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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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且珍惜同志们，本周最后一周三更，下周开始一周两更，工作日的1/5更

*搞了个合集，方便大家在即将到来的佛更里撸猫

*喜闻乐见猫掉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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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一下疼急了，出了火场展耀就渐渐清醒过来。他在座位上挣动一下，抻得背后受伤的地方一阵尖锐钻心的疼，抽口凉气不敢再动了。

“猫儿？”

展耀抿抿唇朝他安抚一笑，想要说什么，冲口而出的却是一阵呛咳。闷痛不已的胸腔里翻涌上浓烈的血腥味，展耀小心地掩口生怕咳得猛了吐出口血来，旁边这家伙搞不好能直接开车冲下高架桥。

“没事……开你车。”

展耀断断续续咳嗽，一会功夫额际渗出冷汗，侧脸也煞白得没什么血色。白羽瞳间歇扭头看他，实在不放心：“别说了，马上到医院，坚持一下。”

展耀嗤笑，勉强压下咳嗽，搭手前心抓在安全带上：“我还没死呢，白羽瞳你这话也太不吉利了吧。”

“……闭嘴。”

急诊室，白羽瞳接完电话返回时，展耀正坐在诊室椅子上慢吞吞系扣子。见他动作牵扯得不太顺畅，白羽瞳收了手机紧走两步帮他穿好外套：“医生，怎么样？”

“拍个CT和X光片确认下有没有骨折，初步判定可能有肺挫伤，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

医生利落开单子刷卡。白羽瞳只听见“骨折”、“肺挫伤”，脑子里嗡嗡直响，扶着展耀的肩背焦急问：“严重吗？会不会有危险？”

“小伙子，你这是什么话，当然危险。”医生一脸严肃，“胸腔震动导致的肺挫伤呈进行性发展，撞击力道过重或者位置不好，很可能造成心包积液，严重的合并感染进而引发心肺衰竭可是会死人的。”

白羽瞳手脚冰凉，脸都吓白了。展耀无语，现在的医生还能不能行？一个个怎么都跟徐叔似的，吓死人不用偿命的吗？

“当然了，病人伤情比较轻微，建议留观24小时，症状没有加重的话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

所以医生您知道医患矛盾怎么来的？咱一句话等会喘气先把它讲完不好吗？

拍片子的工夫，白羽瞳电话就没断。好不容易坐在CT室外等片子时消停一会儿，看展耀扶额弯着腰很不舒服的样子，白羽瞳脱了外衣披他背上，拿手试他额头，便碰到冰凉的手指，旋即虚握住。

“感觉怎么样？冷吗？”

人有点起烧，白羽瞳坐他旁边还不及问几句，手机又响起来。白羽瞳眉头一跳，歪下屏幕给展耀看：“完蛋，催命的来了。”

“……快接吧。”

电话是包sir打来的，展耀在旁边听了个大概，等白羽瞳挂断电话便直起腰不耐烦：“行了你快回去吧。出这么大事，咱俩正副组长一个都不在。”

道理他都懂，就是看展耀坐那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白羽瞳实在担心。他纠结半晌解锁手机拨号：“我叫白驰来陪你。”

“哎不……”

白羽瞳握着电话一瞪眼：“白驰和我妈，你选一个吧。”

……展耀选择缩在角落装死。

 

“肋骨骨裂，肺部……以前也受过伤吗？”

“嗯，都是一年前那次。”

“怪不得。陈旧性疤痕有遮挡，不太好判断挫伤程度。”医生边看化验单边问：“小伙子贫血有点厉害啊，最近有没有开过刀？”

“没有，”展耀想了想：“哦，半个月前有一次胃出血，不过已经好了。”

“胃不好啊……”医生示意他转过来，上手隔着衬衫触诊：“疼吱声。”

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有几下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内脏深处猛地传来一阵抽绞，展耀闷哼一声捂住嘴，疼得眼前发黑有点犯恶心，顿时冷汗直冒脸色都变了。

“忍着点啊……你这旧伤恢复得不好，建议住……”

正说着，有电话进来。白驰气喘吁吁说自己到急诊大厅了，问展耀在哪。手太快已经接通了，展耀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差点先吐出来，闭眼扶着膝盖弓腰，喘了半天才把那股难受劲压下去。

医生等展耀挂断电话，递了一叠纸巾过去：“正好家属来了，办住院吧。”

“啊？”展耀擦汗的手一僵。

“啊什么啊，你这没出事算走运的。不是胃里的毛病，抓紧做检查。”急诊医生手快的很，刷刷开单子联系床位，末了边敲键盘边问：“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

“嗯……警察。”

闻言，医生扭脸看了他一眼，大概展耀的文气模样跟心目中的警察形象相去太远——估计是干内勤的吧。本来急诊怪累的，医生一般交待到位不愿多说，可对上眼前这一脸苍白的年轻人忍不住絮叨了几句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之类的关怀。

“医生，能不住院吗？”展耀看这医生除了有爱唬人的通病之外，人倒是挺好的，“手头有案子要跟，挺急的。”

“再急能有命急吗？小伙子，不是我吓唬你，你以为是胃痛其实很可能是心绞痛甚至心梗。加上你呼吸道感染的症状，一会儿抽血查下心肌酶，万一是急性心肌炎，治疗不及时会在1-3天内发展成严重心衰死亡，即使积极治疗也有一定概率转为扩心病，号称心内癌症，中位生存期只有5年。”

展耀眨眨眼睛，给这医生一通绕的头晕：“那我……最可能是哪个？”

“可能都不是。”

“……”

医生交给展耀一叠单子，抚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当然也可能兼有。不管怎么样，做最坏的打算，抱最好的希望。警察也是人，小伙子你这么年轻，为国捐躯早了点。”

展耀接过单据嘴角一抽：“……谢谢您啊。”

 

白驰一来就麻爪了。

他哥说他展耀哥只是在现场被什么砸了一下，怎么直接砸到住院了？一路陪展耀抽了大几管的血，又做了几项辅助检查。折腾这么久，回病房的路上展耀就觉得体力实在不支了，心慌乏力，头晕得路都看不清，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半天才缓过劲。

看展耀脸色白得吓人，白驰捏着手机纠结：“哥，我哥电话……”

展耀挺了挺背长舒口气，清下嗓子直接拿过来接通：“喂？”

“白驰，展耀怎么样了？”

“白羽瞳。”

“……展耀？”白羽瞳拿开手机看了一眼，还以为自己忙迷糊拨错号了，“没事吧你？医生怎么说？”

“留院观察。你那边怎么样？有进展吗？”

“还真有，你知道甘……”白羽瞳一拍大腿，“算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找你再说这事。晚上想吃什么？医生有没有嘱咐忌口？”

一提吃的，展耀才觉出胃里难受得很，坠着冰锥似的沉闷钝痛，浑身发冷一点食欲都没有。他握手机俯身垂下头，单手握拳抵在胸腹处，乏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随便吧。”

语音里明显的疲惫扎得白羽瞳心里一疼，跟着语气也温柔不少：“上回那家粥行吗？配汤包，还是虾饺？”

展耀忘了自己选的什么，直到白羽瞳风尘仆仆来送高定版外卖，他才发现这家伙两样都买了——那你多问那一句干嘛？讲话很累的。

白羽瞳进门也有点懵。他一路惦记案子的事，放下晚饭才看到侧身蜷在病床上的展耀鼻间淡绿色氧气管。床上的人撩动眼皮瞄他一眼，又疲倦合上，脸色苍白唇上泛青，眼窝下都透出淡淡的青灰，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

“你别吓我，怎么了这是？”

小心避开展耀扎着针的手，白羽瞳坐在床边探身轻触他脸颊：“展耀？”他忽然想起什么，拿眼神钉在一边的白驰身上，虎着脸压低声音：“你怎么看的人？啊？”

白驰又冤又怕，低头没敢吱声。

“爪子，拿开。”

展耀扭脸从他手下脱出来，眯着眼骂人时明显中气不足：“消停会儿，行吗。我好不容易睡着……吵死了。”

本来一下午紧锣密鼓地忙，案情有新突破白羽瞳还挺开心，第一时间想来跟展耀分享下阶段性成果，一见他这样心都疼碎了，哪还有心情讨论什么案子。白羽瞳搭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小声：“睡吧睡吧，不吵你。”

转脸眼神瞬间冷了，一扬下巴示意自家怂弟弟过来。两人关好门站在走廊边，白羽瞳抱臂歪头：“怎么回事，说说？”

白驰是真怕白羽瞳，尤其现在这副凶神恶煞的鬼样子。他指指斜对面的办公室：“白、白……哥，那个主治医生还没走，你还是去问他吧，我……我去照顾展耀哥——”

 

“哦，是你啊。”

刚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的夏医生，见到敲门而入白羽瞳，示意他坐下：“哎，你是病人的……”

“家属。”

“哦，家属啊。”

这医生正是在急诊接诊他们的那位。此时夏医生端个保温杯，一身便服笑眯眯坐在白羽瞳对面，颇有几分和蔼可亲邻家大爷的意思：“小伙子，你也是警察？”

“……是。”

“哦——”

夏医生啜着枸杞茶拉了个意义不明的尾音，说开正事：“病人外伤不要紧，注意不要二次伤害，吃点消炎药休息3-5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贫血和心肌缺血，就有点严重了。”

“啊？”

倒是知道展耀前阵感冒胃口不好闹得有点贫血，吃了一段补血的药，但心肌缺血？还严重？白羽瞳心一凉，一个炸雷砸在脑海：“什、什么意思……”

“小伙子，严重不等于病危嘛，你不要紧张。我是说你们这种工作性质。病人整体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恢复起来呢可能要慢一些，如果能暂停工作静养一段时间最好——当然做做文职还是可以的，注意作息。”

“他……他去年冬天做过大手术，身体一直没恢复。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怪我，没照顾好他……”

“诶？”夏医生随手翻着展耀的检验单册子，“你知道？早说嘛，病人还不让我跟你讲。”

白羽瞳撇撇嘴：“他不知道我知道。”

“……”

看不懂你们年轻人。

“病人有胃溃疡，与缺血性心绞痛症状容易重叠，家属日常注意点。肺部和消化道旧伤愈合不理想，病人又摘除了脾脏免疫功能受影响——啧，这么年轻以后可得多注意，起码要预防上呼吸道感染，避免高烧……”

“等等——”

这医生一番要命的话慢条斯理家常似的，实际上说的什么白羽瞳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被几个关键字撞得脑中火花一闪，瞬间星火燎原，理智都炸开了：“医生您说什么？展耀怎么了？什么旧伤？什么脾脏？”

“……你不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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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怎么了？”

赵祯手撑门框，凑过脸几乎贴在白驰耳边——病房内窗帘半敞着，清晨的阳光斜斜投映在地，两人都是背对房门右侧卧姿势，一个从背后圈着另一个。金灿灿的圣光中，凌乱的短发铺在同一张枕头上，好一派兄弟情深的和谐景象。

赵祯噗嗤笑了，暖热气流冲得白驰耳侧碎发一荡，后者忙钻出这人的臂弯，回头瞪他。

“小白驰，你们家白sir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