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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18)


↑↑↑【预警】【预警】↑↑↑


 *年底忙成狗orz。。。

*白色,你快点为白家后继无人贡献一份力量吧,我真的好累啊


**********


“其实也没太多进展,只是查到一些陈年往事。”

趁白羽瞳洗漱的工夫,白驰耐不住展耀三言两语“勾引”,照实把昨天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说了:“甘力源、莫宁和傅义山五年前曾同时住在龙湾度假村,后来没多久就不约而同做起了图西工艺品生意。而当年那个龙湾度假村的老板,就是拍出鹰王面具的索克非拍卖行行长商洛——不过他在五年前甘力源他们离开后就把度假村卖了。”

“行长?”展耀放下勺,刚想追问,便见白羽瞳从洗手间推门出来。

“我说展大博士,你已经被‘停职’了,忘了吗?”

“白羽瞳,商洛是索克非行长?”

毫无领导威严的白组长撇撇嘴,从自家副职眼前捏起一颗包子塞进嘴里,含糊道:“啊,怎么?”

“怪不得,他果然与这件事有关。”

展耀想起前两天跟靳佳在拍卖行演的那出“戏”——本意是去套商洛,现在看来搞不好商洛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将计就计,故意将他视线引向傅义山。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所有图西工艺品鉴定书是索克非提供的,鹰王面具也是从商洛手上拍出,那所谓“图西的诅咒”怎么看怎么与他脱不了干系。而商洛的女儿,靳佳,会不会是故意接近自己?她说她并不了解父亲的工作,她口中的商洛俨然只是个在拍卖行工作的文物爱好者——作为一个幼年丧母,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孩子,她有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吗?

展耀回忆起这半个学期以来靳佳的风雨无阻,仔细审视他们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他自认看人还算准,却至今也想不出靳佳身上有什么明显破绽,与此同时恶寒沿后背节节攀升——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那个姑娘处心积虑,未免太可怕了。

“你认识商洛?”白羽瞳疑惑道。

“嗯。”展耀并没多做解释,而是问赵祯:“以你的理解,想要做到甘力源和莫宁那样的人体自燃,需要什么条件?”

“人体自燃?什么人体自燃?”

“……白驰没跟你说过吗?”

“小白驰可是个合格的好警察呢,”赵祯举手在嘴边比了个拉链姿势,撇嘴摇摇头:“回到家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说,就差在我脸上贴本保密条例了。”

不知道哪个字烫到白驰的神经,他明显神情僵硬,嚅动嘴唇想要辩解,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而作罢。

白羽瞳与展耀对视一眼,作势鼓掌:“很好白驰,继续保持。”却转头把诡异的自燃一案详细对赵祯讲了,末了道:“现在呢,作案动机待查,作案手法不明,嫌疑人倒是一大堆,可惜证据链缺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叹口气,一指白驰:“三天,包sir的限期只剩三天,再查不出眉目,你家小白驰就得陪我们一块扫厕所,半年以上。”

“其实魔术不等于魔法,看似不合理的现象背后还是蕴含自然规律的。”赵祯抱臂靠在墙边,严肃起来倒是挺像回事,“铝镁粉的话,配比合适的超细颗粒燃点可低至四十几度,且容易爆燃,符合所谓的‘人体自燃’现象——但一样缺不了加热装置。”

“加热装置?你指什么?”

“那就要看你们从现场找到什么了。隔空的话……理论上微波、红外线或激光都可以达到效果,再玄幻一点,大功率超声也有可能。考虑到便携,我觉得激光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普通的激光发生器也不小吧,”展耀想起在国外读书时参观过的光学实验室,“难道凶手自己改造过?”

“我在美国见过同行表演用的大功率激光枪,大小和HK MP5差不多,”赵祯摇摇头,看向白羽瞳:“不过那玩意在国内是违禁品,不太好查吧?”

“隔行如隔山,这就是你不懂了。”亮晶晶的猫瞳转向白羽瞳:“违禁品才好查,是吧白sir?”

 

一个试图勾肩搭背、另一个抵死不从却不好意思在人前表现太过,直到俩人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拐出病房,白羽瞳恍然——

“不是,小白驰这……从了?”

你以为呢?

展耀歪头一挑眉,不打算搭理这个反射弧可绕地球一圈再打个蝴蝶结的白家傻儿子。他惆怅地望了望头顶吊瓶,被子下面,没扎针的那只手垫在后腰揉——躺久了腰酸背疼的,不知道今天的液要输到几时,他还想出门来着。

“也太快了点吧,他之前不是挺……看来我们白家离后继无人更进一步了。”

任由白羽瞳温热的手掌替了他自己揉腰的手,展耀长身抻了抻筋骨,闭上眼舒口气:“恭喜啊。”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再看俩人还挺般配的。尤其赵祯那副明明宠得不行非得作死搞到小白驰炸毛的贱样,白羽瞳十分有理由相信,自家小堂弟归宿就在眼前了。

白羽瞳装模作样感慨一番,感觉到手下僵硬的肌理逐渐柔软,给展耀裹好被角,坐在床脚就着没来得及收的小桌吃早饭。

“哎,那个是我吃剩的——”

白羽瞳向前一推食盒:“喏,还吃吗?”

“……不了,请便。”

那不就得了。

风卷残云消灭掉多半屉蟹黄包、烧麦以及一碗猪肝粥,白羽瞳端着展耀剩的那大半碗豆花才慢条斯理品起来——不科学,要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半温不凉的汤水,但今天这碗豆花味道真挺不错,回头问问白驰从哪买的。

“哎,你不会昨晚根本没吃饭吧?”

白羽瞳一口豆花差点咽气管里,噎得脸都透出红来才顺气。他想反驳,对上展耀那似笑非笑仿佛洞察一切的眯眼,嘁一声作罢——这让展耀笑意更深了。

“吃完帮我问一下医生,什么时候能输完?”

嗯?

脑子转过几个弯,白羽瞳终于找回作为上司该有的硬气:“展耀我警告你,你再敢胡闹我就让白驰他们封锁消息,你连案子进展也别想知道。”

“……我说什么了?”

展耀对他的过激反应实在无语,以前没记得这人这么矫情呢。

“我就约人见个面,最多不超过一小时,不跑不跳不打不闹,非常平静问点事情而已。”

果断喝完最后一口汤,白羽瞳边收拾桌面边没好气:“约谁?问什么?告诉我,我做。”

“你做不了。”

“笑话,你这只臭猫能做,我做不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会认识商洛吗?”展耀懒得再绕弯子,索性直说,“靳佳,商洛的女儿,就是送我速写的那个学生。”

“她——”白羽瞳面色严肃下来,“她是商洛的女儿?你确定?她怎么姓靳?”

“这不重要。商洛我接触过,老奸巨猾不好对付,她的女儿相对容易突破——前提是他俩没有串通一气。”

白羽瞳哼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这正是我想确认的。”展耀仰靠在病床,脸色仍是苍白,可眼睛里亮晶晶的:“如果靳佳别有用心,不就正好从侧面证实商洛有鬼吗?”

看白羽瞳仍没有松口的意思,展耀轻叹口气:“羽瞳,我们没有时间了。‘图西’随时可能再次作案,你也不想再看到那种场景了对吧?”

死在他们眼前的甘力源、莫宁,以及险险逃过一劫被烧毁家园的傅义山——与图西工艺品直接相关的四个人,已经有三个绞在这场诡异“诅咒”中心,剩下的那一个不是目标被害人,就是……凶手。

这个逻辑说得通,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加上不敢贸然打草惊蛇,他们暂时还不能拿商洛怎么样,从她女儿入手未尝不可。

“好吧。”

白羽瞳妥协,但并不是无原则纵容:“前提是把该用的药输完,而且必须征得医生同意。”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会量力而为,有这个工夫不如操心下你自己。”

展耀一摊手朝他笑笑,病号服衣袖空荡荡的,只露出一截细瘦的腕子:“反正我现在这样,包sir不会让我扫厕所的。”

 

“您好,请问展老师在吗?”

SCI办公区的自动门缓缓开启,靳佳站在门口轻敲几下玻璃,迎上众人目光时大方地微笑:“老师说如果我来得早,要我在他的办公室等一会儿。您是白sir吧?我是靳佳,展老师的学生,我们见过的。”

白羽瞳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让王韶带人进到展耀办公室稍坐。与他并肩在白板前梳理案件脉络的冯杰低声问:“羽瞳,她是展博士的学生?”

“嗯。”白羽瞳也没隐瞒,“商洛的女儿。”

众人不由回头多看了两眼,曾与商洛正面接触的王韶咋舌:“我怎么觉得……姓不一样,长得也差远了,不会是抱养的吧?”

没理会八卦,白羽瞳盯着百叶窗后那姑娘的侧影片刻,摸出手机拨通展耀的号码——他以为展耀所说的问话是非正式接触,没想到直接把人叫警局来了,不怕打草惊蛇吗?

听筒内迟迟没有回声,数秒后,机械的英文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手机定格在中断的通话界面,下一秒跳回拨号盘。展耀不在医院吗?再不济也是在路上,为什么无法接通?难道……

白羽瞳浑身发冷,心脏渐渐缩紧——他又拨了一遍,依然无法接通,那一瞬间白羽瞳大脑一片空白,身边的关切问话一个字也没进到耳朵里。

短暂的宕机过后,白羽瞳迅速回神思考,难道真的打草惊蛇?商洛得知警局查到他头上,狗急跳墙对展耀不利?还是路上出事……车祸?抢劫?绑架?展耀还在生病呢,这几样哪个他也经不起。

终于,通话里响起接通的嘟声,白羽瞳握紧手机,手指搭在白板上无意识敲打,哒哒哒的节奏很快,催促似的。紧张的情绪传染给在场诸人,大伙不约而同屏息,手脚都不敢动生怕打扰到自家组长大人。

“白羽瞳?”

电话被挂断,脑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和呼唤,白羽瞳回头正对上进门来的展耀,凝滞的血液才重新开始流动——

无法接通,是因为刚好在电梯里吧。刚刚脑海里救人的方案规划出好几套,白羽瞳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给这家伙搞出阴影了。

白羽瞳一歪头,意指办公室:“来的还真及时,人刚到。”

展耀点头与组员们打过招呼,错身时多看了一眼:“你怎么回事白羽瞳?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嗯?”

白羽瞳抬手摸摸脸颊,这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指节又凉又僵,想必脸上也确实好不到哪去。

这怎么说?说我担心你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一个电话打不通连全城大搜救的计划都做出来plan B了?笑话,堂堂SCI组长白sir不要面子的吗?

“你抓紧问,我饿了,等你吃午饭,快点。”

展耀疑惑地看一眼表,这才11点,再说这家伙早饭一个人吃了他四个的量,饿?上午干嘛了现在就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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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白羽瞳手疾眼快把人摁回座位:“吃完再去。”见展耀恹恹的没什么胃口,捏着筷子挑挑拣拣就是不往嘴里送,“怎么这么没精神?”说这话上手试了试他额头,潮湿的一层薄汗,温度倒是正常。

正对上白羽瞳“你给我说实话”的耿直目光,展耀轻叹口气放下筷子,略弯腰压了压上腹位置:“胃有点疼。你吃吧,没事,我缓一会儿。”

胃疼?白羽瞳记起昨晚夏医生那一串听着都吓人的病症,还有什么内脏痛源不明、什么谁谁牙疼胳膊疼结果是心梗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之类的,当下慌得不饿了:“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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