他用手背试这人额头，还有点低烧，不过比昨晚好多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姐叫的徐老头。老家伙开的药还挺管用，昨晚你那样我还以为直接叫公孙来验尸就完了呢……不过老徐毛病真多，看个病还不让围观，非把我赶客厅等。要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
“我饿了。”
一口气噎死。白羽瞳瞪大眼睛，跟那双坦荡猫眼对视半晌败下阵来：“吃什么？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没有的你大爷我一个电话分分钟送到。”
消除疑虑，展耀心情也轻松不少：“一个电话？”
“啊，外卖电话。怎么了？”
噗——
白羽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带着一脸病容还能笑这么好看。他假装不耐烦：“快点快点，随便点，饿死我了。”
“随便。”
“……我让你随便点，不是让你点随便。你——”白羽瞳“你”了半天，又放下手指什么也没你出来，认命了：“随便吧。”
房门掩上，卧室重归寂静。靠坐在床头的展耀微微垂头闭上眼睛，额头隐约渗出虚汗，眉心紧皱，脸色显得十分憔悴。他向被子里窝了窝身体，一手翻腕搭在微烫的额头，另一手悄悄按紧转为闷痛的旧伤处。
展耀生病的第二天，白羽瞳跟包局请假说在家写结案报告，没想到一向作风严谨的包sir竟然问都没问原因就答应了，还说什么鬼的工作不要紧，有私事可以先处理私事。
事出反常，有妖。
“好像当初给咱们限期破案的是包sir第二人格似的。”白羽瞳抱着电脑非要跟展耀挤一个沙发，挂了电话嘟囔。
“你不是最烦心理学理论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才要怀疑说话的是你第二人格。”
本来结案报告这种文字性工作是交给展耀的，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白组长决定放他一马，亲自操刀。展耀来之前，这活都是扔给王韶赵富他们，算起来白羽瞳可有些日子没动笔写这玩意了。真写起来，白羽瞳才后悔一时心软被SCI那几个混蛋玩意挖坑——让他真刀真枪地干绝对一把好手，可惜动笔不动手的事就抓瞎了。虽说不至于不会写，可绝不是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那种心甘情愿。
“怎么了？”
展耀看他停在那个界面好久没动，放下书探过身子就问：“有疑点？”
“那倒不是。”白羽瞳把电脑一转，不让他瞎操心：“行了你赶紧歇着，不就是结案报告，有什么了不起的。”
快10点时，白妈妈拎着一堆食材造访。展耀没想到是她，忙放下笔记本站起来打招呼。动作猛了熟悉的眩晕又一次袭来，展耀娴熟地扶住沙发背，静待那一片黑雾散开。
“白羽瞳！”
被连名带姓点到的白氏抱养儿子白某某一哆嗦：“……妈我又怎么了？”
白妈妈绕到展耀身前，看到笔记本上的文档，指着白羽瞳恨铁不成钢：“你能干点人事吗？要你这个组长就是用来压榨别人的？小耀身体这样你让他歇两天怎么了？SCI就他一个能干活的吗？”
我冤……
白羽瞳可怜巴巴望向队友：一级警报，救我，救我……
披着加绒睡衣的展耀拉过白妈妈坐下：“我刚开始看，阿姨您真冤枉羽瞳了。再说闲着也是闲着，帮他改改错而已，累不着。”
白妈妈勉强接受这套说辞，拉着展耀和风细雨地关心他身体状况，昨晚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就不舒服了，要不是磬堂打电话叫老徐她也被蒙在鼓里呢。什么以后不能见外，更不能谎报军情隐瞒重要情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呢。
到底还是“亲儿子”亲呢。白羽瞳在心里翻个大白眼，表面上拼命降低存在感，正准备拎着“亲妈”带来的食物归置到冰箱，忽听召唤赶忙回应：“妈，您吩咐。”
展耀给白妈妈打开电视，后者边调节目边随口对白羽瞳安排活：“桂圆、红枣、小米、薏米，这几样熬粥；鸡肉焯水，多放生姜跟栗子、枸杞一起炖……嗯……小耀，还想吃什么？哎算了……”
不等展耀回答，白妈妈又提高嗓音朝厨房喊：“臭小子把东西都拿过来，让小耀看看中午吃什么。”
“……妈，展耀是胃病不是腿断了。”
展耀实在想笑，又不好意思，憋得挺累。白妈妈听不得这种玩笑，尤其去年展耀出事真把她吓疯了。听儿子这么说她当时火了，反而压下嗓门：“白羽瞳，你过来。”
要坏。
展耀无数次见证白家家主这种语气过后操练白羽瞳的情形，虽然他十分怀念并憧憬有朝一日能重温“童年趣事”，但真在眼前了，鉴于三十年的发小情谊，展耀还是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
……当然现在还远没到该出手的时候。
大丈夫能屈能伸。比展耀还早一步熟练拉响警报的白羽瞳早就拎着一堆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满面服务人员的标志笑容来到客厅，一股脑摊在茶几上：“展大爷，请吧。”
还故意轻读，十分神似骂街。
展耀憋笑一本正经：“阿姨您知道吗，我们警局有位赫赫有名的天才厨神，号称‘二百五十年’一遇的殿堂级大师。”
“哦？谁啊？”
展耀漏了一抹笑意：“今早我点的‘随便’，人家分分钟给我上了道芙蓉虾球和猪肺汤，‘二百五十年’一遇还是太谦虚了。”
白羽瞳一副死就死吧的赖皮样，反正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展小猫你给我等着。
白妈妈一听脸都黑了：“白羽瞳，那是让你给小耀当宵夜的，谁让你今早还给他吃剩菜？”
宵夜？昨晚病猫那状态能认识宵夜俩字就算不错，还吃，别吃鼻子里去吧——心理活动而已，白羽瞳还不想死。
展耀没想到白妈妈能挑这个毛病，赶紧解释：“阿姨，其实我没怎么吃，主要给羽瞳吃了。”
不对，好像更完蛋。展耀冲白羽瞳抱歉一笑，拿手悄悄点自己脑袋：对不起啊，心有余力不足，烧糊涂了逻辑弦不转，你自求多福吧。
要不怎么说语言文字是人类文明一大进步呢，误会就是交流不畅，光靠脑补产生的。白羽瞳一看可以啊，幸灾乐祸是吧？脑子比我转的快是吧？还有老太太给你撑腰是吧？行，这账先记下，回头看我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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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多大点事，至于跪地谢罪啊？”
忍过一开始那股疼，展耀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处理伤口，调笑道：“行了朕恕你无罪，平身吧。”
白羽瞳没理他，皱眉握紧他的右手，不一会纸巾透上湿热，悄悄洇在白羽瞳的手心。两人面对面，白羽瞳半跪在地低头查看展耀手心的伤口。从虎口正中斜向下，直到与生命线相交，又延伸出去近一厘米，就像一把染血的尖刀，将它拦腰斩断。
白羽瞳联想到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狠狠闭眼把它从脑海中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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