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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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过山车轨道维护现场(一篇3k+2k6 的讨论)顺便 @李倩 轨道抢修出来了,系好安全带

顺便安利一下远道妹子 @所思远道 写的我超喜欢的一篇文 → 【瞳耀】山木有枝 上    下(个人觉得下好看)


*记得大鼠蹄子跟他家副职吵架立的flag不

*单选题:生理性孤独是指()

A:生理性|孤独

B:生理|性孤独

(这题没意义,我就(在临死前)卖个萌)

*现在走还来得及。弃文我不怪你们(虽然我会哭),真的,要我我早(打死作者然后)弃了……

 

**********


“最近没有大案子,刚出院就急着来上班,回头让你阿姨知道少不了背后骂我。”

坐在对面的展耀安静笑着听包局唠叨,末了:“才背后吗?”

“……什么?”

“没什么,债多不愁,您还没习惯?”

“你啊……”

大病初愈,人整个瘦了一圈,温和笑着的脸上苍白得没几分血色。包sir佯怒指指他,到底舍不得真骂:“回来也好,你不在家没人制得住那臭小子,正好快来帮我分分忧。”

忧恐怕是分不了了。展耀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过去。包局接了随口问:“什么?”

“辞职报告。包sir,我想调离SCI,回心理室专心做研究。”

什么?!

快速展开信纸浏览一遍,报告上写的冠冕堂皇,什么自身能力有限不能胜任云云,明显鬼扯的理由。看罢包局面沉似水:“调什么二线!我不同意,拿回去——”

“包sir,SCI外勤太多,我身手不行总拖大伙后腿。其实做做辅助没什么不好的,我喜欢安静一点的工作。”

“所以我让你和羽瞳搭档,有他……”包局转转眼珠想起前阵风闻的八卦:“你俩吵架了?这小兔崽子!你等着我把人叫来——”

“哎不是——”

展耀按下包局伸向内线的手,干笑道:“不是羽瞳的问题。”

包局没好气:“不是他的问题,还能是你的问题?”

“嗯,是我的问题。”

对上包局“你能有什么问题”的理直气壮脸,展耀终于维持不住笑意,错开眼睛:“包sir,我……身体出了点问题,情况不是很好。”顿了一下,索性直说:“之前心肌炎恢复不理想,两周后补充检查,不过基本确诊了……扩心病。”

犹如晴天霹雳,包局那张向来成竹在胸的脸上露出绝少的震惊表情。

展耀适时加一把火:“病情发展有点……医生说等到后期可以换心。不过,除了脏源问题……您知道,我免疫功能有缺陷,手术风险挺高的,不到最后医生不建议走这条路。”

“等等!你等一会小耀……”

急刹车,重启,向另一个方向重新开动起来。

包局的大脑艰难地完成运转,跟上展耀的思路,欠身撑着桌面贴近对面人:“这事启天知道吗?羽瞳呢?有没有可能误诊……我是说要不要换个医生再看一下?”

“我爸只有我一个亲人了,至于羽瞳……”展耀闭了闭眼苦笑,并没有纠结误不误诊这种无意义的话题,“包叔,您先替我保密行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

办公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钟表的咔哒和空调间歇启动的嗡嗡风声。

良久,包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得像是从牙缝挤出来:“是不是上个案子太累了?怪我……”

从龙湾抓捕冯杰归来的那个清晨,包局想,他就应该死活按下什么诱捕塔伯的狗屁计划,把这孩子赶去医院好好休养,说不定……

“怎么能怪您呢,医生说是概率问题,即使……”

即使没有冯杰,没有那一晚的风波,即使积极治疗,结果或许会比现在好一些,但仍不尽如人意。夏医生说依生化指标来看,病毒感染并不严重,可他的病程发展异常迅速,像是原生体质问题被病毒感染诱发。心脏疾病通常呈家族性聚集,但展耀没听说过家里谁有过心脏方面的问题,大概真的是自己运气不好吧。

见包sir陷入自责,展耀适时终结这个话题:“包叔,也没您想的那么严重。这个病没什么症状,只要日常注意点,生存期还……挺长的。”

“有多长?”

“……您别问了。”

“小耀,你才……才三十岁啊。”

他才三十岁,本是大展宏图的最好年华。可一夕如折断桅杆的帆船,拔掉翅膀的隼鹰,以这孩子的骄傲性子,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就能压下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心如止水坐在这讨论什么退二线、生存期?

 

是挺遗憾的。

展耀本想这样回答,可让眼前亦师亦父的长辈一声哽咽惹得嗓子发干,张了张口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包局脱力地埋首进掌心:“你让我怎么向启天交待,怎么向小君交待?”

“我妈那……我亲自去见她,就不劳您操心了。主要是我爸,您……他脾气不好,您多担待。”

展耀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只不过眼圈泛红,难得的脆弱和强撑的坚强交织在同一张苍白清朗的脸上,看得人揪心。

“之前导师发过邀请,他有个项目希望我能过去帮忙。如果身体条件允许,我想应下来,项目周期不短,提前跟您道个别。”

项目周期挺长的,我可能不回来了。

听出展耀的言外之意,一只无形的手穿透胸膛,抓走所有的体温和血液——已经顾不得了,至少要把这个傻孩子留下来,留在他的亲人身边。

至少,不要让他流落异国他乡,不要让他独自抗下所有的痛苦与责备,不要让他在最难过无助的时候身边连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辞职不要想了,出国更是。我给你放个长假,你愿意回心理室我不拦你,前提是照顾好自己。”

包局将展耀的辞职申请装回信封,压在抽屉的最下层。

“小耀,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不要犯傻。我给你半年时间……不,三个月。”忽然想到什么,包局焦急问:“三个月有吧?”

展耀失笑:“有,您别这么紧张。”

勉强算个好消息,包局自我安慰。

“三个月时间,把这一切告诉大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逾期我会替你做的,别怪我没提醒你,OK?”

“OK。”展耀应下,“作为交换,我能不能提个条件。”

“臭小子,你还敢提条件……”包局嗤笑一声,借机掩饰抽鼻子的声音:“说吧。”

在之前,展耀一直认为赵爵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可接触下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认知有偏差——那固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似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

私下查探太费精力,尤其在知情人兼顶头上司有心阻挠的情况下。不如借此机会任性一次,展耀想,他料此时的包局不忍心苛责和拒绝自己。

“不是我不给你。之前你不是查过,赵爵的档案已经销毁了。”

展耀静静望着包局,后者坚定地回望,脸上贴满了“真诚”标签。末了,展耀认命站起身,眼尾一挑:“好吧,那我只好去找赵爵。包sir再见。”

“滚回来!”

这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恃宠而骄倒是一套一套的。

包局思索片刻,长叹一声下定决心。他抽出一张纸刷刷写上什么,又从保险柜里取出印章盖上:“密期五十年,我这么做违规了。不准跟任何人提这件事。”他将文件递给展耀时顿了一下,没有即刻放手:“答应我孩子,看过就忘,别往心里去。”

从包局手中抽出那张纸,扫一眼后妥帖地收进怀中,展耀眨了眨眼嘴角上翘:“包sir,刚才骗您的,其实我一点事也没有。”

一瞬间那张日常锅底黑的脸上异彩纷呈,两腮和颧骨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包局庆幸自己身体状况还算好,不至于就此“英年”早逝。

被这四个字狠狠扎了一下,饱经风雨的深邃瞳仁里漫上雾气。

“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嗯?

展耀退出感应门望了一眼门口的招牌——是SCI没错。

他又看手表,工作日,工作时间,没错。

没案子的话……大家都不来上班的吗?

试探走进去,展耀在黑暗中熟门熟路摸向开关,至少先把灯打开吧……

“Happy birthday!”

办公区豁然明亮起来,王韶和赵富一人一支花筒,砰一声五彩的碎花洋洋洒洒落了展耀一身,马韩和蒋玲则拎着篮子撒花瓣,跟在白羽瞳身后的白驰推着蛋糕车——

“生日快乐,展sir!”

“今天我……”

今天我生日?展耀本想这么问,可突如其来的惊喜——或者说惊吓,使得他还没复原的身体不堪重负。刚出口几个字突然心口一阵刺痛,顿时脸色发白身形踉跄一下,撑住门口处的靠背椅低头急喘。

“停停停——”

白羽瞳大声叫停了闹腾的组员,箭步冲上来环住展耀躬下的肩背,焦急地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展耀的腰越弯越深,隔着厚厚衣料的后背传来愈发严重的颤抖。白羽瞳急得声调都变了,指着石化的众人骂道:“都说不行不行!非闹!”

大伙也吓了一跳,半晌才扔掉手中物件匆忙围过来。展耀整个埋在白羽瞳胸前,看不见脸色,身上却是抖得厉害,气息急促。

直到怀里人不小心露出一声嗤笑,白羽瞳浑身一僵小心抬起展耀下颌,却见这家伙眯着眼一脸坏笑,憋笑憋得脸颊略有泛红。

“吓着了?”

白羽瞳木然点头。何止,简直吓死了,他手脚都是凉的。

“该,许你们吓我,不许我吓你们啊?”

“……真没事?”

白羽瞳不敢放开人,依然搀扶他手臂和腰背,上一眼下一眼紧着看。

“真没事。”

展耀无语了,扒拉开八爪鱼似的人,却躲不开黏糊糊的目光:“哎我真是……白羽瞳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我又不是林黛玉。”

白羽瞳撇撇嘴:“你当然不是……林黛玉哪有你好看。”

我去……

一众虾兵蟹将瞬间跪地,一个个扶额的扶额,望天的望天——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组长疯了,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保命吗?

欣然接受呲牙示警,白羽瞳这才觉得心脏重新跳回节奏。

顺便……

以前光顾着皮,没发现这家伙呲牙特可爱。真的,炸毛猫似的生动活泼,一点威胁力度都没有,只想让人得寸进尺好好欺……

打住。

自从在医院想明白自己心意,白羽瞳总觉得打开了一个很奇怪的新世界。原先稀松平常的接触细节被无限放大,展耀一个微笑、一个挑眉,随便什么动作表情,连碰一下白羽瞳都要在心里来回考虑三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暗示什么、大白天的摸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不止一次发现这猫长得漂亮,也不是没有不合时宜的冲动——白羽瞳把那些都归咎于单身太久的生理性孤独,甚至从内心厌恶自己,怎么能对兄弟想那种事,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自己这身浩然正气吗?

对得起。

他白羽瞳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对得起父母亲朋和芸芸众生。

要说对不起,唯独对不起一个人。

……不是主观意愿的对不起,是他傻了三十年的那种对不起。

 

酒至半酣,展耀才反应过来:“哎不是,这还有监控吧,咱们……”

“展博士不知道,咱们的探头今早坏了。”

“……坏了?”

“对!明天才能修好。”

“……”

拎着酒杯,白羽瞳一把拐过展耀的肩膀,神采飞扬:“鉴于天公作美,我呢就勉为其难跟你凑一天,咱俩一起过个生日。”

“谁要跟你凑?你比我小,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好好好——你大,你大行了吧?不凑就不凑。大寿星,给大家讲两句吧,完了好切蛋糕——你看蒋玲眼睛都快长蛋糕上了。”

某处理器成精: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眼看你俩而已。

展耀饮尽杯中果汁,手一伸:“来点酒。”

什么玩意?!白羽瞳眼都瞪圆了:“你不许喝!刚出院,不要命了你?”

“死不了,我想喝……”展耀就着被搂抱的姿势偏头,眨动眼睫看向白羽瞳的眼睛,语音里委屈又绵软:“就一口,就一点……”

“……”

你你你别看我……

妈的。

白羽瞳脑子里名为“原则”的围栏噼里啪啦炸得稀碎,举起杯中酒匀给身边人。

“哎够了!多了……”

没理会展耀的提醒,香槟去了大半,只留一口底在白羽瞳杯子里。而后,白羽瞳抽出展耀的酒杯,将自己的塞进他手。

“姐送的,只准尝一口,不许多喝。”

原先展耀那杯,混上残留果汁的酒液显得不太清冽,白羽瞳就手喝了一口,催促:“快说啊。”

展耀垂眼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晶莹的杯子。他手指握住的高脚,依然残留它上一任主人令人留恋的余温,工作区的亮白灯光点点破碎绞进澄澈酒液,闪烁的星辰般耀眼——一定是酒香太浓郁,刺得他眼眶酸热,心脏狂跳,弥漫的水色扭曲了世界。

人云话锋如刀,而坠在心尖的这一簇刀片,伤人前先把他自己割了个体无完肤。

“这段时间……”

出口哑得失声。

展耀吞咽一下:“这段时间能够结识各位,与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他将SCI的每个人夸赞一番,末尾敏锐而委婉地提了他们的缺陷,点到为止。

“希望大家日后仍能精诚合作。如果有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前半部分听得大伙频频点头,末了话锋一转不太对。

白羽瞳啧一声:“你这人呢,哪都好,就是太见外。说的好像他们不是你的组员一样,嗯?展副组长?”

该来的总会来。

展耀抿一口酒,酒精火舌顺着喉咙一路烫进胃里,迸溅的火星引燃了五脏六腑。他脱开白羽瞳的臂弯,垂眼清咳一声,克制颤抖举杯——

“白sir,合作愉快。我已经辞去副组长职务,明天就要回心理室了。”

 

-tbc-


【下节预告】


瘦削的背影在视野消失很久了,白羽瞳才渐渐平复下发热发胀的头脑,嗤笑一声背对一室躲藏的手下:“躲什么躲!喜欢人又不犯法,瞧你们这点出息……”

我们是没出息……谁敢比您更有出息啊……

王韶个傻大胆还敢接话:“白、白sir,您不、不去追一下吗……”


——————

*我说要周更!是不是从来没真正周更过!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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