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29）

 ↑↑↑【预警】【预警】↑↑↑

*日个更吧，有人在不？

诸君听我一言，揍我的小拳拳先握一会儿，我保证看到最后你萌会想抱住我使劲亲

 

*这章部分灵感来源b站某著名虐猫视频→无非想放下你 （bgm好听 → 爱在记忆中找你，云村没资源）

*推荐bgm 清醒梦-金润雅（韩语）（云村也没资源，酷狗有，有同名曲，注意歌手。rap有点出戏，但没找到纯女声版）

so little time, so little sign

有那么一瞬间

于你存在过的这个地方

仍能感受到，你轻抚我脸颊

伴随步步袭来的黑色暗影 

let me go, let me dream

只有紧闭双眼才能看到你

在另一个世界上，请不要再弃我而去

***********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大门打开，隔离衣浸染了凌乱血迹，医生摘下口罩，微微低头。

身后爆发出惨烈的哭声，那声音只听一听就像从心口揪下一块肉似的疼。展耀回身抱住犹如生母的半百老人，虚软的身体吃不住力，被带累重重跪坐在地。他的眼睛灼痛而干涩，心理上是想痛哭一场的，可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白羽瞳按烈士入葬。白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恸过度，丧事是展耀帮白磬堂一起料理的。墓地落成时乌压压来了一大片追悼的人，站在最后的展耀悄悄退场。

人不在了，对着墓碑有什么好看的。虽说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确实挺帅气，但更好看的在家里呢，在心里呢。你们谁也看不到。

有很多事要做。

案子一个接一个，SCI不能没有组长，展耀临时代双职，包局原本想给他放个长假，被展耀拒绝了，理由够充分——

放假也是我自己闷在家胡思乱想。让我做点事，我需要忙起来，不然会出问题。

说这话时人是平静的，如同过去常有的工作汇报一样有条不紊，向上司剖析他已经展露的不良苗头和遏制对策，理智到不近人情。

还有很多事要做。

但他现在很累。展耀离开陵园时神思恍惚，他想他确实需要休整一下，至少回家吃点东西睡一觉，毕竟现在没有那只闹腾的耗子催他三餐和睡眠了。他还有SCI一大家子要带，还有逍遥法外的凶犯要抓，还有冤屈的亡魂要抚慰。

那些白羽瞳以血、以生命捍卫的生机和正义，沉甸甸压在肩膀，他的背后没有人了，他再没有任性倒下的权利。

 

“你回来啦——”

支在茶几做俯卧撑的白羽瞳热汗滚滚，仅着雪白紧身背心和短裤，看到展耀开门进来便跳起：“开饭，饿死我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见到我有那么不开心？”

展耀吞咽一下紧紧盯着那鲜活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世界刷新，眼前就剩空荡荡的客厅了。

“没有……做的什么我看看？”

“生滚鱼片粥，刚跟我妈学的，不好吃也得给我吃完！”

“好吃，你做的怎……怎么会不好吃。”一声不争气的哽咽。

饭桌上，展耀捧着碗小口喝粥，看白羽瞳仔细而娴熟地剥蟹，嫩白的肉堆在小盘子里，耳边是白羽瞳的絮絮念叨：“粥里有姜不许挑，蟹肉你胃不好尝尝鲜就行了，不准多吃。”

“啰嗦。”

叮咚——

有人来。展耀从桌子下踢一脚：“去。”

“喂！我占着手呢——好好，别瞪了，我去还不行。”

门外是拎着食盒的大小丁，展耀笑着招呼他们：“正好，坐下一起……”

展耀回头扫向餐桌，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又急急看门口，一眨眼的工夫白羽瞳像是消失在空气中，毫无踪迹，只有脸上挂着同样关切表情的大小丁。

冬天的室内又阴又冷，饭香散去，好像把空气都带凉了。展耀瑟缩一下捂住骤然绞痛的胃，这才想起来只顾着忙白羽瞳的葬礼，他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

等到大小丁关门离开，厨房响起脚步声，白羽瞳端着热腾腾的菜小跑而来，放下便烫得直吹手：“刚才谁来了？”

没有回答他，展耀捂着胃的手压得更紧，扶住桌角弓下腰，脸上血色尽褪：“小白，我有点难受……”

“胃又疼了？你说你……”

还是没舍得说狠话，白羽瞳绕过饭桌扶住展耀蜷缩的肩背，对方却没有以往的逞强，而是深埋进他怀中。白羽瞳矮身抱住人，一手伸在展耀胸腹前便摸到冰凉的手指，随即整个手掌捂上去

“怎么这么凉，很疼？别用力，我帮你暖暖。”

“嗯，好疼……”

展耀痛得脱力小声呻吟，贴紧火热的胸膛，近在咫尺的有力心跳钻进耳膜，震得他眼眶都是酸热的。

“这样不行，我给你拿药去……”

展耀牢牢抓住他手臂，布满冷汗的额头抵在绷紧结实的肩窝，固执地阻止白羽瞳的离去。

“冷，小白，你多抱我一会吧。”

从未如此贪恋这个温度，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只撑了四天而已，展耀想，这个数字在意料之内——在白羽瞳离开的第五天，自己果然开始出问题了。

 

如余光。

你分神时，可以看到一些平时注意不到的东西，可当你想要定睛看清楚，又什么也找不到了。

SCI接了个大案，包局破天荒没有给限期，而展耀却依然传达了7天破案的严令。眼见SCI哀鸿遍野，白羽瞳抱臂不满道：“喂，我说展大博士，展副组长，有你这么压榨我的人的吗？劳逸结合懂吗？”

“懂啊，但是，”展耀习惯怼回去：“12,16,18，凶手的作案时间越来越近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今晚。白sir，你现在跟我讲劳逸结合？”

一言既出，刚才还敢叽歪的众人噤若寒蝉。

“展、展sir，白sir已经……”

展耀狠狠一闭眼，再睁开时白板前果然只有他一个人。他按了按眉心抱歉一笑：“对不起，我……虽说限期，但大家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才有效率，散会吧。”

 

枪械室。

“射击水平差……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吧？真怀疑你是怎么毕业的。”白羽瞳押好子弹将枪塞入展耀手心，便贴他身侧揽住腰，握着他的手抬起。

“看好，三点一线，手要稳。”

“对，开枪。”

“很好，稳住，再来。”

爆裂的枪声透过降噪耳麦，再传入耳中的已经是寻常音量了，可耳麦隔不开白羽瞳的声音。开枪的间隙，绝对寂静中，展耀甚至能感受到久违的温热气流撩在耳后，吹拂碎发划过耳背，痒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枪枪正中靶心，眼前的世界却被水雾扭曲，展耀机械地跟随身后人的指令开枪、瞄准、开枪，却连靶纸都看不清了。

“展sir，原来你枪法不差嘛！”

被展耀拉来帮他训练枪法的马韩惊叹道。

气流和嗓音戛然而止，手背失去热源的覆盖，猝冷下去。展耀收回手放下枪，按动按钮将靶纸送回眼前。他取下耳麦抽出轨道上的靶纸：“谁说我枪法差？”

谁说我射击水平差？我只是懒得练而已，反正出外勤有你嘛，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对吧，羽瞳？

……小白？

展耀不敢回头，也不必回头。他背后空荡无人，他早该习惯了。

 

收网。

情报有偏差，对方持有的武器数量远比预想的要多。山林间回荡着激烈无规的枪声，形势渐渐向不利的深渊滑去。

“展耀，我带人抄后路，你在这拖住他们，等我消息千万别贸然出击。”

展耀应声回头，却见身边人的前心有个不太明显的激光红点——

小心——

弹身扑过去的瞬间，展耀甚至自嘲想笑，他一辈子的运动神经都长在这一秒了吧？

“马韩，注意东南方向有狙击手嘶……”

边下令边从白羽瞳身上爬起来，用力时才察觉右臂的剧痛。展耀倒吸一口冷气扶住手腕，鲜血已经染透衣袖，正顺着惨白的手背淌落。白羽瞳眉峰一跳，单膝跪在他眼前，小心翻开破损的外衣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一道数厘米长的子弹擦伤斜坠在细瘦的小臂。

“你说你一个搞研究的，非要跟我出外勤！”白羽瞳撕下衬衣下摆，紧紧裹住那道伤，洁白的衣料立时透出血迹，沾染得白羽瞳满手都是：“忍一下……疼吗猫儿？”

疼。

很疼。

展耀一言不发，盯紧白羽瞳专注的侧脸，任他温柔缠上绷带和别扭的关怀，任他小心地扶自己站起来。

背后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笑：“他不会再受伤了，他是你的幻觉，忘了吗？”

不理会那个声音，展耀握紧白羽瞳的手，即使扯得伤口刺痛也没有放开。

“自欺欺人。”

背后的声音不疾不徐，闲庭漫步似的跟着展耀。

“社会心理学经典理论，爱情三要素，你还记得吗？”

“你在想，亲密、承诺或许有的，激情呢？”

“小猫咪，你好好想一想，真的没有吗？你将每一次冲动错误归因，你打算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死了，正视自己有那么难吗？”

白羽瞳脸颊的曲线依然充满活力，目视远方的眼神坚定从容，气息暖而亲切仿佛从未离开过。展耀一错不错地望向身侧熟悉的剪影，木然低喃：“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出口，展耀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坚硬如铁的心理防线一夕溃塌，视界陡然模糊，再张口几乎只剩气音：“小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

脚下升腾浓厚的黑雾，如古旧传说中的鬼堡，总会配备一大片黑暗无际的腐朽气。暗影涌动越聚越浓，化为实体的粘稠沥青质，埋身其中的展耀吃力地拨弄，步履沉重。他的手还倔强地抓紧白羽瞳，而那个人仿佛不受困似的大步向前。疼痛从受伤的手臂蔓延，很快席卷全身，浑身上下每寸肌肤、每一节骨骼都传来剧烈的撕扯感，两股作用相反的力在他身体里爆开，痛的人都要碎了。

“放他走。”

抓不住了……

小白，你回头……看看我……

小白……

“放他走吧，小猫咪。”

小白！

展耀身形一跄，剧痛缓和。眨眼工夫，模糊的白色背影已经距他很远了。黑雾越发浓密，直到被淹没的最后一刻，白羽瞳仍没有回头，离去的步伐果决而坚定，如过去奔赴案发现场那样义无反顾。

战场塌缩，黑雾骤散，展耀坐在空荡荡的客厅。

梦而已。他刚刚从白羽瞳的葬礼回来，进门就累倒了。此时，阳台还晾着白羽瞳穿过的睡衣，门口鞋柜安放他们两个人的拖鞋。展耀脱力靠向沙发，微微仰起头再忍不住，热泪无声地夺眶而出。

放他走。

放他走吧。

走得那么干脆，你早就厌倦了吧？

对不起，赖了你这么久，小白……

你会不会怪我？

 

我不怪你。

嗯？

展耀张开眼睛，眼前空无一人。可他明明听见……

“我不怪你，只要你醒过来……我怎么舍得怪你呢……”

“小白……？”

醒过来？什么醒过来？

“我在！我在呢猫儿……我陪着你呢，别怕……我早就该来陪你，对不起……”

房间里没有人，展耀抓起钥匙冲出房门，就见门外的白羽瞳朝他伸出一只手。展耀顿在门口，明知道是幻觉，可他仍想要迎上去——只是分开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忍不住思念了。

迈出步子却如万丈深渊一脚踏空，瓷白的砖地瞬间软作黑洞，整个人向下跌去。

越坠越快，强烈的失重心慌使得展耀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

小白……

猫儿！

呢喃脱口而出，几乎同时，展耀被一股强壮的力道拽住，急刹车似的一下子摔在实地，直摔得骨骼尽碎、内脏挤成一团的疼。

黑沉沉的天透出几道光柱，紧接着撕裂天际迸发出刺目白光。眼睛生疼，展耀眯眼，过后又尽力张开，想要看清模糊晃动的人影。

白羽瞳守在床边紧紧握住展耀忽然抽动的手，双手合十将他冰凉的手指捂在掌心，下一刻便看到展耀沉寂数日的长睫颤动，终于倾泻出久违的神采。

“你醒了——”

展耀的眼神仍是涣散的，闭合许久再次张开，才渐渐有了焦点。氧气面罩下的苍白薄唇嚅动，艰难喘着，终于发出弱不可闻的嘶哑气声：“你不是……走了吗……”

白羽瞳以为展耀还在气龙湾山上自己擅作主张的事，一句虚弱的“你走了”搅得他心乱如麻：“不走……哪也不去，再也不走了……我错了，对不起，猫儿……”

似乎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展耀定定地望向白羽瞳张合的嘴唇，片刻累得又闭上眼，却有一滴泪从眼角滚落，画出一道水亮的细线，渗进鬓角。

很快，又一滴。

白羽瞳慌忙擦，小心翼翼将手盖在展耀汗湿发凉的额头：“不生气啊，等你好了随便怎么……咱不哭，别哭了猫儿……”

说个不哭，他自己鼻腔一酸别开眼睛，定了定神再看床上，人已经又一次昏睡过去了。

白羽瞳舍不得放开展耀的手，两手抱着埋头在其中，脊背抽动发颤许久才从胸腔深处闷出一声沉重的呜咽。

背上有个温柔的力道抚弄，白羽瞳狠狠抽了下鼻子趴在展耀床边不敢抬头——

“妈……我没事妈。我就是太……太高兴了……”

 

-tbc-

【彩蛋】

展sir：从“枪枪正中靶心”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

【下节预告】

那傻猫别的本事没有，歪理一套一套的。白羽瞳说这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病房里，生怕有什么突发状况看不到：“赶紧的，说完快走你。”

杜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白羽瞳：“你哪只眼看见我求你了？”

生活不易啊。杜隼抱臂靠墙边长叹：“行，你就嘴硬吧，有你哭的时候。你知道展耀杀过人吗？”

*********

*突然发现个问题啊，上章热度那么高？不放猫出来你们就那么开心？要知道再捂两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