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28）

 ↑↑↑【预警】【预警】↑↑↑

本章护士一角由我兄弟 @刺槐 客串，看完想揍人请揍他……不是，我是说不准动我大兄弟！有什么冲我来！（祝兄弟不管我平不平坑都能顺利毕业，如愿做一只白衣天使）

*日更成就达成（2/2），但这个更还不如不日（……）看完就懂了

给大家拜个早年，年前最后一更，咱们明年再见了哈~

*要开始挠门了，且得挠两章别急。本集有请挠门主力登场，指路复习第5、6章

卡在这，我说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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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见着。

路上堵车，白羽瞳赶到医院时，探视时间刚过。白妈妈的口罩还没摘，露出一双通红微肿的眼睛，正与医生说什么。

白羽瞳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跑近：“妈，你怎么了？展耀没事吧？”

白妈妈摆摆手，说话时有点哽咽：“没什么，我就是……小耀太受罪了。”

虽然案件细节不清楚，但不涉及机密的大概情况她是了解的——没法怪谁，白妈妈就是心疼。展耀自小没了母亲，展启天又是个没时间也不太会照顾家的人，展耀跟着白家姐弟长大，白妈妈拿他当自己的孩子没差。尤其这孩子比自家那俩不省心的熊孩子懂事，嘴甜会哄人，情感上白妈妈甚至更疼展耀，怪不得白羽瞳常常调侃他是后妈养的，展耀才是白家亲生，也不无道理。

说这话，白妈妈眼泪又下来了，惹得白羽瞳也是心酸。这么多天除了跟欧阳春冲突那次情绪失控，白羽瞳自持还算理智，谁知给自家亲妈一句哭腔扎得，差点也忍不住心疼和难过。

好歹送走白妈妈去洗把脸，白羽瞳手撑病房门透过狭窄的玻璃视窗盯着那抹侧影，却听耳后——

“小伙子，不是我不近人情，病人现在昏迷不醒，进去人多了除了增加感染风险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实在想看，就在这看看吧。”

……拜这位“医者仁心”所赐，白羽瞳现在一听“小伙子”仨字脑仁都疼。

夏医生抱着他的宝贝保温杯也站病房前，啜一口叹一声，“好像是有点远，看不清是吧？我有望远镜，借你？不收费。”

“……”

要不是徐叔给他们说，这位夏医生是全港最好的胸外圣手，白羽瞳带展耀转院的心都有——不过也对，天聊成这样还没被病人家属打死，其医术可见一斑。

白羽瞳没打算理他这茬，又黑心想应下，看这不靠谱的上哪变个望远镜出来。还没开口，兜里手机就响了。

嗯？

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来电正是前阵子负责过展耀案子的IO警员杜隼，他的老搭档。

拜病房里那家伙所赐，白羽瞳一看杜隼这俩字就紧张。接起电话时他还想呢，再放任那臭猫继续作下去，自己迟早给他作出心病来。

“老白，班上没？”

“没有，什么事？”

“出来，陪我喝酒。”

“大哥，才四点半，你喝的哪门子酒？”白羽瞳不耐烦：“我这忙着呢，你找别人。”

“我他妈找别人还用给你打电话？痛快点，不来以后再有事别烦老子。”

“行行行——舍命陪君子行了吧？哪？”

白羽瞳也转过弯来，这个点喊他喝酒肯定是出大事没地方发泄。说起来展耀那事他还欠杜隼人情呢，就算没有展耀那层，他俩也是多少年老交情了，没道理不拉朋友一把。

 

到地方白羽瞳就后悔了。

“我说你从哪找这么个……”白羽瞳手指划拉一圈，槽点太多，反而不知道从哪吐起。

油腻腻的桌面，黑漆漆的堂屋，初冬了还有苍蝇——这小破酒馆生意竟然不错，没到饭点除了他们这桌还有稀稀拉拉的客人。

显然已经喝了一会儿了，杜隼咣一声把酒瓶墩桌上，年久的老木方桌应声颤悠悠——

“少废话——”

抬起泛红的眼，却看到白羽瞳吊着的左手，杜隼一愣：“你这……还能喝吗？”

白羽瞳确认老朋友出事了，这家伙酒量好得很，要不是酒入愁肠哪至于这就醉了。他认命地扫了把对面的凳子坐下，回手拆了束带：“快好了。”示意老板给个杯子，白羽瞳倒上酒：“我真还有事，陪你一会儿得走。”

杜隼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咕咚咕咚干了：“陪完了，你走吧。”

我操……

白羽瞳差点没忍住国骂，又找老板要一只杯子，就手倒酒没往桌上放：“先说好我就这一杯。你要难受就跟我说，时间有的是你慢慢说，但你再耍混蛋我真走。”

说完，白羽瞳试探地把酒杯放下，慢慢松手。杜隼撇撇嘴果然没再夺，闷着愣了一小会儿，哑声：“老白，咱这行是不是就活该孤独终老？”

他从怀里掏半天，啪一声摔个小本在桌上，兀自嗤笑一声不多说什么，闷头倒酒喝。白羽瞳翻过那个小册子，封皮三个烫金字“离婚证”。

杜隼的爱人白羽瞳是知道的，俩人中学在校就是早恋典型，情比金坚，曾是多少人心目中向往的爱情模样。后来一个从警一个从医，俩人都是忙起来不着家的主，再多浪漫终将被现实磨平，听杜隼叙述没什么大事，感情淡了没必要凑合。

“她提的，刚办完。”

杜隼拿牙磕开瓶盖，直接对瓶吹：“别劝，我不难过，我就是闷得慌找人说说话。多好一姑娘跟着我就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走了好，走了找个会疼人的多好……老白你说我毕业那会儿怎么就没想明白，耽误人家这么多年。”

嗯，不难过，也没喝醉，还挺有骨气潇洒道别呢。那你有本事别找我哭，我那边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呢，哪有空听你这家长里短。

杜隼絮叨一大堆，白羽瞳默声，知道他这是真没地方说找自己发泄一下。再说他白羽瞳对这种事更没经验，除了陪酒也没别的好法子帮他纾解——好了，现在酒也喝不成，整个一雄壮人肉布景板兼回收站。

“我他妈真羡慕你，我要是也找个系统里的多好，一栋楼上，一个组里，还他妈一个办公室。班上的跟公费谈恋爱似的，哪这么多破事……”

白羽瞳点头，那是挺不错。

等等——

我俩不一个办公室……

不对——

什么叫“也”？

我都单身三十年了你羡慕谁呢？

“喝多了吧你？”白羽瞳伸长手够着拍对面人脸颊，“哎哎醒醒——知道我是谁不？叫爸爸？”

“滚蛋——”

嫌弃地拍开，杜隼仰脖又灌一口：“妈的傻人就是有傻福嘿。”

什么鬼？骂谁呢你？

看他彻底醉得不行了，白羽瞳抢下酒瓶想把人拽起来：“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老板，结账——”

“回哪——老子没家，老子没家了白耗子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正好我也没有，今晚咱俩凑合。”

白羽瞳从店老板手里拿过账单又是一个我操——怪不得醉成这样，这家伙在他来之前已经自己干完一瓶白的了。

“你有！你怎么没有了！老子不用你可怜……”

杜隼跟白羽瞳体格不相上下，拉扯起来没轻重正撞白羽瞳伤口上，疼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把人扔地下。

嘶——

“哎——碰着你了？”

杜隼自己扶桌子站好，收敛混劲，爪子搭白羽瞳手臂上：“你不会从医院过来的吧？真舍命啊？心意领了赶紧滚回去，碰坏了回头你家展小猫弄死我。”

疼得一头汗，白羽瞳翻个白眼捂住左肩：“妈的杜小鸟你到底醉没醉？”

“没啊，谁说我醉了？”

白羽瞳把账单扔他脸上：“自己付钱！”

“自己付就自……”杜隼回过味来：“我还没喝够呢，要走你走！”

之前还怕这小子想不开出啥事，这下算看明白了，这人就闹一通拉倒，屁事也出不了。白羽瞳心累：“那你喝吧，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先回医院了。”

“哎——”杜隼过意不去，指指他肩膀：“这么严重啊？怎么弄的？”

白羽瞳顿了下，叹口气。数日来一直压在心里绷紧了的那根弦，似乎不堪重负发出崩断前的哀鸣。

“不是我……展耀病了。”

 

杜隼跟随白羽瞳回来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ICU病区又收了几个危重病人，正乱成一团。家属们拽着医生护士，有哭的有吵的，走廊里嘈杂得很。

白羽瞳踏着熟悉的道路穿过人群，却见展耀的病房门开着，有个小护士正在里面整理仪器。

什么情况？！

“这儿的病人呢？”

没想到突然有人进来，小护士吓一跳，转过身时咣一下绊呼吸机上差点摔倒：“对……对不起，走……走了。”

浑身血液轰一声冲向大脑，脊椎过电似的窜上刺麻，白羽瞳只觉得腿软得不是自己的，天旋地转几乎晕倒。

在理智上不相信这是真的，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他想张口问走了是什么意思？他想拨通电话给他姐、给家人确认，他想要硬气一点别这么丢人。

他想站稳。起码要站稳吧。如果展耀不在了，至少他要站着送他走，让他安心离开。

可是白羽瞳被这两个字抽干了气血，连呼吸都吃力。

数日的煎熬时光里，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在噩梦中，白羽瞳曾无数次预演这样的场景，多到他误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到足以承受。只不过真的豁然眼前了，才发现想象力是多么的匮乏——他根本没想到，竟然这么疼。

杜隼手快抱住白羽瞳的腰，发现这人沉沉坠下去几乎揽不住，急着叫他两声没有回应，又朝那护士喊道：“什么叫走了？你会不会说话！病那么重走哪去！”

护士可能是个新来的，被俩疑似医闹的大男人堵屋里有点慌：“你们是病人的……？”

杜隼：“家属！重要家属！”

护士慢慢往门口挪：“那个……我们尽力了，家属的心情我们能理解，病人临终没受苦。再说都快……快九十岁的人了……”

这话别说白羽瞳，杜隼听得都眼前直发黑，可听到最后脑中精光乍亮——

“等会！什么九十？我问你展耀呢？男的，年轻的，长挺俊那个——”

“哦！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停下脚步，壮着胆子又回来收拾床位：“他指标合格转到特护病房了，夏医生下的医嘱。我以为你们是……”

凝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白羽瞳拍拍杜隼抱着自己的手，垂头哑着嗓子，终于发出今晚的第一声：“放开我……”

恢复自由的下一秒，白羽瞳扭脸冲向走廊的水房，撑着边台俯下身就是一阵剧烈干呕。他晚饭时间光听杜隼念叨，一口没吃那“路边摊”，这会儿吐了两口水再也吐不出什么。心情大起大落，植物神经紊乱刺激得胃痉挛，白羽瞳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器官的存在，疼得狠狠压住腹部趴在水池边直不起腰来。

杜隼见状忙搀住人，小声问他怎么样。那护士自知闯祸也跟进来，查看过白羽瞳情况后对杜隼说：“等我一下！”

她叫来值班医生，给白羽瞳推注了一支解痉针，又让杜隼扶着人去走廊坐下，局促道：“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不起，今天太忙了。展耀走……转走后，又住进来个老人家，刚安顿下突发心脏骤停没抢救过来，外边那波吵架的就是老人家属，我以为你们……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误，你们……你们别投诉我行吗？”

脸煞白，按着胃的手还有点抖，不过精神倒是缓过来了。白羽瞳几个深呼吸后拿手背抹去下颌的冷汗：“展耀转去哪了？”

护士忙不迭说了，还要将功折罪带他们去。白羽瞳摇头表示不用，扶着墙面站起身，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杜隼心脏都不会跳了，抱住人摁椅子上：“五分钟，你给我在这坐满五分钟——反正你现在打不过我信不信？”

离得近了，酒气扑一脸，白羽瞳嫌弃地后仰：“你一会儿在门外看看算了，别进去，再熏着展耀……”

操——

杜隼白眼翻上天了，有心绝交抬脚就走。

个重色轻友的混蛋王八蛋。想我杜某人一风华正茂离异单身狗，我他妈吃饱撑的多管你们两个狗男男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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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1、白sir：等会——长挺俊那个？虽然是事实但杜小鸟你什么意思？兄弟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你到底为什么离婚？你觊觎我家猫多久了？你给我说清楚！你说你说！

杜鸟：（仰天长叹）妈的神经病啊！

2、白妈妈：你媳妇我家小耀都病成这样了，白羽瞳你个混小子还跑出去跟人喝酒？吓死活该，就不告诉你小耀转病房了，你跟你兄弟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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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你说你一个搞研究的，非要跟我出外勤！”白羽瞳撕下衬衣下摆，紧紧裹住那道伤，洁白的衣料立时透出血迹，沾染得白羽瞳满手都是：“忍一下……疼吗猫儿？”

疼。

很疼。

展耀一言不发，盯紧白羽瞳专注的侧脸，任他温柔缠上绷带和别扭的关怀，任他小心地扶自己站起来。

背后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笑：“他不会再受伤了，他是你的幻觉，忘了吗？”

【两集不见想猫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快说有！】

【本来想晚上11:59发，但考虑到自己不抗揍，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