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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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10)


↑↑↑【预警】【预警】↑↑↑


*是糖,纯的

*祯驰掉落,注意闪避

*白色的火葬场预热倒计时ing(搓手手.gif


**********


这是个足以撩人心弦的女子。

她的发丝随回望的动作扬起,几缕遮挡住水色眼眸,却更显出神秘的英气。如果警队有这样一个女孩子,被冠以“警花”美誉当之无愧。

但她没有。

人们更习惯称之为“天才密码学家”,或者“天网之眼”。师从全港第一批巨型机之父,精通四国语言,是“天网”技术组重要骨干,服务器中还存有她当年编写的源代码,至今仍在运行。

这个世界总是不公的。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天才,却惨死于二十五年前的车祸。一辆超载的重卡几乎将她碾碎,以至于不得不将DNA与她的儿子比对完成身份确认。她的笑容定格于最美丽的年华,化作黑白剪影镶嵌在青石墓碑里。

“你还是这么年轻,小君。”

一束洁白的马蹄莲安放在墓碑前,花束的主人刚刚直起腰,便听脑后咔哒一声子弹上膛——

“别动。”

“收起来吧,你又不会真的开枪。”

白羽瞳不为所动,待赵爵缓缓转过身,枪口便锁定在他眉心。后者脸上并无该有的惊恐或不安:“你的小君阿姨不会想看到,她最疼的‘小白鼠’这么没礼貌。”赵爵用手指轻轻点在枪管上,“这么多年过去,小白鼠长成小老虎了。如有需要,我不介意去警局做客。但是每次都用这个打招呼,可不是待客之道。”

“羽瞳。”

展耀朝他轻摇头,白羽瞳才沉着脸缓缓放下枪。赵爵注意到展耀手捧的花束,面上露出释然的笑:“我以为你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杀蒙叔?”

赵爵摇头笑笑:“这个指控太严重了吧。”

白羽瞳忍无可忍:“连陪你长大的亲人都下得去手,赵爵,你这个疯子。”

赵爵并没有回答,而是偏头望向展耀:“所以,你就打算在你的母亲墓前,向我打听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吗?”

“你想说什么?”展耀毫不避讳与他对视,眼神明显比上次在命理馆时坚定得多。

“那不重要,因为你根本不敢信任我。”赵爵回身扶在墓碑上,手指摩挲过那张早已褪色的倩影:“小耀,常来陪陪你的妈妈,她孤独太久了。”

赵爵与两人错身走出去,又停下脚步——

“他已经被捕,他将要面对什么,我比你们更清楚。”

赵爵走后很久,展耀才将花放在母亲墓碑前。两束马蹄莲,边缘点缀蓝色与紫色的满天星,这是展耀为数不多的关于母亲的记忆——那个时候,窗台的花瓶总插有这样一只花,曼妙的白纱般揭开黎明的序曲。

二十五年前,一个寻常的清晨,谭君为花瓶换一支新花,又在儿子额头点上例行的早安吻。傍晚,展耀放学回家,家里人委婉地告诉他妈妈暂时不会回来了。彼时的展耀坐在自己床前,听得似懂非懂,却注意到那支盛放的马蹄莲尖端,有一小块黄斑样的枯萎——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久远到母亲于他已抽象化做一个模糊剪影,除去墓碑上这张照片,展耀一点也记不起她的音容。可他怎么也忘不掉那天傍晚窗台的花,和花瓣上本不该有的伤痕。

展耀知道这不正常。如果他是自己的心理疏导对象,他一定会想办法打开这个心结。但他放任了自己,自私也好,软弱也好,反正没人来强迫他。伤痛总要有个寄托,长大后展耀曾理性分析,或许那支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看到的是那个黄昏的自己,是他无懈可击的内心,和只有静心分辨才能察觉到的、微不足道的伤疤。

“展耀……”

温热的手掌微微用力搭在他肩上。展耀闭了闭眼睛,手指掠过粗糙冰冷的石面,最终停顿在母亲的面庞——

“小白你看,我和我妈像不像姐弟?”

“才不像,小君阿姨那么漂亮。”

白羽瞳索性从背后把人揽住,给他单薄的身形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像兄妹。”

闻言,展耀无声地笑出来。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喜欢和白羽瞳待在一起了。

 

深夜,雨幕,时不时劈裂黑雾的刺目闪电。

这一切在荒凉的墓园上空交织出最原始的恐惧。倾盆暴雨将他浇个透湿,嘈杂的风雨声更像是鬼哭狼嚎,呼啸钻入耳膜,搅乱脑海中本就不怎么清醒的神志。

白羽瞳为数不多地恐惧,他试图寻找可以暂避风雨的地方,却在又一道雷电的瞬间明亮下看到,遥远的山坡上有一个人。

那是他仅仅望一眼背影都不会认错的人。

展耀!

仿佛两个世界,白羽瞳形容狼狈,同样身处雨中的展耀却一身清爽。他闻声转过身,隔着斜飞的雨幕遥遥向白羽瞳方向挥手,而后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砰——

不要——

白羽瞳惊醒,才发现是个噩梦。他出了一身冷汗,在黑夜里心慌得躺不住,便走在窗前拉开窗帘。

原来真的下雨了。

心情略略平复,房门外传来隐约的谈话声,夹杂着刻意压低了的咳喘。有人来?白羽瞳随便披了件睡衣,推门走出去。

“白、白、白——”

本来坐在沙发上与展耀说着什么的白驰,被突然出现的白羽瞳惊得跳起来。他抓着衣角局促不安:“不是,白、白sir你怎么住、住、住……”

白驰忽然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抓起身边的背包就要跑:“对、对不起!打扰了!”

“哎——你去哪?”

展耀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起得猛了呛得止不住咳嗽。白羽瞳甩下睡衣给那家伙披背上,顺势坐下腿翘在茶几上,昂头一副凶神恶煞姿态:“怎么着?发现了不得的事还想跑?”

白驰低头抱着背包都快哭了,展耀边咳嗽一巴掌拍白羽瞳胳膊上,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羽瞳嘿嘿一笑:“这点出息。”又听白驰在那小声念叨,他故意板起脸:“白、白、白什么sir,在家叫哥。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干嘛?”

白驰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展耀好不容易平复呼吸,哑声招呼白驰:“坐下小白,别理你哥,他有病。”

小、小、小白?

臭猫你这叫谁呢?

笑话,他堂堂SCI白组长能因为这点破事矫情?白羽瞳拿下巴一点桌子上的水杯:“小白,去给你嫂子接杯水喝。”

咣——

白驰一个不稳绊茶几腿上,嘶嘶抽气。他“嫂子”眼刀落那不知死活的白老鼠头上,却见白驰小心翼翼放了热水在他眼前,乖得像个挨训的小学生:“嫂……不是,展耀哥,喝、喝水。”

展耀活活气乐了。

白羽瞳终于顺气,连带刚才那场噩梦余悸也散干净。他有点口干,端起白驰拿来的水边喝边和蔼笑道:“来来,坐这,什么事想不开哥哥给你开导开导。”

今天早些时候,魔法杀人案凶手落网。就算蒙叔罪有应得,可他毕竟是看着赵祯长大的如父长辈,白驰看赵祯精神状态不好有点心疼,想陪他走走散心。结果这一散就直接散回白驰家了——赵祯说不想回别墅,白驰又不放心他自己在外,于是……

“他住就住,干嘛非跟我挤一个床?还非、非得跟我一块……一块……”

白羽瞳好奇:“一块什么?”

白·红柿子·驰:“一块……一块洗澡……”

噗——

这口水算是白喝,白羽瞳忙扯纸巾擦衣服,展耀嫌弃地白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白驰给赵祯吓得落荒而逃,出门躲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思来想去试探着给展耀拨了个电话,后者痛快答应收留他一晚——而当白驰看到大剌剌住在展耀家的白羽瞳时,三观又裂了一道缝,甚至认真思考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两个男人住一起就得怎么怎么着吗?就不能是纯洁而高尚的朋友或知己吗?一块洗澡怎么了?当年在警察学院不也洗过澡堂吗?

然而,白羽瞳那句“嫂子”,让白驰娇嫩的心灵再次遭受重创,彻底碎成渣了。

展白两人对视一眼,这怎么弄?人生大事,还得他自己拿主意——不过赵祯这小子白天刚经历了犹如丧父之痛,晚上就顺竿解决个人问题,心理素质可以的。

“不想回去?”白羽瞳问。

白驰可怜巴巴点头。

展耀追问:“不想,还是不敢?”

白驰想了想,小声:“不一样吗……”

“不想是讨厌,不敢是没想好。”

白驰陷入纠结,低头抠手指。白羽瞳一看他这样就头大,想想白家个个英明神武,怎么搞出这么个磨磨唧唧胆小没主见的“小白痴”?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去睡觉!”白羽瞳一指自己的房间,又补充一句“洗完澡再上床”,便打算拽着展耀也歇了——这人明显不大舒服,坐这么一小会儿咳嗽就没停,而且左手背上那块输液的淤青怎么好像更重了?

“那、那哥你睡……哪……”

白驰意识到什么,忙闭嘴抱着书包溜了。白羽瞳终于憋不住,笑得什么似的——

“怂包一个哈哈哈……我们白家没……诶?”

笑声戛然而止,白羽瞳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展耀,这种事小白驰为什么找你,不找我?”

展耀偏头斜他一眼:“人格魅力,白sir不要太羡慕。”

“哦,原来如此,知心大嫂?”

说着话两人越贴越近,确切说是白羽瞳单方面欺身趴在展耀肩上。

“滚,离我远点。”展耀屈肘顶在白羽瞳肋下,把人戳出安全距离,“去抱被子,今晚你睡沙发。”

“不是吧……”

趁展耀将起身的工夫,刚才还苦着脸的白羽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在他前面,率先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手臂枕在脑后颇有得意之色。展耀叉腰居高临下叫他闪开,后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踢掉拖鞋整个躺在展耀的床铺上,舒服地伸个懒腰:“我今天就睡这了,你咬我啊?”

心累,展耀丢个白眼,转头去柜子里翻出另一床被子:“那你睡吧。”

“诶诶诶——”白羽瞳弹跳起来,满面堆笑:“开什么玩笑,你还病着呢,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被子交给那人,展耀还没走到床边,余光只见那床被子嗖一下被丢上床,紧接着后背被一个强壮的力道撞上。他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进柔软的床铺,挣扎间睡衣扯开一片空当,露出锁骨和其下的……白色领口。

“不是吧,您老贵庚啊?这玩意我爸都不穿。”

白羽瞳整个压在展耀身上,恶意一勾他胸口背心边缘,后者忙拿手挡。白羽瞳知道他这是怕自己看到他身上的伤疤,说起来这家伙生那么场重病当时不说就算了,到现在依然遮遮掩掩连句实话都没有,还拿不拿他当兄弟?

想起这个白羽瞳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越过展耀的肩将头枕在他支撑的手臂上,侧着脑袋跟咬牙切齿的炸毛猫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贴上鼻尖。

“哎,我说猫儿,咱俩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有的我都有,躲什么呢?你该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毕竟体力悬殊,展耀挣不开,叫白羽瞳松手又没效果,索性随他了。秋夜沁得白羽瞳皮肤温度稍低,裸露的腿和手臂贴在还在低烧的展耀身上,凉丝丝的倒是舒服——可惜这家伙实在太结实,又沉又有劲,压得展耀胸口发闷想咳却咳不出来,胸腹里梗得挺难受。

半夜被吵醒的低气压加上身体不适,展耀也起了坏心。

“如果我说……是呢?”

“啊?!”

近在咫尺的是展耀饱含水汽的明亮瞳仁,略烫鼻息扑在白羽瞳脸上,透进双唇一路烫到心尖。一拍一拍地规则律动,如同涨潮的海浪,渐渐吞没水中石,渐渐汪洋开来,溺得人呼吸都困难了。

“不是……你什、什么意思,真、真的?”

“真的。”

卷翘的眼睫轻轻落下,展耀勾起唇角微笑——白羽瞳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什么铮一声崩断,满是雪花噪音。

“真的。”

展耀又重复一遍,对白羽瞳的断片十分满意。他张开眼睛,笑意更温柔了:“白老鼠,自恋真的是病,没治的那种。”


-tbc-


【下节预告】


说话间电梯到了,三人前后步入SCI。简略给众人介绍过,白羽瞳便拐着冯杰去自己办公室。展耀将饼干交给王韶:“学生送的,你们分着吃了吧。”

没理会背后那帮人的八卦,展耀回自己办公室放下书,打开电脑正收邮件,门边探进个脑袋:“干嘛呢?过来啊。”

电脑屏幕整个把展耀挡在后边,只有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白sir跟好兄弟叙旧,我这个‘同事’站那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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