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26)


 ↑↑↑【预警】【预警】↑↑↑


*看这只猫,好不好看?帅不帅?不给,我的~

(总觉得这章更完我得挨揍……


*一道易错题 ↓

包sir:省得启天和允文两口子骂我

A:省得启天|和允文两口子骂我

B:省得启天和允文|两口子骂我

 

**********


“欧阳?”

没想到所谓的国际刑警能是老熟人。

欧阳春见到走进包局办公室的人时一喜,站起来迎上:“好久不见,等你半天……”看清楚来人他惊了一下,连忙扶着展耀的肩上下打量:“你怎么了?”

来之前展耀特意回办公室换下染血的衣物,只是苍白的脸色和疲惫无从掩盖。

展耀向包sir打过招呼,忍不住掩着口咳了一阵,拉开椅子坐下闭了闭眼,迎上如出一辙的两束关切目光,勉强笑笑:“跟案子,没休息好。”

包局在电话里听展耀声音哑成那样,以为他是担心白羽瞳,见到人才发觉不对:“怎么回事?”

“图西就是冯杰、邱羽和周璐,三个人假扮的。五年前甘力源他们在龙湾后山,烧死了冯杰的爱人柳娅,证据不足无法立案。所谓诅咒杀人,就是冯杰的复仇而已。现在还有几个疑点,不过不影响大局,相信很快就咳咳……就能水落石出。”

包局静静听展耀说完,摆出难得一见的温和面孔:“我是说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就去休息,省得启天和允文两口子骂我用兵不养兵。”

“嗯?”

展耀抬手摸摸脸颊,这会儿烧退下来点,头脑清醒不少。但疲惫感越发清晰,退烧药刺激得胃里的疼痛又有抬头,身上一阵阵发虚出冷汗。见包sir盯着自己包纱布的手看,展耀垂下来搭在小腹上,用桌面的阴影和另一手虚挡住:“我还好包sir,说正事吧。”

眼下确实有紧急任务,但看他这样包局不敢放心,多啰嗦一句:“别逞强。”

展耀垂眼乖巧“嗯”了声。

欧阳春关切地看了一眼展耀,犹豫着递过档案夹:“塔伯·泰伦斯,南美竞技场二号人物。我们一直在追踪这个人,拍下箱尸的买家很可能就是他,如果可以利用商洛收网,说不定能钓上大鱼。”

展耀细细翻看资料,怪不得他们查不到箱尸“买主”信息,原来是替这么个大人物出面的傀儡。

“这种事,你给包sir打报告,直接提人就是了,要我做什么?”展耀合上档案问道。

欧阳春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这样……可是商洛有顾虑拒不合作。塔伯这种人势力深广,商洛说一旦计划失败他死不要紧……他还有个女儿。”

明白了,这是找他来啃骨头的。

“商洛有没有交代预定的交易时间,或者地点?”展耀问。

“没有。”包sir将另一份文件推过去,“商洛的审讯记录。昨晚你们走得急,他们交到我这来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展耀接过记录时欠身,体位变化导致突如其来一阵头晕耳鸣,纸张上的字晃得散开,全是雪花重影。他握着那叠纸,闭眼拿手背撑住眉心,维持当下姿势僵了许久没敢动。

“小耀?”

见他低垂的小半张脸上紧抿的双唇白得没有颜色了,包局心惊肉跳:“不行,抓紧回医院。这事你别管了,我再想办法。”

听包局这么说,坐在展耀身旁的欧阳春探身,焦急问道:“你从医院来的?生病了?哪不好?”

“没事,就是有点累……”

头晕得直犯恶心,胃里的刺痛也愈演愈烈。展耀捏了捏眉心,强打起精神,再抬眼脸上浅淡的笑意也散了,央求中明显透出无助来:“心里乱……您让我做点事吧,包sir。”

从没见过这个得意下属兼晚辈如此直白地袒露内心脆弱。看他重新凝神在审讯记录上,包局忍着没打扰展耀的思路,与旁边的欧阳春交换个眼神,两人同时在心里叹口气。

看这意思,医院里抢救的那个要是没了……

白羽瞳,你个臭小子可千万争点气。

“可以试试。”

仔细看过商洛的审讯记录,展耀又翻一遍塔伯的资料,合上册子对欧阳春低哑道:“抱歉欧阳,把握不大,我尽力吧。”

“你道什么歉。”

欧阳春重重叹口气,不忍见老朋友拖着这样的身体再费神,可眼下情况紧急:“展耀,算我欠你的。”

“咱俩不说这个。”展耀摆摆手:“如果成功说服商洛,你需要多长时间做准备?”

“一个小时……”欧阳春想了想,又改口:“半个小时吧,不能再少了。”

展耀点头,拾起桌上的资料叠好,扶着桌角缓慢站起身,几不可察地摇晃一下,即刻稳住:“包sir,我准备一下。”

 

耗在审讯室一整晚的商洛看起来困顿不堪。展耀走进时,商洛趴在桌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展耀点头示意马韩把托盘放下。

清香散开,托盘中一碗蟹黄云吞面,商洛眼睛里的光彩聚拢起来,抓过筷子不打算客气就要开吃。

“抱歉商先生,局里实在是太忙了,早餐有点晚,您只当上午茶吧。”

商洛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果然不是记者——你敢骗佳佳!”

展耀翘腿搭手在腹前一副松弛状态:“你就那么肯定不是你女儿骗你?”

商洛冷笑不接他的话:“不管你是谁,如果还是那件事的话,我劝你不用白费力气。”

“哦。”展耀随意地抬腕子看表,而后便将手臂伸展搭在桌面:“那事我可没权限。不过,我真的挺意外,商先生这样事业有成的商人,竟然也会不择手段去杀人。”

“我说过了,锦苑的东西不是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去调监控。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在我这纯属浪费时间。”

“东西确实不是商先生的,不过,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知道真相,有点残忍。”

展耀这么说,却没有给商洛留反应时间,直接将消息捅出来:“在画框和面具上,我们采集到了靳佳的指纹,经过突击审讯,她已经招认了。”

“不可能——”

商洛啪一声把筷子摔在碗上,震动面汤洒出来一些,要不是审讯椅子有束缚,他恐怕会直接冲在展耀眼前。

“商先生,警局食堂阿姨手艺很好的,别浪费。不过,相比老福记差远了。”

展耀歪头示意马韩,后者将一张黑白相片绕开汤渍推在商洛眼前。展耀下颌微扬意有所指:“以前,一起去那吃面的是三个人吧?”

相片中的女人笑得十分动人,商洛一瞬安静下来,目光粘滞其上,缓缓伸出手拾起照片。

“她很漂亮,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展耀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带有不容置喙的笃定,“老福记的蟹黄云吞确实贵了点。以前没钱,你们经常分食一碗,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跟她同吃一碗呢?”

商洛震惊抬头,似乎不能理解展耀在说什么。

“你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是谁?正常人会分不清妻子和女儿吗!”

被戏耍的商洛目光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展耀怒不可遏:“你这是不正当诱导!别以为做成黑白的我就认不出这是佳佳,你嘴巴放干净点,至少请尊重死者!”

没有理会他的歇斯底里,展耀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个斯文男生。

“三年前的所谓‘骚扰’案,彻底毁了这个本可以有光明前途和美满家庭的男生,本月3号,他争取到减刑出狱,却在家里离奇‘自杀’。我不知道商先生动用了什么手段,至少证据链看起来完整无误。我好奇的是,靳佳知道这件事吗?她一直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变态跟踪狂,商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对女儿吐露实情?”

商洛怒极反而平静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单凭你这几句话,我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展耀闭了闭酸刺的眼睛,轻笑道:“商先生,其实我给你的照片,的确是靳扬。”观察到商洛的愕然神情,他的视线如火钉在照片上就要将其烧穿了,展耀收敛浅淡笑意,语气森然:“商洛,你根本分不清她们两个,因为靳扬和靳佳在你心里已经融为一个人了。”

三番两次被耍,商洛的耐性耗尽,双眼因愤怒和激动充血,面目也狰狞起来。他狠狠撕碎了照片扔向展耀:“是又怎么样?你来抓我啊!”

陪审的马韩不愧狙击手出身,手疾眼快竖起记录本挡在展耀眼前,飞来的碎相片扑棱棱全摔在审讯桌上。

无暇道谢。展耀闭了闭眼低下头,在马韩拿开挡在他面前的记录本前一刻,舒展开缀满疲惫的眉心,苍白的脸上续起刚才的冷静淡然,甚至透出成竹在胸的笑:“商先生这算是认罪了吗?”

“认什么罪!笑话,你有证据吗?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我只是缅怀亡妻而已,这也犯法吗?那小子对我女儿动手动脚,做父亲的教训教训他不应该吗?他自杀关我什么事?管不好下半身死了活该!”

听到此,展耀才暗自心惊。他只是看到靳佳和靳扬长得像,临时起意设套诓商洛,本意是激怒他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套出商洛与塔伯的交易信息。可是展耀没想到,真相竟然就被自己碰出来了……

撑到现在实在体力不支。展耀靠坐在椅子里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上眼前星星点点全是黑朦,连商洛的声音都像是隔着厚厚的水层,夹杂嗡嗡的白噪音,得靠他凝聚全部精神才勉强听清楚。

先按计划来吧,等抓到塔伯,商洛这边有的是机会探底。一是事有轻重缓急,二是展耀自觉精力不济,再拖下去他不确定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商先生一直在看我的手表,怎么,你也会喜欢这种廉价货吗?”展耀慢条斯理摘下腕表放在审讯桌上,两指打个旋推向商洛,让他能清楚看到表盘上的指针。

“还是说,商先生在等什么?现在9:37,距离约定时间很近了,只要再撑一会,就算警察再怎么逼你也没用了,对吧?”

商洛猛地向后让开,嘴角的肌肉抽搐几下,最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默不作声。

展耀收回手表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表盘,默然片刻,再开口的嗓音透出喑哑,语气却是温和的:“刚才商先生扬言要我身败名裂,其实我在进来之前就把摄像头关了。但这样不合规矩,所以我在观察室留了一个证人。”

将手表重新戴好,展耀扬起脸歪头笑笑:“商先生知道的,审讯室是单向镜。很可惜,你我都看不到靳佳的表情。”

“你——”

最后一道防御终于全线崩溃,商洛浑身僵硬发抖,通红的眼睛里凶光毕露,猛地向展耀扑过去——却只抻得锁链哗啦作响,根本够不着人。

起身的动作不太顺畅,向来笔直的腰背也显得松垮不精神。后背离开支撑时展耀身形略微摇晃,从坐定就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稍纵即逝。坐在展耀斜前方的马韩心里一紧,这显然不是他家副组长什么麻痹敌人的伎俩,而是真的吃力,快要撑不下去了。

崩溃的商洛并没能捕捉展耀的异样。血红的视野中,一双黑如深井的瞳仁死死盯向他,压迫感愈演愈烈——展耀的嘴角仍是挂着笑,可眼神冷冽下去,锋芒如刀。

一张脸上交织截然相反的两种神情。商洛这才觉悟,这个人根本没在笑,而是天生唇角上翘,真映了一句“笑面虎”。

“所以,现在可以聊聊你和塔伯的交易吗?如果不能,那我只好真的把你女儿请来。”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刚才还活像要吃人的商洛垂下头脱力地靠回去,半晌:“已经晚了,你们知道也没用。”

展耀不为所动:“时间,地点。”

“地点是甘力源的展馆,时间是……十分钟前,9:30。”

“不晚,商先生准备一下吧,演得好说不定能将功抵罪。”

展耀按着桌面轻轻靠回椅背,示意马韩带人走,末了闭了闭眼睛扬起手腕对商洛道:“我们这行很穷的,都说了是样子货——我的表不准,早了一个小时。”

 

“厉害,辛苦了。”

欧阳春一直守在观察室,前脚马韩刚走,后脚他就推门进来审讯室。展耀仍是刚才送走商洛时的姿势,只不过脊背弯的更深,头也无力地垂下去,抵靠着审讯桌一角。欧阳春见他两手都抱在身前紧紧压着胸腹,上手想把人扶起来点:“展耀?”

展耀虚闭着眼呼吸凌乱,眉心紧蹙,被碰一下都受不住似的瑟缩:“别动我……胃疼……”

“你胃病又犯了?”

欧阳春忙扶住他上臂,这才看到展耀说话时惨白的唇都在抖,急道:“药呢?在哪我帮你拿?”

展耀吃力地摇头,这么一会儿冷汗已经淌到鼻尖了,随着呼吸时的颤抖落进藏蓝衣料,浸出一小片暗色。

“手机……帮我拿……”

开屏一个未接来电,时间是3分钟前。展耀抖着手想要回拨,手机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稳,点了几下根本点不准。欧阳春看不过在一旁握住展耀汗湿发抖的手,这才艰难拨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环境有点吵,展耀集中注意努力分辨白驰的声音,耳中却是一阵阵尖锐的蜂鸣,什么也听不清。

“接一下,欧阳……”

等到这通电话挂断,手机又落回口袋,欧阳搭手在展耀弓起的背心一下一下揉——多年前展耀在外求学时落下胃病,有时疼起来抻得后背难受,彼时的室友欧阳春没少帮他按摩。

“我怎么觉得你这胃病更严重了呢?有没有看过医生?”

欧阳春问半天没回应,先把刚才那通电话复述给他:“放心吧,白sir的手术很成功。电话里说正在醒麻醉,观察一下没问题就推回病房。弹头有强力镇静剂,不过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也没伤到骨头,但撕裂肌肉失血不少,需要休养一阵。”

“……嗯。”

一声呻吟似的叹气,似乎恢复些体力,展耀缓慢支起上身小口喘气,脸颊侧颈满是细密的冷汗,脸色煞白血色褪得比审讯室的墙皮还干净。

“两件事……”

“你说。”

“一,抓人我不去了,你找包sir要……要重案组,或者机动队,不准欺负我的人……”

欧阳春又气又心酸:“我是那种人吗?第二件。”

“王韶他们,连轴转好几天……羽瞳没在,不能委屈他的宝贝们……拜托你,照看下……”

“……知道,交给我行吧,不舒服少瞎操心了。”

掩口喘得更厉害,展耀坐不住似的向一边歪,唇上泛起青紫,涣散的眼睛眨两眨彻底湮灭光亮:“第二,感觉有误,可能不是胃……帮我……”

叫急救。

后半句连气音也发不出了。

心慌气短心跳飞快,连接心脏的血管筋肉挣断了似的疼,抻得胸腔腹部犹如一只带刺的大手抓揉,五脏都错位绞成一团。强忍着闷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剧痛套商洛的底,到最后那会儿展耀几乎咬不住喉咙口的呻吟和血腥味,完全靠意志撑下来的。忍到现在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止不住一阵阵心慌,难受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任务卸下,尤其听到白羽瞳平安的消息,撑不住精神一下子散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操——”

展耀说着话骤然晕厥,歪倒带翻椅子。欧阳春一点防备都没有,惊得破口大骂慌忙抱住人,情急之下重心不稳,两人结结实实摔瓷砖地上。

这一摔牵扯出不知道哪的疼痛,没了清醒时的隐忍,倒在欧阳臂弯的展耀沉重痛哼一声,眼见眉峰紧蹙尖梢止不住抖动,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直白的痛苦神色,气息不稳呛得接连咳嗽。欧阳春打通急救电话,将将挂断就觉怀里人一阵抽紧,胸襟迅速蔓延开一片湿热。他心里一惊,小心拨开展耀埋在自己胸前的脸颊,当下把本年度脏话额度预支干净——

血。

濡湿衬衣的殷红鲜血,还在随着咳嗽的震动汩汩而出,顺着形容姣好的唇角一路淌进颈侧,直染花了小半张脸。

 

-tbc-


【下节预告】


“你就是欧阳春?”

刚迈进感应门,迎面碰上吊着胳膊一脸阴云的白羽瞳。他身后的SCI办公区空无一人,欧阳春眼皮狂跳脚步一僵,万万没想到与大名鼎鼎的白sir初次见面是这么个尴尬时候。

“我是。白sir早,身体怎么……样……”

白羽瞳显然不是来寒暄的。听到身份确认,他豁然一步冲上前,完好的右手一把揪住欧阳春前襟,直把人狠狠贯在玻璃幕墙上。

评论(417)

热度(928)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