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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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好哄的猫（叹气

*14/15两章写的不好，凑合看吧 orz

*探讨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剧里为啥要有图西视频放火这段。为了恐吓SCI不要继续查了吗？可是以冯杰对白sir的了解这可能吗？而且这招太容易暴露了，稍微回过神就能怀疑到在场的人吧，难道想让SCI内讧？求解。

 

**********

白羽瞳一眼望见凉亭的展耀和靳佳，一阵风似的登上台阶，倒是把靳佳吓一跳——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不就是前两天开个跑车来接展老师的警察吗？那老师刚才一本正经说不是，难道……

姑娘觉得自己脑补的有点多。姑娘决定先退下静观其变。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白羽瞳微笑目送靳佳远去，回头脸上笑意退个干净，急切道：“吓死我了，没事吧你？今天怎么下课这么早？”他扶着展耀的肩仔细察看：“脸色这么差，你不舒服？”

上课前调静音的手机有一溜未接来电，第一个是白驰，紧跟着一条短信【对不起哥我被我哥发现了】——看得出甚是匆忙，连标点都没来得及打上——时隔半小时，将近十个血红号码都是眼前这家伙。展耀这才认真打量冒雨前来的白羽瞳——一贯整洁的鞋和裤脚溅满污泥，暴风雨中伞的作用有限，膝盖以下几乎湿透了，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打湿发丝缕缕垂在额角，颇有些狼狈。

冲突争执，连带身体不适，展耀一度觉得疲惫不堪。而这场雨来的正是时候，他在雨中看清楚，白羽瞳还是那个白羽瞳。这个人或许莽撞，或许脾气确实坏了点，但胜在赤胆忠心，胜在一腔热血难凉。面对他展耀也好、冯杰也好，只要是他白羽瞳认定的人，他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对待。

他的血液里是纯粹的善良和果敢，黑白分明，从不拖泥带水。

而自己不就是因此亲近他，欣赏他的吗？

虽然有时傻是傻了点，不过经常傻得还挺可爱的，比如现……咳，我是说一个家里有一个聪明人不就够了吗？

……不是。展耀脑子里神经弦一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人扑通又摔进坑里。

我是说一个组，一个小组有一个明白人就可以了。

 

“车停哪了？”

“……啊？”白羽瞳连被挠花脸的思想建设都做好了，劲拿大了一下有点闪腰。

展耀已经站起身，微微偏头看向一时宕机的人：“你不是来接我的？”

忙撑伞伺候着。两人从凉亭步入雨幕，头顶传来雨水砸在同一方伞面的密集噼啪声，白羽瞳歪过伞顺势揽上展耀肩头，将人带向自己怀中，搭在展耀右肩的手背零星有漏网雨滴落上。

没被摘下。

白组长在内心为自己鼓掌——出师大捷，看来今晚用不着流落街头了。

开玩笑，白羽瞳才不会去住来历不明的酒店。白氏倒是常年留有几间套房，不过要让他姐和他妈知道他把展耀惹毛了被轰出家门，挨骂算轻的，就他姐那脾气，挨揍都有可能。

“说话算数，分开调查。”

“晚上想吃什么？”

“我确实有论文要改，今晚不准出声。”

“虾子云吞？”

“……”

“怎么样，天这么凉，喝点热汤暖暖？”

“不怎么样。”展耀终于肯搭他话，“我要吃麻辣老鼠尾巴。”

白羽瞳听见令人胆寒的磨牙声。执伞的手蹭了蹭早在怀中人脑海里断了八百遍的喉管，凄风冷雨毫不留情鞭打他大半个身体，湿透的衣料贴在身上，走起路来非常别扭。

“咱不吃那种没营养的啊。再说了有人胃不好，麻辣怎么行呢？”

狼狈归狼狈，可白羽瞳就是忍不住，憋笑的面容微微扭曲。

“清蒸，改天清蒸给你吃。”

“……葱。”

“收到。”阴沉大雨，幽密花径，踩在泥水里的白羽瞳搂着主子郑重补全指令：“讨厌葱，不要葱。”

 

人体自燃案发第三天，索克非拍卖行。

“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学院的师兄展羽瞳。正好我实习分在他组里，师兄挺照顾我的。”

“您好商先生。”

商洛回握住他的手：“你好。佳佳给你添麻烦了。”

展耀礼貌笑道：“哪里，佳佳特别聪明，帮了我不少忙。”

靳佳跟在他们身后走进索克非拍卖行的会客室，俨然小主人似的招呼两人坐下，转身去水吧泡茶：“师兄，我爸对艺术品很在行的，你的图西文化专题报道问他就行。”

商洛接过女儿递来的茶杯，温和道：“我就是个修文物的，爱好而已。怎么，展记者也对图西文化感兴趣？”

“我说是，您也不会信。”展耀对靳佳道谢，从桌上端起戳饮一口热茶，“工作嘛，我们这行，有时候接什么活不由自己做主。”

商洛大笑起来：“你这人挺有意思——”

谈话氛围逐渐热络。客套过后，展耀直切正题：“商先生，我听说图西文化标志之一，鹰王面具，是从这里拍出去的。如果可以，您能不能帮忙引荐，我想拍些一手资料。”

商洛慢条斯理剪雪茄，点燃：“一般来说，为了藏品安全，买家信息我是不方便透露的。不过，既然你是佳佳的朋友，那就破例一次。”他示意展耀稍等，便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商洛带回一份文件给展耀：“这是买家信息，相信你不会外传——否则，我可就没法在这行干下去了。”

等到从拍卖行出来，靳佳笑弯了眼睛凑在展耀身边：“展‘师兄’，我演技还可以吧？”

“靳佳，今天的事谢谢了，你快回学校吧。”

靳佳识趣没再缠上他，“这儿不太好打车，老师去哪？要不我带您一程？”

“不用了……”

“老师——”靳佳打断展耀的话，“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真没别的意思，您不用防贼似的防备我。”她指指展耀手中资料：“是个很重要的案子吧？我只想帮上一点忙而已。”

如愿征得展耀点头，姑娘雀跃地跑回拍卖行。靳佳的车技很稳，心情也好，一路哼着小曲穿梭在繁华车流。

“老师，你都不好奇吗？我和我爸一个姓商，一个姓靳。”

等红灯时，展耀抽空先扫了一遍商洛给的资料，随口答道：“你是随母姓吧。”

“诶？”靳佳眼睛一亮，“您怎么知道？是用心理学算出来的吗？”

这什么话？展耀好笑：“心理学又不是封建迷信。”

“那为什么不是后爸？还有万一我是捡来的呢？领养的？过继的？抽奖送的？”

“因为戒指。”

“戒指？”靳佳笑吟吟盯着他，一副好学求知脸，“什么戒指？哎呀老师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我这一分心再出个车祸，案子可就耽搁了——您总不好意思留我自己在现场，是吧？”

这姑娘还挺逗。展耀合上文件一扬下颌：“绿灯了。”

发动机骤起轰鸣，座椅传来强烈的推背感。超重使得心脏空了一拍，展耀下意识扶住车门，想起那只从来都是地板油起步的嚣张白老鼠。

有机会，你俩应该认识一下，真的。

“我知道了！”靳佳忽然一拍方向盘，开心道：“老师你看到我爸手上戒指了对吧？好厉害，老师你观察力真细。确实，那是我妈的遗物。”靳佳停顿片刻，语气倒是平静如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生重病走了。那时候我家没钱，我爸把一切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这枚戒指——老师你肯定看出来了，银戒指而已，不值钱。”

车子拐进熟悉的街道，前方不远就是警局大楼。

靳佳借着转弯观察后视镜，悄悄望了一眼展耀的侧脸。午后的阳光勾勒出美好的下颌曲线，又点缀零星金粒在他卷翘的长睫。她想起拍卖行玻璃展柜里的华美工艺品——所谓价值连城，以她看来远不及眼前这一分好。

她将车停稳，微笑着向展耀告别：“可惜了，我爸不让我学刑侦。要不然，真的有可能跟老师成为同事呢。”

 

傅义山，鹰王面具现任收藏者，经营古董生意起家，名下三家上市公司——还是个名副其实的成功人士呢。

电梯这一段的工夫，展耀已经把商洛给他的资料熟记在心。他本来是想回来叫白羽瞳一起去会会这个傅义山——无论是最初甘力源展厅还是莫宁的小区，鹰王面具都曾现身，那它的持有者即使不是元凶，至少脱不开干系。

有了这个突破口，下一步推进轻松点了。展耀本来心情挺好，刚一进SCI就见会议区白板前并肩站立两人。他走近，便看到转身与他打招呼的白羽瞳和冯杰，以及后者胸前挂着的身份牌——

“白羽瞳，你搞什么？”

“哦，阿杰临时加入SCI，协助调查。”白羽瞳抱臂坦荡道：“你别瞪我，包sir批的。”

“包sir批的？包sir能想起来把嫌疑人往SCI里塞？白羽瞳你少拿……”

下楼取快递的王韶刚进门，正撞见自家两位顶头上司枪药对火药。这事不对啊，听白驰八卦说昨天俩人勾肩搭背一块回的家，这怎么好好的又干上了？

自觉惹不起神仙打架的王韶，尽量压缩存在感悄悄溜回座位，打算以拆快递的愉悦对冲下无可避免的悲伤前景。

尴尬伫立暴风眼的冯杰，让展耀一句大喇喇的“嫌疑人”扎得脸色不太自然，硬挤出一丝讨好似的笑。白羽瞳见状也有点挂不住，私事怎样都行，至于公事，尤其当着全组人的面，展耀这个态度明摆着故意找茬。

“展耀，展大博士，SCI我是组长，出什么事有我负责。包sir都准了，你再闹……”

“你是组长？你还知道你是组长，你是组长更应该……”

王韶捧着快递盒子一脸难色：“白、白sir，展sir，打扰一下……我快递不对……”

白羽瞳没好气：“快递不对找值班室！”

“不是……”王韶举起拆出来的饼干罐子示意大家，“有封信。”

 

一封明目张胆寄给SCI的恐吓信。公孙小心地用镊子夹起仔细观察，并没发现更多线索——这封信和之前寄给甘力源的如出一辙。

“王韶，拿给鉴证科，重点看有无皮屑痕迹。”白羽瞳气得一甩衣摆，“我就不信了，有种来找我——”

话音未落，办公区的灯光忽然一变，如旱地闪电明暗交替，愰的人眼睛生疼。而后电压过载似的撑了片刻一闪而灭，整个办公区陷入黑暗。正前方的投影屏幕却忽然亮了，正是头戴鹰王面具的图西——

惨白的荧光投射在惊慌的众人脸上，白羽瞳紧盯屏幕：“蒋玲，检查电脑！”

视频中的图西扬言自己是代表正义来制裁罪恶，如果SCI再追查下去他将会把烈火诅咒引向在场诸位。末尾，端坐的图西忽然漂浮起来，如鬼魂一样游荡在空中，两手掌心腾起火焰——

“不要质疑，我的力量是存在的！”

图西翻手将火焰投射出来，屏息的众人下意识一闪，刚反应过来那是视频根本伤不了人，却见刚刚盛放那封恐吓信的快递盒子火花一闪，嗤嗤燃烧起来。黑暗中的办公区顿时陷入混乱，大伙手忙脚乱寻找水源灭火，乱七八糟夹杂“你踩我脚了”之类的埋怨。

“羽瞳……”

白羽瞳身后传来一句气声呼唤，肩头搭上个轻虚的力道。

他忙回头正见昏暗中的展耀状态不对，踉跄一下按住他肩膀低下头慢慢弯腰，另一手攥紧前心衣襟，入耳的呼吸声沉重而缓慢。

“展耀——”

“嘘……”

白羽瞳刚把人揽住，黑暗中便觉颈侧贴上一片湿凉，展耀似乎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软得随时都要晕倒。

“你怎么回事？喂——”

“别叫，扶我一下……回办公室……”

展耀咬牙吐出几个字，便趴在白羽瞳肩头，一会功夫出了满身的虚汗。白羽瞳心脏都要跳停了，半扶半抱着人回自己办公室，让他躺靠在沙发上，急得就要摸手机拨急救。

“没事，我就是……吓着了。”

此时，备用电源开启，办公室豁然明亮起来。靠在沙发上的展耀下意识抬手虚挡住眼睛，脸色发白，颈子上还残留虚汗，精神倒是好多了。他适应光线后接过白羽瞳递来的水：“刚才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站着看！”见展耀像是缓过来了，白羽瞳放下手机叉腰居高临下一脸严肃：“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越活越回去了？”

“事发突然嘛……”

胸口的不适仍没有完全散去，展耀下意识搭手揉，白羽瞳见状一皱眉：“心脏不舒服？”

“嗯，有点。”展耀放下手，“确实挺吓人的，你不觉得吗？”

“我不觉得。”

白羽瞳咬字颇重，想要说不就是有人入侵局域网，话到嘴边又咽下。昨天去学校接展耀，白羽瞳就感觉他脸色不对劲，晚上那篇论文没改多少扔下不愿弄了，挺早洗漱完睡去了。白羽瞳临睡前实在不放心，死皮赖脸敲开门给灌了碗姜糖水，趁机望闻问切——最后一条半途而废，差点一块废了的还有刚碰上那炸毛猫额头的爪子。

惊鸿一瞥，除了明显气不顺，人倒是还好——尤其打开白羽瞳那一掌，就跟刚向天借了五百年似的中气十足。

不过刚才这一下子白羽瞳没被图西吓着，倒是让展耀惊个半死。仔细回忆昨天凉亭展耀的憔悴脸色，白羽瞳越想越没底了，可是这当口他这个做组长的也不好丢下烂摊子押人去医院。

“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一定查清楚。你抓紧去医院看看，最近身体怎么回事。”

“羽瞳，电脑异常可以用网络入侵解释，但快递为什么会烧起来？”并没有接他的话，展耀仰靠在沙发，与白羽瞳对视片刻：“刚才，谁离快递最近？”

矛头直指SCI内部，这个指控不可谓不严重。白羽瞳抱臂沉思：“距离最近……刚才我们几个都围在快递旁边，理论上来讲，谁都有操作的可能。”

“不对。”展耀轻轻摇头，放下水杯站起来，与白羽瞳比肩而立，眼神意指门外的逐渐恢复秩序的办公区：“当所有人都被屏幕吸引，站在最后的那个人才最有可能躲避大众视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应该是……冯杰。”

白羽瞳眉头一跳，脸上神情有些僵硬，却按捺没有发作。展耀转回身看向他的眼睛：“我出趟门，如果不信你可以调取断电前的监控。”

白羽瞳沉默思索，反应过来又追问：“哎你去哪？”

“医院。不是你叫我去查查嘛。”

以前没见你这么听话。

白羽瞳嘀咕一句，将注意力又集中在玻璃窗外的办公区，两人间一时陷入沉重的寂静。搭手在门锁上的展耀轻舒口气，语音柔和不少：“总之，你小心一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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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名场面预告】

正说着话，却见铺满了铝镁粉的地毯突然凭空烧起来——

不同于白驰所说的魔术冷火，火焰的炙热温度扑面而来，如果不是白羽瞳拉他躲开，恐怕那一下乍起的火会直接灼伤眼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