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21）

  ↑↑↑【预警】【预警】↑↑↑
 同志们啊，不要一更新就问下次啥时候，很伤人的，不能聊点眼下的嘛，聊点别的(ಥ_ಥ)

*快夸我夸我！那啥鉴于昨天和今天算日更了，所以周五就不更留白了啊

哈哈哈开玩笑的

是以后都不更了（……）

*冯·真·用生命助攻·三，白色回头该买条可以挂猫的新裤腰带了= =

*明知道催出来一章就是一个新卡法，你说你萌催个啥劲呢，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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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车内，敲击如飞的蒋玲恨不能多长两只手，一方面根据白磬堂发来的箱尸买主信息比对数据库，另一方面则抓紧定位他家副组长的手机以及调取通讯记录。

前者做不好大不了奖金泡汤，后者是各种意义上的要命——

程序跑完，蒋玲怯怯地小声：“白sir……定位失败，展sir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通讯记录呢？”

蒋玲让开屏幕，白羽瞳手撑边台定睛细看——

“这个！15:39，靳佳——定位这个手机，快！”

他们分开后，展耀的号码只有为数不多几个接通的呼入。白羽瞳双眼血红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小妮子！最好不要是你捣的鬼！

地图上闪烁的红点落定，白羽瞳狠狠敲车厢：“赵富，开车！小沥源路，锦苑B栋，快！”

厢车应声而动，于夜幕中呼啸穿梭。路上，白羽瞳一刻不停调整布控计划，抽出部分人手调医院和锦苑监控，沿路从两端查找展耀行踪。等消息时白羽瞳一言不发，侧颊绷出生硬的曲线，颇有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

赶到锦苑已经将近夜里十点，302只有被绑缚在地蒙住脑袋的靳佳，她在重新恢复自由的一刻彻底崩溃，泣不成声。白羽瞳来时一腔怒火，真到这姑娘眼前了怎么也找不到发泄口，听王韶小声叫他，白羽瞳烦躁道：“什么事？”

“白sir，你看那……”

当白羽瞳抬眼对上墙壁那幅肖像画时，靳佳勉强能止住哭声。她跪坐在地扯住白羽瞳的风衣衣摆，抽噎着哀求：“对不起，是我害了老师，你们快……快去救他啊——”

画中的赵爵高高在上俯瞰他们这帮可笑的众生，双重刺激之下，浑身血液齐齐冲向大脑，白羽瞳只觉眼前昏花，被靳佳扯得踉跄一下站也站不稳。

他终于体会到，生理性的心疼是什么感受。

那一刻白羽瞳恨不能跑回午后的医院。他清楚记得彼时展耀的欲言又止和自己强硬的拒绝，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临分别病床上那人仍在替他考虑的认真神情。那是一双温润的眼睛，漂亮的瞳仁蕴含睿智与如水柔韧，却被歇斯底里的呼喊撕裂开来——

带上他！

带上他！

带他在身边！

白羽瞳你为什么不带他走！

白磬堂搭手在弟弟僵硬的肩膀，给予支撑并未多说什么。反而是白羽瞳狠狠咬下嘴唇，脸色惨白哑声喊了句“姐”，闭上眼一个字也说不出。

跟着提心吊胆奔波一夜，本就火爆性子的白家大姐脸色相当不好看：“靳佳是吧？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哭，解决不了问题，如果真的是你害小耀有个三长两短，你好好记着现在的愧疚，我会让你有足够的机会去偿还。”

 

皮鞋踏在水泥地面的闷响由远及近，停在门外止步不前。

步幅大、频率低，听力度是男性，体格不算魁梧但健壮——至少比自己要强。展耀抬眼望了望半掩的铁门，透过门扇上方的镂空栏杆，阴影中有一抹熟悉的轮廓。

鹰王面具。

果然。

来人在门外安静站了许久，没有走进，也没有离开——

这不符合绑架的套路。

“出来吧。我都已经被你抓了，不敢见一面吗？”

需要更多信息来判断这人身份和目的，现在的处境太被动了，展耀想，既然你不动，只好我来主动出击。

观察门外的人影并没有挪动，展耀添了一句：“你打算干什么？拿我威胁白羽瞳吗？”

低头吞咽一下，胸腔里翻腾着热辣的灼烧感，滚沸的血腥味一股股涌上喉咙，他皱紧眉呛得咳嗽不止，便有一缕殷红的血线沿低垂的下颌淌落。

“威胁的话……至少要用活人吧。”

展耀喘着粗气笑笑，血线一路滑下苍白的脖颈，沾染了领口：“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你绑的太紧了，很疼……”

余光瞥见人影在动，门扇略推开，人却迟迟没有迈进房间。

能利用靳佳骗他上钩的，一定是熟人。展耀安心地闭上眼睛，他大概猜到门外是谁了。

吱呀——

头戴鹰王面具的“图西”一言不发绕在展耀身后，将他腰腹间的绳子解了，便快步想要离开。

展耀深喘几口气提起精神，在他临出门前沉哑喝道：“冯杰——”

“图西”的脚步微妙地一顿，几乎看不出破绽继续向前。

“冯杰！我已经咳咳……已经不能干扰你的计划，不想聊聊吗？羽瞳可是对你赞赏有加，他说宁可相信这世界有鬼，也不信是你……恐怕这次，你要让他伤心了。”

意料之内，来人停下脚步，背身许久才缓缓转过来。诡异的倒三角面具上的眼球灰白可怖，直勾勾盯着被缚住手脚的展耀。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

阴森的环境中面对那可怕的装扮，展耀不得不承认，虽然猜到面具下是谁，但此情此景确实有点瘆人。套词是一方面，展耀就想让他随便说点什么，以打破眼下的恐怖气氛——要知道他背后毛孔都冷的战栗了。

“你想把害死Ta的人杀干净，这一切筹划很久了吧？可你不愿伤害我，不想卷入无辜的性命——复仇能清醒到这个份上，我挺佩服你的。”

冯杰终于开口：“……你知道？”

呼——展耀在心里松口气，重新掌握局面的感觉真好，看来暂时不用以身殉职了。其实他并不了解冯杰所谓“复仇”的原委，故意用模糊的措辞试探下来，果然跟设想的差不多。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你不用诈我。”

“我没有诈你，他早就该死了。”

展耀精神比刚才好一些，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他边说边观察冯杰的反应——原本松弛的肩膀僵硬起来，说明他的思路是对的。可惜，面具挡住了表情，目前很难获取更有用的信息。

“你原本的计划是，你和羽瞳赶到傅义山家，正好目睹别墅起火，然后将这一切嫁祸给商洛——锦苑302的面具和画像是你放进去的，你让靳佳给我打电话，坐实商洛的罪名。至于傅义山，如果那天不是我早到一步……其实你没必要因为我调整计划，多谢手下留情。”

被一语点破，冯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他的复仇只剩最后一环，理智上不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但他忍不住。五年来的隐忍和谋划，一个人的负重夜行，仇恨和伤痛压抑得太久太深了，被豁然揭露开来，冯杰非但没有恐慌，反而畅快又释然。

他早就不想活了。苟延残喘这么久，只为了有朝一日与爱人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他有立场直视她的眼睛，拥抱她冰冷已久的身体。他可以坦然告诉她，我保护不了你，但我能为你报仇。

 

一声痛哼打断冯杰的思绪，锁在椅子上的展耀不知何时弓着背轻轻颤抖，冷汗打湿了额前碎发，点点落在前襟。

“冯杰……”展耀咬着气声，眉心紧蹙小口喘息，就好像连呼吸都会引发额外的痛楚：“放开我的手……药……衣兜里……”

腕子上被手铐勒出道道血痕，恢复自由的右手紧紧抓上前心，展耀整个人向一边歪去，侧伏在左侧扶手上，汗涔涔的额头深深垂下抵上被锁住的左手。他在外衣里摸出什么，却没有打开的力气，汗湿发抖的手指捏不住，金属盒摔在地上发出突兀的铮响。

挨了片刻，唇边抵上什么，展耀下意识张口，药片化开的微苦弥漫整个口腔。熬到心口剧烈的闷痛渐渐缓和，这才发觉身上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贴紧皮肤冷得令人战栗。

展耀缓缓抬头，虚汗淋漓的脸上苍白得一点血色也不剩。他默然任冯杰将他的药塞回外衣口袋，便盯着鹰王面具夸张的眼睛，牵扯嘴角无力笑笑：“为了那几个人渣，搭上你自己，值得吗？你有没有想过，Ta看到你……看到你做的这一切，会怎么想？Ta该有多难过，多心疼。”

“摘掉面具吧阿杰，Ta不想你再错下去了，羽瞳也是。”

冯杰下意识摸上面具下缘，而后惊醒似的退了一步与展耀拉开距离，刻意让自己重回“图西”。展耀在心里叹口气，冯杰决心已定，他能做的有限。

闷在面具背后的苦笑格外遥远，冯杰又退开几步：“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如果你经历跟我一样的事情，你只会比我更疯狂。”

“不会。”

“如果是白羽瞳呢？”

展耀缓缓摇头，开口仍显气短：“如果是他，他以死守护的，即使我不能接替他……走下去，至少不会站在对立面。”

“没沾过血的人啊……不过，我有点羡慕老白了。”

冯杰不打算再耗下去。展耀的攻心术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果不是闷在头上的面具时刻提醒他的使命——冯杰想，刚刚差一点就要顺从展耀的诱导功亏一篑了。

“你放心，会有人来救你。展耀，见到那只白耗子替我对他说，我最开心的就是在警校跟他做搭档的时候。”

见冯杰要走，展耀提气叫住他，尾音岔出喑哑来：“这种话，你不如自己——”

“你会亲口对他说你爱他吗？”

“什么——”

冯杰停在门口明暗交界处，要命的话说得倒是平和：“在警校，追老白的女孩子不计其数，可他连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我原本想不通为什么。”

“你误会了，我们……”

展耀由衷无力，什么跟什么？本不必辩解，这种误会对他，对白羽瞳，都不算什么大事。可展耀很想澄清这件事，他不知道他的急切看起来与其说是纠正冯杰，更像说服他自己。

“展耀，如果不是我女朋友的事，也许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说实话，我真羡慕白羽瞳，他命好。”

诡异面具之下的声音很稳，如同他们短暂的交集里，在警局、在案发现场讨论案情时的冷静。

“送你一个人情，展博士。你很厉害，但有一点你错了——锦苑的东西不是我放进去的。”

固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但让冯杰这样误会下去也不太好，然而听他突然提及正事，展耀心头一动：“那是谁？”

“是谁不重要。我只能说，商洛不止欠我一条命，他该死。”

丢下一句意义不明的指控，冯杰头也不回关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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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黯淡疲惫的目光旋即点亮，白羽瞳快步走在蒋玲身边。那个红点闪烁许久，落在距他很远的地方。蒋玲十指如飞：“信号太弱了，准确定位还要等一会……”

快！再快一点！

白羽瞳死死盯着屏幕，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他看也不看摸到接起来：“喂——”

“冯杰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