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35）
↑↑↑【预警】【预警】↑↑↑
*这章写的不好，但不想浪费时间修了，反正不影响走剧情
*请大家看一下这个 → 借楼解释预警里的几点问题以及后文走向
*小驰驰：请问哪有回收二手哥哥的，我这个不想要了，2块钱买哥送盆（bushi
*一丢丢祯驰，避雷
**********
心理研究室。
“之前老包把你挖走，我还以为肉包子打狗回不来了呢，没想到……咳。喏，‘对内服务组’这摊还给你，你说你一走三个多月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可要累死了。”
知道这两位上司是老战友了，坐在对面的展耀笑得特谦恭：“对不起曲老师，让您受累了，我会替您转达您对包sir的亲切问候。”
小兔崽子。
曲向青在心里笑骂一句。展耀回来他到底是高兴，拉着人问长问短，聊了半天展耀在SCI的几个案子，末了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不过包sir这次真是邪门了，不仅放了你，还赠我一个。喏，给你配个助理，也是从SCI来的，你熟人吧？”
SCI？
展耀眼皮一跳，首先想到那胡闹惯了的白老鼠——不是吧？包sir疯了想把SCI解散吗？
“……哦。”
拿到手，狂跳的心脏才平复。是白驰。
……那也没好到哪去。
展耀盯着那个“白”字，心里明镜似的哭笑不得。什么包局大方，分明就是白羽瞳塞在他身边的“眼线”。那家伙知道这时候再步步紧逼只能起反作用，又不放心他离开视线只身在外——能搞出这鬼点子，也算白羽瞳有心了。
……个屁啊！
展耀有心一口回绝，又实在可怜白家这个后娘养的小堂弟，真要把人赶回去他哥不定怎么变着花折磨他呢。
算了，个死耗子就知道欺负他心软。
对内心理服务组独立成组于三年前，心理室德高望重的曲向青亲任组长，副组长就是当时刚回国的展耀。服务组业务广泛，大到跟进案件、与危险罪犯谈判，小到警队内部心理普测，大大小小的工作纷杂得很。多亏了曲组到处挖人，服务组成立以来人丁渐兴，发展到现在除非疑难案件需要展耀亲自上手，日常工作大多分工明确，用不着他像三年前那样事事操心了。
一上午跟相熟的同事打过招呼，重点见见这段时间老师新挖来的两根好萝卜，顺便给他们分配日后负责蹲守的大坑。白驰坐办公室角落溜溜看展耀端着一副和风细雨的慈祥，面不红心不跳给俩新来的派下去一大堆重活。
关键那俩让展耀哄得鸡血沸腾，就差当众把加入警队的宣誓仪式重演一遍。其中一个还是展耀在外求学时矮两级的学弟，面对这个活在传说里却从未有幸谋面的神仙学长，小迷弟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蹦桌面上了——
行吧，白驰在心里默默替他捏把汗，反正你别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就还能活。
……唉，他现在哪还顾得上别人死活。
临来前，自家组长亲哥说了，实习鉴定暂时压SCI，交给你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做好了保证你全优毕业——言下之意，否则毕业证不用想着拿了。
彼时，白驰泪眼汪汪捧一纸调令，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图西案的龙湾之夜，他哥把他展耀哥锁车上，回头交给他信号枪以及同样一道必死的命令。
哥，你别骗我，咱们白家人成事之前非得先扒皮抽筋吗？就没有一条苦则苦已但能活命的路供我历练吗？
临近中午，赵祯打电话说明天下午有表演请他们SCI的来赏光，白驰有气无力地果断拒绝了。结果回办公室不到一刻钟，电话又来：“好好好小驰驰，忙就算了，吃个午饭的时间总有吧？我到你们警局楼下了。”
等到白驰一脸吃苍蝇的表情再次推门回来，展耀放下揉眉心的手：“白驰，忘了告诉你，我下午不上班，没什么事你可以不来。”
啊？
白驰捏着刚掐断的电话，脸上挂满问号：“展博士……”
“没人在叫哥。”
展耀从抽屉里翻出几只药瓶，就着半温的水慢条斯理吃了药，关上电脑起身，准备下班走人。
“哥，就今天不上还是以后都……？”
“暂时是这样，有变化我会提前告诉你。”展耀出门前眼睛扫了一圈室内，“钥匙拿好，走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上班第一天表现不错，明天见，白助理。”
“喂！到底走不走啊？”
展耀无奈地关回车门，站在川流的路边，透过打开的车窗向计程车司机道歉，回头对气喘吁吁赶来拽住自己的白驰问道：“什么事？”
“哥，你……你不上班的话，下午去哪啊？能不能带上我……”
用膝盖想想都知道白羽瞳怎么“威逼利诱”过他家这个小堂弟。展耀好笑：“小白驰，你是我的工作助理，不是保姆。”到底不忍心，又补充：“遵医嘱，回家休息，放心了？”
陪展耀精力充沛忙了一上午，白驰都忘了人是刚出院。这么想着，再看展耀眯着笑眼的脸上确实没几分血色，瓷白的脸颊被阳光勾勒出凹陷的金色毛边，白驰下意识放手生怕碰坏了似的，又突然警觉地握紧——
“那个……哥你午饭想吃什么？吃过饭我送你回家吧……”
饶是展耀也有点受不了了。
“白驰，我不是断手断脚不能自理的残废，我有我的生活和私人空间。我没有生白羽瞳的气，更不是赌气，离开SCI只是既定事业规划的一部分。还有，我不歧视同性恋，就像你和赵祯，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愿意衷心祝福你们。我理解他的鲁莽行为，但不代表就要委屈自己迁就他。如果注意接触尺度，我很愿意继续做他的好兄弟，也祝愿他能……”
能什么？
能找到白头偕老的灵魂伴侣？
太矫情了。心口尖锐地疼了一下，展耀闭上眼睛轻舒口气，半句话就这样断在空气里，飘荡荡如蛛丝。
白驰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尤其顺着展耀的视线看到嘈杂的马路对面，警局楼下大喇喇戳在车边等他吃午饭的赵祯，他局促得只想掀个井盖遁地了事——一方面有他哥的死命令在身不敢走，另一方面恨不能瞬移到路对面把那不知羞的家伙塞回车里踢飞。
展耀叹口气，抽出被白驰攥着的衣袖：“好了白驰，我不让你为难。告诉你哥，再给他两个小时，留下钥匙离开。”
被一语点破，白驰窘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羽瞳确实还在展耀的公寓，并在电话里要他拖住展耀暂时别回来。
太可怕了。
电话是刚刚展耀离开后才打的，他怎么会知道？
“等等哥——”
“……”
又怎么了？
就听白驰以从未有过的流利语速倒豆子——
“就算没有我哥，你也是我哥。哥你回家就一个人不如一起吃午饭吧，顺便我有点事想请你帮我拿主意。”
马路对面的赵祯已经看到他们，遥遥地向白驰挥了挥手，后者一脸菜色拼命打手势让他安生点等会儿。赵祯笑得牙不见眼，倚车门就着灿烂冬阳丢回来一个飞吻，惹得街上来往的人们频频侧目。
白驰想捂脸，他怎么就那么没原则脑子一热答应这家伙了呢？怎么就没提前约法三章呢？午休时间在警局门口闹这种动静，用不了一下午整个警务系统都能传遍了……
“小白，你这不是口齿挺伶俐的嘛。”
被白驰一串“你哥”“我哥”叫得彻底没脾气，展耀停下脚步再一次抽出袖子——工整的袖口已经被攥出褶皱来了。
“我的建议是，做你自己。”
赵祯算半个自由职业者，而白驰在警务系统里名不见经传，甚至还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警察，加之白家的背景实力，即使有人嚼舌根也要掂量掂量——这与木秀于林的白羽瞳不同，白家于他与其说是助力，更像是枷锁和鞭策。展耀相信，即使没有白允文，以白羽瞳的能力照样可以做出今天的成绩。但一旦冠以这个姓氏，做得好人们会说一切靠他老子，一旦稍微不慎落人口实……
“所以，因为这个，你才不答应我哥？”白驰认真问。
“……”
展耀嗤笑，他怎么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是。”
当然不是。负面舆论，和有他在白羽瞳身边带来的正面反馈，这两者孰强孰弱展耀清清楚楚。何况，既然是两个人的乘风破浪，一没风二没浪，那这条路岂不是无聊得多。
如果不是他的……
没有如果。
展耀斩钉截铁掐断这一缕游魂。够了，可以了，到此为止，已经决定的事能不能不要翻来覆去犹豫，你想要做你最讨厌的那类人吗？
“那就是你不喜欢他，对吗展耀哥？”
是，我不喜欢。
违心的声波从肺腑传导喉骨，在冲出舌尖的一刹那气力尽失。
如果是白羽瞳呢？
如果他们换位，如果是白羽瞳直白地说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他是什么感受？他会怎么样呢？
太残忍。
展耀止步分岔路口，前半生里第一次瞻前顾后，惶惶不安。他的不安并不是源于对未知路途的恐惧，相反的，他非常清楚这两条歧路通往哪里——他的不安来自对白羽瞳的了解，他知道这一句出口的后果。
这一刀迟早要来，这一刀必须且只能由他亲手扎进白羽瞳的身体。只是想寻找一个更委婉的方式，尽量避开要害，尽可能疼得轻一点、复原得快一点。
有吗？
展耀灰心地觉悟，他引以为傲的所谓学识、技巧，在真正的难题面前显得苍白又可笑。
他怎么也找不到。
而且，另一辆计程车已经停在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旁了。
白驰战战兢兢等待悬于头顶的巨斧劈下，这份战栗绝大部分是替自家堂哥受着的。
车水马龙的繁华中，白驰只等来干涩的沉默。
展耀重新拦了一辆车，坐进后排时扬起苍白的面孔朝白驰笑一下：“他等你半天了，快去吧。”
沉重的铁斧擦着白驰的后脑勺劈进人行道。
目送计程车远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马路的赵祯一巴掌拍醒，白驰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喂？这是哪啊小驰驰？你怎么没在警局？挨展博士骂了吗脸色这么不好？”
你你你……大庭广众别、别碰我！
喘着粗气择开某人的咸手，白驰摸出手机想给白羽瞳去个电话，手指停在拨号键上方顿住了——
两个小时……回公寓用不了这么久吧，他展耀哥这是要去哪？
休假是不可能休假的。
当天午后，白羽瞳从展耀的公寓出来，直奔警局顶头上司办公室。包局把白羽瞳的申请揉成团丢进垃圾桶，礼尚往来还给他一摞资料。当事人翻两页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不是包sir，我的人也是人，弦绷得太紧会断的。再说，SCI又不是档案室，这种陈年悬案……”
“SCI当然不是档案室，SCI是‘特殊罪案调查组’。至于什么案子属于‘特殊罪案’，”包sir点点自己衣襟，“我说了算。”
“……”
“三挑一，给你自主权。”包局一摊手，手指依次掠过眼前三摞卷宗。
“…………”
真是风水轮流转。白羽瞳咬紧后槽牙，向来只有他给别人“人权”“选择权”——而这个“别人”多半是……或者说到目前为止，仅指代展家那只黑猫。
展耀。
两个字翻出水面，白羽瞳蓦然冷静下来。他将三大只吃灰档案盒叠在一起，一并抱在怀里起立，十二级洁癖暂时掉线：“我申请协助。”
“门都没有。”
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呢，包局先一步堵死：“我警告你白羽瞳，少去找展耀的事。他才刚出院，你给我消停两天。何况，展耀调回心理室是曲老亲自问我要的人，你以为我不想留他？”
回应他的是正儿八经一个敬礼，以及一句刚好能让他这个顶头上司听清楚的大逆不道“没看出您想”。
临被踹出门，白羽瞳又探回头：“这回限期多久包sir？”
一句话带刺似的，扎得包局脸上肌肉一僵：“没有限期，你给我凭良心好好干，臭小子！”
三起陈年命案，一个比一个年代久远，一个比一个线索散乱，一个比一个难查——白羽瞳当然知道，顶头上司不是真要他侦破什么悬案的，只不过如王韶得意的“我们白sir字典里就没有‘未结案’三个字”那句，既然接下就没有消极怠工的道理。
蒋玲含泪撕掉机票，散在电脑荧光中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缀满了生无可恋。
赵富歪头夹着手机，唯唯诺诺成串的“我错了”“没有下次”“我家乐乐最懂事”“MUA乖”，边绷着脸翻卷宗，两重人格界限分明，互不干扰，不愧曾为名扬四海的金牌卧底。
王韶满场乱窜，嚷嚷什么“愿赌服输我就说不可能有假期”之类的作死言论，还真敢要钱。马韩一个爆栗，赏下一字箴言“滚”，拾起厚厚的档案瘫在椅子里仰天长叹。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展博士不在，小驰驰也不在，单从人数上来讲并不足以对SCI造成重创，然而大家一致认为天都塌了——
他们的快乐源泉和他家组长的生命之源，都被连根拔起插马路对面了。说起来直线距离大约百米，走路不超过十五分钟，用跑的只要六分半就能从这里赶到SCI前副组长、现对内服务组负责人眼前。
如果电梯和红绿灯给力，这个时间还能削减。
亲爱的组长大人，您说的休假没了也就算了——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他们一众小人物暂时没胆子抗争——可您信誓旦旦“追，当然追”的气势还历历在目，行动呢？您引以为傲的行动力呢？
再迅捷的行动力，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表面最淡定的一家之长才是最焦虑最祈盼“契机”的那一个。
今冬的雨水格外丰沛。
白羽瞳叉腰站在窗前静静出神。帘外是淅沥雨幕，灰浊的天迟迟没有转晴迹象。玻璃四角起了雾，渐渐连成片，刚好模糊了街对面的楼宇。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对内服务组的办公室。但在展耀走后这些天，不太忙的时候，白羽瞳总是习惯站在这里眺望街景，内心从喷薄欲出的燥热，逐日清凉下来。
警校三年，从警七年，这十年侦破不少离奇案件，见识过各色的人，可他怎么也堪不破眼前这桩“谜案”。
不是赌气，也没有否认“喜欢”，那展耀究竟在别扭什么？白羽瞳一度认为隔开他们的是沾水就破的薄纸，直到兴冲冲去撕开了，才发现纸面下掩藏有一堵严丝合缝的石墙。
通常来讲，如果在小说或影视作品中，遇见这种情况一定有机关在附近，蛮力是行不通的。结果勘察数日别说机关，墙面干净得毫无破绽，再憋屈下去白羽瞳怕要一头撞死拉倒了。
笃笃笃——
王韶敲响办公室的门，探头进来：“白sir，有人找。”
“嗯？靳佳？”
她来干什么？固然不喜欢这个间接害展耀吃苦的女孩子，白羽瞳还是收敛情绪，摆出程式化的仪态：“找展耀吗？他不在。”
“我找您，白警官。”
靳佳一身黑色礼服，素颜的她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还不该有的衰老。她向关门而出的王韶点头致意，又坦然迎上白羽瞳审视的目光——
“我是来自首的。”
他不必撞死了。
契机。
契机来了。
-tbc-
【下节预告】
展耀并没有戳穿白羽瞳拙劣的谎言。宁静的室内只有机械单摆越过中线时的咔嗒轻响，以及两道重新交汇的目光。
“我没哭。”
白羽瞳看向展耀的眼睛。
“我就是生气，特别生气。如果那天没有关门，它肯定跑得远远的。你说这小畜生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到头来拿我这个救命恩人兼饲主当外人。”
“要你你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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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1、 @我在坑底毫无求生欲 二手表白收到了（希望不是我搞错了orz），谢谢关心、支持和理解。知道你不单是给我的，在这腆着脸也替一众“栋梁”们表达一下谢意。
正好，借机也向坑里的大可爱们说一句，其实你再急，刷再多遍，都不如给作者留个言来得效率。只要不是骂人和单纯催更（然而据我了解单纯催更有些太太也会很开心），写手看到留言的开心程度绝对不亚于你默默刷新突然看到粮。其实留言不见得要多有文采有见地，就单纯聊一句看文感受，看的时候喜欢哪、不喜欢哪（后边这个只要是有礼貌的讨论我都不介意，但有的写手很介意，慎），这就足以让写手鸡血上头失去理智瞎jb加更（对，就是本人）。
2、我必须要说，34这章我写（卡）了一个月才写完。以及35真的写的很烂，估计会创热度新低，但改了一晚上啥也没改动，很暴躁。
所以周更哪天要是变成月更了，请不要见怪，跪谢理解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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