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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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下，先闻闻味，火葬场周五不见不散

*其实这章我就想写那句“要死一起死”——白色啊你后边干那些事对得起这句话嘛= =

*从三哥开始案子改动较大，剧演过的再写一遍也没意思，我尽力把剧情编圆，虽然大家重点都不在这

*讲真，三哥是个悲情人物，我还挺待见他的，长得又帅

*嫂子是史上最温柔的嫂子（不是三嫂，是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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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耀这一个“感冒”拖了小半个月才见好。已经晚了一星期才踏上讲学之行的徐姓某医师，临走拽着白羽瞳发表了一番以养猫为指导思想、养猪为践行道路的慷慨陈词，末了后者表示悉听教诲等您回来保证多杀十斤五花肉——

理所应当全被暂时剥夺表决权的当事人请出门外。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用嘴请附赠一枚真诚的假笑，一个直接用脚。

幸好这段时间四海合顺天下太平，SCI众人总算能正常上下班歇周末。而警员狄非自杀一案业已查清，展耀的嫌疑彻底解除，学校那边的长“病假”也就告一段落。

第一天回学校上课，第三节上课铃响过，有个女生匆匆赶来尴尬地戳在门口张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展耀对专业课纪律要求很严，也很个性——上课迟到早退不如别来，点名他是懒得点的，有那个时间不如多讲两个案例；不过课上有时会随机提问，两次叫到不在的一律取消考试资格，而考试的变态程度更不必提了。

心理学本身晦涩枯燥，按理这样的老师背后少不了招人骂，奈何一张脸加成，加之展耀确实抱有专业态度而非故意刁难，导致这课除了本专业还有不少外系感兴趣的来旁听，150座的大教室甚至出现过“站票”。

今天这女孩就是个来蹭课的，不过展耀对她很熟悉——别人来蹭一两节图新鲜，这孩子似乎真的对犯罪心理学很感兴趣，出勤率比本专业的学生还高，节节都到。

女孩拎着个淡青纸袋子，得到展耀点头允许，才呼哧呼哧喘着跑到角落空位坐下，便如同往常那样拿出笔记本安静听课了。

“展老师！”

课后，教学楼的人潮中，展耀回头便看到那个蹭课的女生向自己快步跑来。

“老师——”她赶上展耀的脚步，说话时有些喘，“老师，听说您之前生病了，好点了吗？”得到肯定回答，她将手中的纸袋子递上，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笑：“姜糖饼干，昨天烘焙课刚学的，您尝尝吧。”

两人并肩走下教学楼，交谈中展耀才知道这孩子叫靳佳，隔壁学校传媒系的学生。她从小就喜欢推理探案那一套，长大想学刑侦被她父亲以“不安全”的名义阻止了，才转而学了播音。

“老师我今天……不是故意迟到的。”靳佳低了低头有点不好意思，“我请您吃饭吧，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说这话两人已经走出教学楼，展耀看到不远处树荫下张扬的跑车，第一次打心里觉得顺眼。

“我是不是碍你好事了，嗯？展老师？”车上，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白羽瞳打趣。

展耀白他一眼：“龌龊。”

一上午的课，到现在展耀确实饿了。他打开靳佳送的饼干盒子，6枚独立装在玻璃纸的姜糖饼干之上，覆盖一张手机大小的竹纹便签。展耀翻过来一看，瞬间饿过劲了。

白羽瞳探头：“还说不是。可以啊展博士，展大为人师表，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那是一张速写，画的是三尺讲台上的挺拔背影。光与影的角度正好，且不论执笔人的技法，至少充沛的思想感情表达得……十二分到位。

嘁。白羽瞳在心里不屑，又一个被这祸害猫表象所迷惑的小屁孩，可怜。

车里隐约传来水果的甜味，白羽瞳提鼻子一闻：“什么东西？”

哗啦——

展耀晃晃手中小巧铁盒：“喉糖，你‘情敌’送的。”

“你还真敢吃，就不怕遇上心理变态下毒，‘得不到就毁掉’什么的。”

“哪有那么多变态，依我看你就是嫉妒吧。”

展耀翻看饼干盒子确认没有别的奇怪“附件，”将那张便签取出来，盒子重新盖好。白羽瞳嘁一声，嘟囔句“笑话”，一只手翻掌伸到展耀身边。

“干嘛？”

“帮你试毒，”白羽瞳一脚刹车停在红灯前，转头抓过喉糖盒子咔哒倒一粒在嘴里：“要死一起死。”

酸甜的柑橘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白羽瞳低头——什么牌子的？还挺好吃。

 

“你走吧，白sir不会管这种小事的。”

“小事？要出人命了！你们管这种事叫小事吗？出了事你负责吗？你们SCI白sir呢，我要见白羽瞳！”

白展二人才步入警局，就听大厅里吵嚷起来。

“怎么回事？”白羽瞳走近了才发现其中一个是熟人，“阿杰？怎么是你——”

争吵中的冯杰眼睛一亮，正准备与白羽瞳握手，却被一把抱住。他僵了一瞬，便也回抱住白羽瞳：“好久不见。”

白羽瞳狠狠砸了冯杰的背一下：“多少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还敢来！”

冯杰笑：“混得不好，这不是怕高攀你白sir吗……”

“说什么呢你！想打架是吧？”

白羽瞳又锤他一拳，一指站在一边的展耀：“给你介绍下，我同事展耀。”

说话时白羽瞳勾着冯杰肩膀向电梯走去，边走边兴奋道：“展耀你不知道，这家伙在警校那会儿也是风云人物，警队争破头了都想留他，可惜人家一毕业仗剑闯江湖去了，潇洒得很。”

与人微笑打过招呼，展耀眯起眼睛敏锐捕捉关键词：“也？”

没想到时隔多年不见，白羽瞳还是这个火热的性子。冯杰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摇摇头失笑：“要说风云，谁能比得过你白羽瞳啊？”

说话间电梯到了，三人前后步入SCI。简略给众人介绍过，白羽瞳便拐着冯杰去自己办公室。展耀将饼干交给王韶：“学生送的，你们分着吃了吧。”

没理会背后那帮人的八卦，展耀回自己办公室放下书，打开电脑正收邮件，门边探进个脑袋：“干嘛呢？过来啊。”

电脑屏幕整个把展耀挡在后边，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机械声，以及不咸不淡的嗓音传来：“白sir跟好兄弟叙旧，我这个‘同事’站那合适吗？”

这心眼小的。白羽瞳无语，过来给他把显示器关了：“别人不合适，就你合适行了吧？有正事，赶紧给我过来吧你——”

“滚——死耗子！”展耀没绷住漏出一抹笑，紧跟着白羽瞳离去的手又打开电脑，岿然不为所动：“邮件回一半了，你有点耐心行吗……”

冯杰当然不是叙旧的。他的雇主，经营图西工艺品生意起家的甘力源近日频繁收到恐吓信，一封比一封吓人，最近的一次竟然提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而信上竟然说什么鬼的图西诅咒，号称要让胆敢玷污图西文明的人遭受烈火制裁。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直到昨天。”冯杰取出U盘递给白羽瞳，“甘力源先生正在筹备图西文化巡展，展馆昨晚离奇失火。这里面有昨晚的监控——根本就是灵异事件。”

监控中有个飘忽鬼火似的影子，把巡逻保安吓得掉头就跑，而后墙上挂着的图腾桌毯毫无预兆地烧起来，几乎顷刻便化成一堆灰烬。

有点意思。

“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羽瞳拍拍冯杰的肩，回头刚想叫人去看现场，却发现满场的人不知何时全跑没影了，只剩个缩在座位上抱着头不敢动的白驰。

“这点出息……”白羽瞳走过去一拍白驰的背，后者嗷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走，看现场去。”

“白、白sir，我能不、不去吗？”

“你说呢？”

白驰缩在椅子里小心抬眼盯着屏幕上定格画面，那神情就好像里面的“鬼”随时会跳出来似的。展耀一拽白羽瞳，对惊魂未定的白驰道：“所谓鬼魂和灵异事件，无非声、光、电、磁作用产生的错觉，背后作祟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他将手搭在白驰颈后，安抚似的：“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愿意去也没关系。”

白展和冯杰三人这就准备出发，却听身后传来颤巍巍的声音——

“我、我跟你们去。”

展耀拎起外套回头朝他微笑：“那就走吧。”

 

拜访甘力源一行很不顺利，那家伙十分抵触警察，号称什么诅咒、威胁都是竞争对手搞得鬼，态度强硬，丝毫没有配合警方的意思。

“当然了，这毕竟是甘力源先生的私事，等出了人命再来找我们也不迟。”

白羽瞳懒得跟他废话，率先站起来。

“还有，你这个展览呢，只要我一句——消防不过关，后果你是知道的。”

前脚SCI几人刚走到门口，后脚被留下骂了一脸的冯杰便赶来道歉。白羽瞳拍拍老朋友的肩，感慨万分：“不是我说你阿杰，当年留警队咱俩还做搭档多好，何必跟这么个土老板。”

说着话，“土老板”大概是气不过，追出来站在展馆内大骂：“什么狗屁警察！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还就告诉你，我一分……”

幽暗的展馆内部忽然闪过火花，还不及众人反应过来，那火已经顺着甘力源裤脚一路蔓延，几乎瞬间就将人吞没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甘力源在火中翻滚惨叫，一路撞碎了数座玻璃展柜，等到火势扑灭，人已经烧成一具扭曲的碳尸了。

咣当——

起火时还是白驰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向灭火器，这会儿大概才知道怕，手软腿软人都有点晃。展耀从他腰上扶了一把：“做的很好，小白。”

“这、这……”白驰眼神都直了，舌头打结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羽瞳已经和冯杰分头检查展馆现场有无可疑人员了。站在满是灭火器粉尘的尸体边，展耀不动声色地四下观望一圈，确实没发现异常——这人就在他们眼前活生生烧死了，难道真的是图西诅咒？

“白驰，通知王韶他们封锁现场，顺便叫公孙。”

“是、是……”

白驰手抖得厉害，刚摸出手机咣一声掉地上，正砸在那堆粉尘边缘。展耀在心里叹口气，这孩子真是吓坏了——替他弯腰捡起手机，擦掉沾上的干粉：“去外面打电话吧，这儿有我。”

 

由于明天就是图西文化巡展的第一天，今天在展馆的人还真不少。有专门研究图西文化的莫宁和她的学生周璐，还有个神神道道自称预言到甘力源被处刑的老神婆阿卡莎，还有个鬼鬼祟祟摸进来偷拍现场的摄影师莫里斯。

王韶他们带人一一审讯，顺便也给在场的冯杰做过笔录。白羽瞳回来正遇见展耀从他自己的办公室带上门出来。

“哎——”

“嘘……”

展耀示意他噤声，拉着人走出去几步小声：“怎么样？”

白羽瞳疑惑望向灯火通明的展耀办公室，拿眼神问他什么情况，后者摇摇头：“你弟弟吓坏了，先让他定定神吧。”

两人办公室就是隔壁，白羽瞳把人带进自己屋：“你给他催眠了？”

展耀从他办公桌上摸个杯子，接了水坐下，两手交叠搭在身前：“不算吧，只是一点暗示，先让他睡个好觉再说。”

折腾到现在，天已经黑透了。一上午的课加上下午奔波，展耀嗓子里含了根生锈的铁钉似的，又疼又腥气，吞咽都有点困难。接了热水刚喝一口，咽进胃里的仿佛不是水而是浓酸，一下子烧灼起来，疼得他胃口一抽脸色顿时发白。

这些日子托白羽瞳照顾到位，三餐没委屈过，今天大概饿过劲了。展耀不动声色隔着外套压在上腹，马克杯厚重的杯底卡进胃里，才觉得稍微舒服点。

“哎展耀，你说，要不要给包sir打电话汇报一下？”白羽瞳坐在展耀身边的桌角上，正低头盯着手机纠结，“也不知道上头的会哪天开完……”

“明早吧。”展耀掩饰地清了下嗓子，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发哑：“至少咱们先理出头绪，也让包sir睡个最后的安稳觉。”

“有道理……”

白羽瞳收起手机，又看到冯杰留下的恐吓信：“寄信的人就是杀死甘力源的凶手吗……今天在展馆，我还以为是那家伙自导自演炒作呢，没想到转头人就死了。”

“寄信的人……”展耀探身拿过那沓信，微微弯腰手肘支在扶手上，翻看着：“四封信分别寄往公司、展馆，最后是家里，甚至还有甘力源家人的照片，一步步逼近他的心理防线，说明凶手对甘力源非常了解，大概率就是他身边的人。”

“不一定吧……”白羽瞳抱臂思索，“照片阿杰说像是偷拍，如果有心跟踪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展耀示意他看那张照片，“像甘力源这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他的妻女会注意外出形象，你不觉得照片里两人着装太随意了吗？这种私密情况不是亲近的人很难拍到而不被发现的。”

“嗯……”

此时，赵富敲门：“白sir，展sir，笔录做完了。”

白羽瞳问：“冯杰的呢？”

“也做了。”

“好。”白羽瞳一点头，招手叫他把记录表格放下：“吃饭去吧，7点半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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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预告】

白驰抱着个塑料袋子低头，心里直打鼓，搞不明白白羽瞳这语气不善的问话到底什么意思。等了许久没有回应，白驰小心抬起头，却见白羽瞳闭眼深吸口气，缓缓抬手按在他肩头用力拍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什么意思？

白驰有心追上去问个清楚，又实在没胆子。眼看电梯门又要关闭，白驰赶紧拿手拦了窜进去。他拿着展耀的钥匙打开门，便看到昏暗的客厅里，展耀仍是他走时的姿势一手支额弯着背坐在沙发上——除了玄关开了一盏灯，其他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好像他出门买药时，房间里的时间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