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25）

 ↑↑↑【预警】【预警】↑↑↑

*今天送走三哥，下周开始周更

提前一天贴上来，原因有二：1 明天要跟领导出门，估计没空摸电脑；2 如下↓

-----------以下原文---------

【题外话】

聊点观点哈。不想看的亲直接下拉去正文。

写同人有几年了，也正经完结过几个长篇，可能自己水平有限，我是觉得长篇真的非常难写。我卡文了有时候会找基友或者读者讨论，但一般不会也不敢去看别人的文，就怕无意识走人家的路。我的文（无论短、长篇），如果有梗或者想法不是原创的，我肯定会标记灵感来自哪里，如果有借用（之前灵感枯竭爱上知乎寻梗），我会提前跟原作者打招呼，得到允许再用，而且也会注明。

上个坑，有个姐妹说喜欢我的某个设定，可不可以拿去写文章，还怕我生气非常小心翼翼的问，说只是写着玩，会换名字不发在这个圈子里。我说发也没关系，你标注一下就好，而且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一是我的想法得到共鸣，二是你来征求我的意见，说明真心喜欢我的文，尊重我这个人。

如果说都是普通套路，电视剧里演惯了的，谁写都无所谓，但很多精细的设定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拿来乱搞就不好了。

我猜你应该能看到这里，希望你能自觉删掉，当然我估计是不会删的。我不会跑到你那里去“打扰”，但这件事我很生气，劝你一句，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好脾气”，一个人骂你可能是这个人的问题，但很多人骂你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昨天因为加活动群，以及遇上这件恶心事，翻了一下tag，发现被恶心到的不止我一个，但痕迹都被清理掉了。在这也给看文的宝贝们提个醒，有空多支持真正用心写文的太太们，哪篇文看着特别别扭的话没必要忍着恶心去捧。

大家都是爱好而已，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所以我本人不爱较真。写的怎么样都是爱，都值得被鼓励，但人品德行就是另说的事了。我无意做道德卫士，但被恶心到家门口了不得不吐。

言尽于此，看文吧各位。

 

**********

叮咚——

电子通话屏中的冯杰一晃胸牌：“SCI。傅先生，我们见过的，在您别墅。”

傅义山小心道：“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您别紧张，我是负责保护您的。‘图西’已经知道您搬到这，随时可能追来。为了您的安全，凶手落网前，局里建议您这段时间住进我们的安全房。”

挂断视频，傅义山惶惶招呼秘书邱羽：“快、快，收拾行李。”

傅义山拎着一只沉重的皮箱，里面装了他大半辈子积蓄。邱羽开车，傅义山钻进后排，刚坐下关好门，却被黑暗里的人影吓得一哆嗦——

“你怎么——”

冯杰皮笑肉不笑：“傅先生，等你很久了。”

刺激的气味漫上鼻腔，傅义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山林，浑身被死死捆住，一点挣动的空间都没有。他惊恐抬头，正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冯杰持枪冷笑：“带着你躲开排查真是浪费我不少时间，还好，赶上了。”

傅义山拼命向后蹭：“干什么？邱羽，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

“钱？”冯杰举起右手那支造型诡异的“枪”，“我要什么，待会你下去问小娅吧。”

“喂——”

邱羽举枪不满道：“你不要，我要好吗？”

背后却传来一个女声：“放下枪！”

邱羽诧异回头：“周璐？你怎——啊！”

一声枪响刺破黎明，子弹打穿邱羽的手，他的枪应声而落，又一枪打中小腿。冯杰点点头：“做的很好，璐璐。”便又看向抖成一团的傅义山：“我已经让小娅等了太长时间。傅义山，我一直想不通，做出那种事你晚上睡得着吗？把活人做成箱尸，你们几个心理是要有多扭曲才能想到这种主意？”

“箱尸……箱尸……”傅义山神经质地念叨，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变得异常惊恐：“你是……你是柳娅的什么人？她明明没有亲人了，那个老头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被你们活活逼死了对吗？！”冯杰额头爆出青筋，举着“枪”逼近一步，“要不是我刚好在甘力源身边做事，我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小娅！”

“商洛！都是商洛的主意！度假村烧死了人，如果捅到媒体上他肯定破产！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柳娅的尸体是甘力源发现的，箱尸的主意是莫宁那个婊子出的，我是被他们逼的——”

“被逼赚钱，被逼买别墅？你想过那是一条人命吗？她也曾是个活生生的人！”

冯杰已经打开激光枪，预热的嗡嗡声如死亡丧钟击碎傅义山最后一道防线。他瘫坐在地崩溃地哭喊，可惜凌晨的荒山空无一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他了。

“傅义山，你在下边等我一会儿，我亲自带你去给小娅赔……”

“冯杰——放下枪！”

清晨的薄雾中现出两个人影，冯杰回头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盯着白羽瞳身后的展耀：“展耀？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展耀抱臂悠哉任白羽瞳护在他身前半步，下颌微扬笑着说：“连这家伙都锁不住我，你差远了。”

要不是危急关头，白羽瞳真想翻个大大的白眼——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只臭猫到底怎么解开的手铐？

“不可能，那片地下道……”

“确实很复杂，所以我们来晚了。”展耀没精力跟他纠缠，转而对一脸惊慌的周璐道：“人是他们两个杀的，周璐，放下枪，你还年轻，没必要趟这路浑水。”

白羽瞳示意她将枪踢过来，便拧眉对冯杰怒道：“冯杰！你也是个警察……”

“我不是！”

“那也不该走上这条路！更不该动展耀——”

“哟，白sir心疼了？”冯杰皮笑肉不笑，“明知道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拿到线索还敢擅自行动，这要是在警察学院至少得背处分吧？可你呢？不是我说你白羽瞳，组长做到这个份上，你不如直接让位算了……”

“那是我们SCI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白羽瞳生硬地打断他，“冯杰，出那么大的事你一个字不提，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白sir，我可高攀不起您这个‘兄弟’。您什么身份，想做什么做不了？我呢？我没办法，我没有符合程序的所谓‘证据’，我只能看着害死小娅的凶手过得逍遥自在，就在我眼前！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白sir你真的理解吗？你这样的少爷，永远以为这世界非黑即白，永远以为自持所谓正义就能扫清邪恶，可是你知道地底下的人是怎么苟延残喘的吗？！不是每个人都有坚持原则的本钱，你能明白吗？”

这番话字字锥心，白羽瞳一时心似油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冯杰竟然是这么想他的？在警察学院搭档那三年还历历在目呢，昔日的好兄弟，他曾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一夕反目成仇，让他怎么能不痛心？

白羽瞳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放下枪，我帮你查清当年的事，我帮你还柳娅公道。我想帮你，让我帮你行吗？”

心高气傲如白羽瞳，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展耀盯紧侧前方这人的脸颊，他看不到白羽瞳的眼神，只能捕捉到微微发抖的唇角——他想搭手在这人隐忍颤抖的肩背，他想抚慰他饱含苦水的心，可是现在的展耀连抬一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高热和恶寒轮番折磨，内脏坠满了时缓时急的疼，熬到现在自觉能站着不倒下，不让白羽瞳为他分心，已经是极限了。

展耀调整呼吸撑住发晕的神志，轻垂下眼睛想着缓一缓，却听冯杰冷笑——

“晚了。白羽瞳，一切都太晚了——”

傅义山惊恐地尖叫，有火苗顺着他的裤管迅速窜上全身。白羽瞳大喝一声枪口微压想要打掉冯杰手上的激光枪，却见冯杰眼光一冷，举枪对准白羽瞳。

砰——

砰——

激光枪应声而落，白羽瞳下意识将展耀拢在自己身后，枪弹的冲击力使得他身形向后一挫，狠狠撞进展耀胸膛。他的左肩霎时被鲜血染透，子弹一路绞碎血肉停在身体里，湿热过后便涌上剧烈的疼痛。

展耀眼前一黑，凭本能抱住身前的人，站立不稳被一同带倒在地。变故突生，等到展耀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咬唇驱散黑雾，倒在他怀里的白羽瞳已经半身染血，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焦躁，褪色的嘴唇仍在倔强张合——

“收手吧……阿杰，不要再……错下去了……”

尾音越来越弱，布满冷汗的额头轻轻垂在展耀臂弯，身体一沉，人已经陷入昏厥。

“羽瞳——”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展耀跪坐在地死死抱住昏迷的人，一手用力压住涌血的伤口试图止血。手心再一次撕裂，他的血与白羽瞳肩头的灼热鲜血融合在一处，凌乱地洒在两人衣襟，点点落入枯草。

“展耀——”

展耀缓慢抬头，向来静如古井的瞳仁烧起来，出离的愤怒和狠戾燃烧成幽灵的黑。惨白无色的双唇紧抿，牙关绷出硬朗的线条，微微抽动——冯杰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按着白羽瞳的伤口止血脱不开手，展耀会将后腰枪膛里所有子弹全招呼在自己身上。

“展耀，我的工作是保护要员，可我……五年前的今天，本该是她嫁给我的日子，如果可以，请将我们葬在一起。”

冯杰缓缓收回枪，面有释然：“陷老白于不义，是我对不起他。展耀，一会儿把邮件删掉，别让他看到。”

邮件？什么邮件？

不等展耀发问，冯杰将枪口抵上自己的太阳穴：“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我们清了。”

清了。

砰——

第一缕曙光迟迟破不开铅云。湿冷的风搅乱笼罩在这片荒林上的灰雾，今冬的第一场冻雨就要来了。

 

救护车劈裂雨幕疾驶而去。

鲜血淋漓的左手搭在膝头任随车医生处置，展耀弯腰手肘撑在腿上，满是干涸血迹的右手握拳抵在唇间，眼神虚虚地落在血色凌乱的人身上，上车以来一言不发。

不应该。

这只白耗子闹腾惯了，不应该褪干净血色安静躺倒任人摆布——不是洁癖吗？不是不让人碰吗？满身都是血渍，灰头土脸的，你倒是起来跳脚啊！

你倒是动一动啊——

动一动，哪怕说句话也好……

“猫儿……”

展耀以为自己幻听，直到氧气罩下的人挣动一下又叫出声，他才豁然探身过去：“我在小白……别睡，马上到医院。”

没受伤的那只手艰难抬起，便落入火热的掌心。白羽瞳眼睫不住颤抖，强撑着濒临涣散的意识吐出几个气音：“你……没事吧……”

展耀凑近了柔声道：“有，事大了……我在算账，越算越生气，你最好赶紧起来挨骂，憋死我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白羽瞳牵了下无色的嘴角，呢喃个“傻猫”，抵不过失血又陷入昏迷。冰凉的手一沉，展耀忙就手握紧，抓着那宽厚却无力的手掌一同压在滚烫额头。

车厢内响起突兀的铃声，展耀下意识一震，缓缓抬起发虚的眼神，似乎想不明白应该干什么。旁边早就吓得失魂落魄的白驰从白羽瞳衣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递在展耀眼前：“哥，包sir电话……”

高烧之下浑身酸疼，骨节尽碎似的几乎动不了。眼前阵阵发黑，展耀定睛许久才看清那两个字，咬唇勉强压下寒颤，安放下白羽瞳的手，接过——

“白羽瞳——你搞什么？冯杰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我保证的？”

“包sir，是我……展耀。”

“……展耀？白羽瞳呢？出什么事了？”

展耀闭了闭眼无力地咳了一阵，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冯杰已经伏法，图西案基本查清，从犯在……在押送。羽瞳中枪了，我们在救护车上……”

“伤势怎么样？”

“应该没伤到要害，不过……我也不知道……”

一闭眼就是刚才白羽瞳中枪倒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展耀心里揪得难受，浑身一点劲也提不起来，握着电话举在耳边都觉得吃力，指尖微微发抖。

包局踟躇片刻，叹了一口气：“有消息告诉我，就这样吧。”

展耀嗯了声：“包sir，您有话就说。”

心乱成这样还能听出话里有话，包局也不知道该庆幸手下有这种得力干将，还是该心疼这个看着长大的晚辈。

“是商洛的案子，国际刑警来人了，需要SCI配合。你行吗？”

“可以，给我……四十分钟。”展耀看一眼腕表，挺了挺背尽量提起精神，“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人来就行。”

展耀挂断电话眼前一片噪点雪花，借着白驰的扶持缓了片刻，手心白羽瞳的手机一震——

一封定时邮件。

内容为空，附件有三个——一份定位截图，一张详细的地下道图示，还有一张照片，拍的正是被囚禁的昏迷中的展耀。

发信人和目的不言而喻。

冯杰已经伏法，可是，离经叛道的疯狂复仇融杂了一丝不合时宜的理智，不知道是不是他作为准警察尚保有的最后一点本心——

展耀微微发抖的指尖悬在删除按钮上方，许久，点按下去。他面无表情退出界面，锁了屏握住手机缓缓弯腰，拿手腕撑住滚热发昏的额头。

抓捕一个罪有应得的犯人，总比逼死走投无路的好兄弟来得畅快。冯杰，我只是不想羽瞳陷入自责和难过的沼泽，并不代表认同你，麻烦你下辈子再做坏事自己扫清尾巴，不要让我替你做坏人可以吗？

半晌，白驰按捺不住担心颤声叫了声“哥”，展耀僵硬地撑起身朝他笑笑，苍白脸颊晕上一抹高烧的潮红，静水的瞳孔里蓄满疲乏。

“医生，有退烧针和葡萄糖吗？还有，手，帮我包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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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起身的动作不太顺畅，向来笔直的腰背也显得松垮不精神。后背离开支撑时展耀身形略微摇晃，从坐定就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稍纵即逝。坐在展耀斜前方的马韩心里一紧，这显然不是他家副组长什么麻痹敌人的伎俩，而是真的吃力，快要撑不下去了。

崩溃的商洛并没能捕捉展耀的异样。血红的视野中，一双黑如深井的瞳仁死死盯向他，压迫感愈演愈烈——展耀的嘴角仍是挂着笑，可眼神冷冽下去，锋芒如刀。

一张脸上交织截然相反的两种神情。商洛这才觉悟，这个人根本没在笑，而是天生唇角上翘，真映了一句“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