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19)


 ↑↑↑【预警】【预警】↑↑↑


*小虐一下,为偷猫做个铺垫

*其实这章埋了个暗糖

*这周开始双更啦,祝贺我自己

 

**********


半个多小时,展耀的办公室才徐徐打开。

“最近注意安全,外出尽量结伴,万一遇到突发状况可以直接找我。”展耀送她到门口,“至于商先生,SCI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坏人。我希望你不要把今天来警局的事告诉他,可以吗?”

等到靳佳彻底离开视线,展耀才递一张纸条给蒋玲:“查查这个。”

白羽瞳凑上来:“这是什么?”

“一个月前,商洛以靳佳的名义在瑞士开了个账户,陆续将他自己名下的资产转移到这里。蒋玲,你查一下流水,顺便盯紧这个账户。”

“是。”蒋玲十指如飞,“但需要一点时间,瑞士银行的话……如果是纯境外交易,账户跟踪需要递申请。”

“尽快。”

展耀轻咳几声,拉开椅子坐下小口喝水润喉。白羽瞳抱臂倚在办公桌边:“怎么样,试出来了?”

“她确实不知道。如果是在演戏的话,演技未免太好了。”展耀一手支下颌斜靠椅背,仰脸望向白羽瞳:“她的解释是,她对父亲的工作不感兴趣,商洛也不会主动将工艺品圈子的事讲给她听,但商洛是索克非行长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我没问,她才没讲。”

“你们半个小时就聊这些?”

“当然不是。”

一只银色录音笔夹在指间,展耀就手递给白羽瞳,舒展身体仰靠在椅子上,面上显出疲惫来:“合规的,自己听吧。”

 

蹑手蹑脚将食盒安放在办公桌,又俯身轻轻将滑下的毯子调整好,对上那双迷茫的猫眼时白羽瞳一下子泄气。

已经这么小心,还是把他吵醒了。

“……几点了?”

“什么几点,睡迷糊了?才十二点,你躺了连一刻钟都不到。”白羽瞳回身给他接了杯水,“既然醒了先把药吃了,吃完饭送你回医院……哎,你慢点——”

不知道血糖低还是血压低,展耀坐起来时忽然脸色刷白,身形摇晃一下扶住额头。眼见人就要栽到沙发下边去,白羽瞳一把捞住他肩膀,下一秒便发觉靠过来的人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

“羽瞳,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对父女,比常人更亲密,也更陌生。”

白羽瞳在心里翻个白眼,这家伙永远是公事第一,几时能对自己上点心?他将毯子重新裹好,一样一样拆出药片刚想放在展耀的手心,触到潮湿的汗意,直接打个弯送到他嘴边。

“张嘴。”

温水入喉,展耀忍着眩晕仰头咽下,口腔散开药物融化的微苦,恍惚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给我。”

展耀从白羽瞳手中抽出水杯,乖乖抱着喝了小半杯下去。五六只食盒依次打开,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他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对白羽瞳道:“录音听了没?”

“……食不言寝不语,谨遵先祖教诲,专心吃饭。”

展耀垂眼放下筷子,右手覆盖白羽瞳搭在膝上的手背——

温度偏冷,手心的虚汗还没褪干净,白羽瞳稍楞片刻翻手握住,皱眉:“怎么了?还难受?”

“……”任由火热的手掌握紧,展耀偏头望向白羽瞳急切的眼睛:“怎么不躲?”

“干嘛要躲?我又没做亏心事。”

“这就奇怪了。”

率先收回手指,展耀捡起筷子填了一粒虾仁在嘴里,侧颊曲线随着咀嚼的动作舒张绷紧,开口也有些含混:“之前我就觉得不对,靳佳似乎对身体接触很抗拒,刚才……”

“等等——”

白羽瞳眼瞪得溜圆:“不是,我说展耀,你刚才拉着窗帘‘谈心’就为了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

“哎,你能不能别打断我。”展耀颇是不满,拿眼角睨他,“我是说,正常来讲,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会对肢体接触抗拒到那种程度吗?”

其实从靳佳第一次主动与他接触,展耀就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以往没少有学生或学校的年轻同事暗示过他,藉由随便什么借口送礼物,时常会刻意制造短暂的肢体触碰。固然厌恶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但展耀已经习以为常,也不觉得被人碰一下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又不是那只洁癖到变态的白耗子。

而靳佳不同。她第一次递饼干是双手捧纸盒,留给展耀正好是把手;后来在凉亭,她直接将饮料放在长凳上,等到展耀率先挑走一杯,才将自己的拿起;而在与商洛会面结束后,拍卖行门外,靳佳明显有过想要亲近他的动作,可是连衣袖都没有挨到便停下了。如果说之前是出于礼貌和矜持,那今天则显得非常刻意——展耀只是在递笔时不小心碰到靳佳指尖,那姑娘被针扎了似的手一抖,没拿稳直接把笔摔在桌上。

那不是达成所愿的紧张和激动,更不是厌恶,而是害怕,甚至可以说……惊惧。

“哟,展大师表,原来你知道人家喜欢你啊?”

正凝神思考,被白羽瞳一句酸不溜的奚落打乱思路,展耀挑眉斜他一眼:“我跟你开玩笑了吗?”

……不开玩笑就不开嘛,凶什么凶。

白羽瞳讪讪收敛笑意,埋头吃着饭闷声道:“那你说靳佳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让蒋玲查。这种程度的心理阴影多半在童年形成,或者由成年后强刺激导致,不可能无迹可循。我总觉得靳佳在刻意回避什么事,刚才时间有限来不及问太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靳佳的确不太了解商洛的工作,如果解释为父亲对女儿的过度保护也说得通,但我更倾向于,是商洛确实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不见得吧。”白羽瞳插嘴,“你跟你爸不也这个状态吗?你知道你爸是法官,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你了解他手头的案子吗?而且,展叔叔不也是从我这才知道你调到SCI的事吗?”

“那是因为我俩工作性质特殊。”

“而且,我跟我爸不熟,谢谢。”展耀补充说。

但靳佳和商洛的关系融洽,也更亲密。工艺品圈子水很深,联系到近日频发命案,图西工艺品的水更是黑不见底,绝少不了肮脏交易。商洛为保护女儿不愿让她过多接触这些,确实合情合理。

 

正此时,蒋玲敲响办公室门,探头进来:“白sir,展sir,商洛一家的资料我整理好了,挺多的,需要打印出来吗?”

“不用了,我马上过去。”展耀朝她点头一笑,“辛苦。”

白羽瞳手疾眼快把人摁回座位:“吃完再去。”见展耀恹恹的没什么胃口,捏着筷子挑挑拣拣就是不往嘴里送,“怎么这么没精神?”说这话上手试了试他额头,潮湿的一层薄汗,温度倒是正常。

正对上白羽瞳“你给我说实话”的耿直目光,展耀轻叹口气放下筷子,略弯腰压了压上腹位置:“胃有点疼。你吃吧,没事,我缓一会儿。”

胃疼?白羽瞳记起昨晚夏医生那一串听着都吓人的病症,还有什么内脏痛源不明、什么谁谁牙疼胳膊疼结果是心梗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之类的,当下慌得不饿了:“回医院。”

“哎——”

展耀扒拉开他爪子,“白羽瞳你有病吧,那是什么好地方?我刚……嘶……”动作大了抻得后背砸伤的地方一阵锐痛,展耀僵住抽口气,缓了缓拿下巴一点桌上的水杯:“接点热水,胃里凉。”

“喝这个吧。”

知道展耀一不舒服脾气就冲,白羽瞳没理他那句“有病”。仔细观察脸色确实有点发白,但并没有缺氧的绀色,白羽瞳才敢稍安下心——估计真是胃疼,不是心脏的毛病。他揭开鸡汤罐子,热腾腾的香气直扑鼻腔,拿给展耀之前先试了一口:“有点烫,自己拿稳了。”

“对了,激光枪的事查怎么样了?”

“我让赵富去调备案记录了,”白羽瞳摸出只勺子递给展耀,抢在他前面:“行了我知道,避着点我‘同学’是吧?别瞎操心了,快吃你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医院输完液出来一直不太舒服。早上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东西,一开始展耀以为是饿得,结果可倒好,吃几口饭就跟咽了一把钢针似的,扎得胃里又冷又刺痛,隐隐有痉挛的趋势。知道这样不行,展耀强迫自己喝下小半灌温热的鸡汤,一颗栗子嚼了半天才敢吞咽下去,抿抿唇按捺住胃口的翻搅感,一脸嫌弃:“这家不好吃,以后别买了。”

拉倒吧,不知道谁前两天还夸他家汤煲得好。白羽瞳默默加快扒饭的进度,在展耀凑合几口离开后收拾好残局,摸出手机给自家老佛爷去了个电话。

依展耀的意思肯定不愿让老人操心,但这阵子案子太赶,白羽瞳没空尽心伺候展耀那挑剔又金贵的肠胃,外边的东西始终不如自家合口。

……不过,让他妈妈知道把她家展姓“亲儿子”又给累病了,以及让那只臭猫知道他害他“亲妈”担心,白羽瞳已经可以想见自己这几天的好日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就死吧。

 

商洛与他的妻子靳扬自小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靳佳十岁那年,她妈妈靳扬肝癌过世,彼时的商洛经商刚起步,挨不住癌症前后放化疗、靶向药和移植的巨额花费,最终落得人财两空,事业也一度坠入低谷。

从租房记录来看,而后数年父女两人可以说穷困潦倒,这种情况在靳佳十五岁终于改观,也是那年靳佳改随母姓。两年后,商洛参股的龙湾度假区正式落成,时隔一年,甘力源、莫宁和傅义山于重阳节入住龙湾,而后不久商洛便卖出龙湾股份,专心经营拍卖行做起了图西工艺品生意。

这些与靳佳自述的基本吻合。众人围坐在SCI办公区屏幕前小声讨论,王韶摸着下巴感慨:“怪不得,这姑娘原来长得像她妈妈,都是大美人啊。可惜天妒红颜,啧,真可惜。”

屏幕上放大了的黑白照片中,那张与靳佳极为相似的笑脸被岁月蒙上灰尘,温柔而沧桑。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看着,都生出怜悯和感叹,不必说亲身经历剧变、一夕家破人亡的商洛和靳佳。

“靳佳呢?除了靳扬的病故,还有没有其他不好的经历?”展耀问。

“靳佳成绩不错,展sir你也看到了,她大学还没毕业一直在校,除了家里的事别的……哦,如果非要说的话,有一件。”

蒋玲调出一份记录:“靳佳刚上大学时曾被一个外系的男生骚扰,报案人是商洛。说是骚扰,其实没有太严重的情节,尾随偷拍、偷她用过的衣物,但是那个男生判得挺重,学籍也注销了,出狱后疑似迫于压力自杀了——就是上个月3号。”

当时的商洛已经小有实力,估计暗里动用过关系。说来自家宝贝女儿受这种委屈,做父母的恨不能活吃了那小子,商洛的做法固然不妥,但也无可厚非。

“别的呢?”

蒋玲摇摇头:“官方记录就这些了。”

展耀未置可否,让蒋玲把电子案卷打印一份给他——不合理,以靳佳的表现,她一定经历过恶劣事件,只是跟踪骚扰不至于令已经成年的靳佳落下那么重心理阴影。要么这件骚扰案另有隐情,要么就是她经历过不被人所知的恶事。

“关于商洛,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冯杰开口,迎上大伙渴求的目光有点犹豫,“只是猜测,如果错了大家不要被我误导。”

白羽瞳抱臂靠在办公桌边,闻言一扬下巴:“没关系阿杰,有想法就说。”

“其实,我跟了甘力源那么久,一直觉得图西工艺品像个……说骗局不太准确,炒作吧。”冯杰从身旁的资料山里翻出莫宁和傅义山的信息,“之前因为是我老板,我没立场去怀疑,但这些天的调查下来——你们看,关于图西族的学术报道,除了以莫宁为首的研究室发表的文章,其他只有零星几篇;而基本所有图西工艺品的鉴定都走索克非拍卖行,说白了,这些工艺品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收藏价值,全是商洛说了算。”

“你是说……他们联手炒作,从中牟利?”白羽瞳拧眉。

冯杰默然点头。末了小心分析道:“现在甘力源和莫宁死了,傅义山也差点葬身火海,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商洛——有没有可能,他们这个利益团体分赃不均起内讧?”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王韶一拍大腿兴奋道:“这就解释通了!商洛一方面伪造什么图西诅咒杀人,另一方面偷偷把钱转给他女儿,万一事情败露就潜逃国外——白sir,还等什么,把商洛抓起来一审这案子就破了!”

白羽瞳抱臂回头白眼:“证据呢?你让我拿什么向包sir申请逮捕令?拿你的脑洞吗?”

“别忙,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思路有问题。”

站在白板前的展耀用马克笔点在商洛照片上:“试着将你们自己代入商洛。你现在事业有成,眼看女儿大学毕业找到她喜爱的工作,十多年含辛茹苦总算对亡妻有个交待,你会为了一点钱去杀人吗?想赚钱有的是办法,需要多充分的理由才不惜打破既定生活去杀人?”

冯杰对展耀的说法不太认同:“有件事你们可能不了解。甘力源和莫宁名下共有34具图西箱尸,他们生前签署过信托合约,死后这些箱尸全数归索克非所有——据我所知,国外可是有不少买家跃跃欲试,一具箱尸起拍价300万,成交保守估计500万——34具箱尸就是1.7个亿,还不够商洛铤而走险吗?”

不等展耀回应,冯杰补充道:“我说的是,美金。我知道展博士和白sir见过钱,对这种‘身外之物’看的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们这种气节。羽瞳,你还记得咱们搭档那会儿,那个抢劫被击毙的逃犯吗?最后赃款只有不到两千块,还不够你那辆车一只把手。”

提及往事,白羽瞳神色凝重下去,沉默点点头,意思是记得那个案子——但展耀误以为他认同冯杰,顿时有些急切。

“白羽瞳,抢劫多是临时起意,动机与赃款数额并不对等,何况那起案子凶手有明显反社会倾向——你经手的案子,你比我清楚。而这次是预谋作案,有特定目标,重复连贯的作案手法。考虑到威胁和诅咒一说,纯动机推断,更像是凶手与被害人有仇,出于泄愤目的制造恐慌在先、杀人在后。”

说者无意,听着的冯杰心头狂跳,脸上一瞬惨白——幸好众人注意力被展耀吸引,连白羽瞳也没有看到他的僵硬神情。

“哎,不是展耀,你怎么知道那个案子?你们心理室连这种早年的小案子都不放过?”

“这是重点?”展耀挑眉瞪他一样,脸色不太好看。

“……展耀,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诅咒和威胁很可能只是烟雾弹,种种迹象表明商洛早有移民打算,如果他自信可以除掉同伙携款潜逃,做出这个案子也说得通……”

王韶他们频频点头称是,展耀沉思片刻,依然不认同:“但你不要忘了,现在出了诅咒命案,商洛的拍卖计划未必能顺利实施。多少钱也好,根本就是镜花水月。万一所谓的‘目标买家’听到风声,没人敢接手,到时候商洛怎么办?”

“而且,商洛属于典型的生意人,习惯一切以生意场那套来衡量利弊。图西案与他脱不开关系,但杀人的代价不可控,人绝不是他杀的。”

 

这场病比展耀预想的更严重。

一直隐隐作痛的胃在讨论案情时涌上几波绞痛,被他不动声色忍下了。许是案子胶着人也急躁,话说多了耗神,展耀站在白板前被上腹突如其来的剧痛逼得腿一软,忙扶住板框将呻吟咬回牙缝,额上渗出冷汗来。

暂时没有更多线索,等到白羽瞳安排好下一步排查工作,展耀撑着精神对他说去下洗手间,挨到水池边就觉得头晕耳鸣有点站不住了。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五脏六腑挂满铅块似的直向下坠。单手扶着洗手池边的冰凉墙壁,浑身脱力倚靠过去,缓缓弯下背一手横在胸腹,掌根压住梗着剧痛的胸口,一口一口沉重地喘气,浑身酸沉一阵阵发虚,紧闭双眼难受得几乎咬不住细碎呻吟。

将将虚脱晕过去的前一刻,腰腹贴上个恰到好处的力道,继而是后背,整个身体被搀扶住。

惨白的脸颊枕在白羽瞳左肩,眼看冷汗不过片刻就晕湿了一小片衣料,白羽瞳紧紧抱住展耀绵软的身体,顺着下坠的力道扶人靠坐在地,不住摩挲他后背。这一波疼痛绵长而剧烈,展耀觉得自己确实有片刻失去意识,但下一瞬便被剧痛扯回神志。胸腔里翻滚着令人虚脱的恶心和灼痛,他费力地抓住前心衣襟,冷汗淋漓的额头抵在白羽瞳肩窝沉沉叫他一声。

“……羽瞳。”

“我在。这就送你回医院,马上。”

展耀昏昏沉沉分辨不出白羽瞳语音里明显的颤抖,他只知道内脏里交错的刀绞般剧痛愈演愈烈,眼前一阵眩黑,气都要喘不上了。

“扶我……起来……”他闷哼一声,后半句只剩发抖的气音:“想吐……”

几乎就在直起身的刹那,展耀下意识身体一跄虚撑住水池台面,张口无声地吐出来。他中午吃的不多,吐了几口汤水,浑身虚脱趴在白羽瞳揽他的手臂上,止不住逆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身形踉跄几乎晕倒。

干呕抻得胃里生疼,冰凉铁手狠狠攥住内脏拧绞似的,疼得连口气也不敢喘。展耀深深垂头脊背止不住直发抖,无意识吐出半声呻吟,又咬紧下唇,后半声转为沉闷的呜咽,如超音速飞行的子弹钻进白羽瞳胸膛,不费吹灰之力瓦解他自持坚定的意志。

白羽瞳至今才发现,他好像从未听过展耀喊疼,也从没见过他在清醒时呻吟出声。无论是求学时落下的胃病发作,还是前些时候坠海引发高烧,又或者昨天在傅义山别墅受伤晕倒,展耀总是安静忍耐病痛,从没有真正把脆弱一面暴露给别人。

鼻腔一酸,眼窝呛得酸胀,眼前的巨幅镜面瞬间被漫上的水雾扭曲,什么也看不清。

白羽瞳握紧展耀抓在胸口厥冷的手,抱住他一瞬虚软下去的身体跪坐在冰凉地板。展耀……他的猫,这是疼得受不住了。


-tbc-


【下节预告】


白磬堂应声,挽过公孙哲准备近距离会会那个买主,却敏锐捕捉到白羽瞳微妙的停顿和不安。

小心点?这种场面才哪到哪?用得着专门嘱咐一句“小心”?

“羽瞳,你没事吧?”

大概是白磬堂的错觉,她好像听到自家天塌了能当被盖的弟弟开口时的哽咽。

“回来再说,展耀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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