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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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花盆的战役

*想起个段子，说家里养猫又养花，猫总祸害花怎么办？网友支招说买个猫笼子。隔天主人兴奋回复：还真别说，这招太管用了，把花装笼子里猫果然就够不着了。

*没养猫时我怎么也不理解猫奴心态，养了一切都懂了。就像遇见季老师之前，从来想不到有人能将角色的灵魂演绎得如此完美。

与天下猫奴共勉。

 

**********

“这个就是真正的鹰王面具。”

SCI办公区，众人凑在电子屏前回看刚刚混乱中抢录下的后半段视频。冯杰按下暂停键：“你们看，真品这里有一道摔痕。之前你们在甘力源展馆看到的那个是赝品，真的早就卖出去了。”

“卖给谁了？”白羽瞳问。

冯杰摇头：“我只知道是从拍卖行拍出去的……好像叫索克非拍卖行，具体买主是谁我也不清楚。”

“蒋玲，去调取拍卖备案记录，务必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

公孙从化验室走出来：“白sir，我查过了，快递盒燃烧残留有五氧化二磷和氧化铝，比例跟之前甘力源和莫宁身上的一样，燃烧物应该也是铝镁粉。”

“好。”白羽瞳拧眉思索片刻，一拍冯杰肩头：“阿杰，你在这看着，我去向包sir汇报一声。”

 

监控室，画面定格在断电前最后一瞬。

“白sir，只到这里了。”

白羽瞳点点头，口袋里突兀地响起铃声——

蒋玲：“白sir，我查到鹰王面具的买主信息了。”

“好，等我。”

白羽瞳收好电话，临走又望了一眼屏幕——站在最后的是白驰。而与他几乎比肩的，是冯杰。

展耀这家伙可以啊，吓成那样还能记得现场站位。

查到买家，白羽瞳决定双管齐下——他和冯杰去傅义山的别墅，王韶赵富赶往索克非拍卖行，白驰蒋玲看住论坛顺便留下细查甘力源、莫宁和傅义山之间有无关系。

赶往傅义山别墅的路上，冯杰接了个电话：“嗯？哦……没事没事，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有的是机会嘛。我这边有事在忙，不多聊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别乱跑。”

白羽瞳瞄一眼：“弟妹？”

“是啊，”说这话，冯杰不自觉面露微笑，“突然被叫去出差。今天她生日，本来想晚上好好聚一聚。”

“哎，真羡慕你们这种‘神仙眷侣’，真好。”白羽瞳发着感慨，忽然想起什么，“我说阿杰，我都还没见过弟妹呢，什么时候约出来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说着话红灯了，白羽瞳扭脸一眨眼：“对了，有照片没，提前拜会一下。”

“我服你了白羽瞳，出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情八卦。”

话是这么说，冯杰没多扭捏，翻开手机点开图册，“喏”了一声举在他眼前。照片上的人算不上多漂亮，不过五官端正笑容挺阳光的。

白羽瞳赞许地点点头：“婚礼呢？打算什么时候办？”

“原本都计划好了……谁知道出这么个事，等案子结了再说吧。”

“放心，有我在，误不了你人生大事——到时候记得叫我喝喜酒。”

“一定。”

等到这个案子真正了结，吊着胳膊坐在寂静病房那夜，白羽瞳想了很多。他拒绝所有人的关心或强迫，倔强地守在这里。他明知道病床上的那个人已经脱离危险，他也知道他最晚明天就会醒来——白羽瞳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一颗心砰砰砰跳得聒噪，吵得他躺也躺不住，非得挨着这个人才偷出一方安宁。

白羽瞳忽然想起那天午后与冯杰的谈话。冯杰的那通电话有些可疑，白羽瞳确实有试探的意思，但他随后笃定冯杰所说都是真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如同五年前早已惨死的爱人依然活跃在身边。

除非阿杰疯了。

他确实是疯了。

白羽瞳无法想象，彼时的老朋友以怎样的心境说出这番话，又怎么演到滴水不漏，连表情都是亲切温暖得刚好。白羽瞳想，在这一点上他远不如阿杰。如果那个人是展耀，白羽瞳自问做不来隐忍到这种程度的复仇，他会直截了当，会不顾一切活擒了害他的凶手，报以百倍千倍的痛苦于彼身。

他的心裂开一道血口，疼是疼的。可偏偏有乳白的绵软月色渗入心底，凉而不冰，温柔中和了裂口的伤痛——自展耀求学归来，尤其是SCI成立以来的这段时间，一直蒙在白羽瞳心头的诡异困惑，终于有了解读。

这都是后话了。

 

白羽瞳万万没想到，能在傅义山家遇见号称乖乖去医院的展耀。

他更没想到，那家伙能理不直气也壮倒打一耙。

“邱秘书，你们这可真绕，差点迷路——”从洗手间返回的展耀顿住脚步，“白羽瞳？你怎么在这？”

被点到名字的白组长在心里翻个白眼：“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他酝酿了一堆说辞，却被展耀貌似和风细雨微笑的一句“冯杰也在啊”，怼得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想不开跟这只搞心理学的臭猫杠，过去的亏不好吃吗？没吃够吗？

本意是避开冯杰先来摸一摸傅义山的底，结果被白羽瞳横插一杠，展耀气能顺了才有鬼。尤其刚提醒过冯杰有嫌隙，白羽瞳依旧我行我素带着人跑现场，他的话这死耗子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端坐品茶的傅义山悠哉看这俩警察“眉来眼去”，总觉得好像窥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说，你们还问不问了？谁都不问我可回公司了啊。”

“问/问！”

呵，年轻人。

冯杰率先并自觉捡了唯一一张单人沙发坐下，便见对面长条沙发上俩人一人守着一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低气压。

……真是够了。

此一来索性开门见山。面对警察的指控，傅义山显得淡定过头了：“你们是在查甘力源和莫宁的案子吧？”

“你知道？”

“图西爱好者圈子就这么大，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早传遍了。”傅义山自顾自斟茶，“我明白你们想说什么，可是鹰王面具早就不在我手上了。”

白羽瞳冷哼：“那还真是不巧。”

傅义山招手叫秘书：“我没必要撒谎，鹰王面具确实在一月前就……跑了。邱羽，调监控来给这几位警察看。”

跑了？

屏幕中俨然就是他们所处的这间会客室，头戴鹰王面具的图西雕像就置于他们眼前不远处的展台——那里现在空空如也。

监控中本没有生命的图西雕像忽然摇晃起来，慢慢挪动，似鬼魂飘荡荡在这间会客室环绕一圈，便渐渐隐出监控画面——突然间，监控中猛地出现一张诡异的脸，图西飘上监控探头，无神的白色眼球直勾勾盯着屏幕背后的人们。

而后，画面一闪，陷入黑暗。

“当时管监控的保安吓坏了，留下一封辞职信连夜跑了。”傅义山回想起那件事就是一脸恶心，“事后别墅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这个‘图西’跑到哪去了。要不是你们来，我真不想再提这档闹心事。”

正此时，白驰给白羽瞳打来电话，惊慌失措：“白、白sir！论坛有状况了！阿卡沙预言的处刑地就是傅义山别墅，就在你们那！”

对于那个老神婆，傅义山表示不屑一顾——可已经两条人命，就算他傅义山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白羽瞳可不敢冒这个险。挂断电话，白羽瞳果断对冯杰道：“带傅义山走，通知消防，快。”

冯杰答应一声，白羽瞳又叫坐在沙发上的展耀：“喂，你也走。”

展耀正在回看那段监控，闻言抬起头：“你想干什么？”

“我有个想法，需要证实一下。”

白羽瞳没再勉强他，起身来到监控中图西“逃走”的位置，仔细勘察。直到别墅里所有人已经撤离，展耀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白羽瞳……”

白羽瞳一摆手示意他别催，展耀跟在他身后有些急了：“白羽瞳，难道查案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那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烧死我。”说这话，白羽瞳发现什么，蹲在会客厅巨幅地毯边用手一抹，摊手示意展耀：“果然。”

展耀默然凑在他身边，手指沾上地毯上的金属粉末，捻了凑在鼻尖嗅——铝镁粉。这么大一片地毯洒满了易燃粉末，室内又全是木料家具、幔帐和展柜，一旦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展耀拍干净手，刚想劝白羽瞳快点离开，却听身边人叫他一声。

“展耀。”

展耀无声地偏头看向他，正对上白羽瞳贯注的目光。

“展耀，阿杰救过我的命，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信是他做的。留他在SCI也是包sir的意思。阿杰家里条件不好，这件事不是他最好，案子破了正式打申请让他加入警队；如果是他……我会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真傻呢——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稳妥吞回去，展耀轻轻嗯了声，不再提这件事。

“羽瞳，别墅安保措施非常到位，单凭外人不可能做成这样——傅义山口中的‘图西’逃走事件一定有内鬼。”

刚才，在白羽瞳和冯杰到来之前，展耀假借去洗手间迷路的名义在傅义山的别墅摸了个底。戒备森严的别墅内发生所谓的“图西”灵异事件，要么是傅义山搞鬼洗脱嫌疑，要么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图谋不轨——就刚才与傅义山的接触来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说谎，但碍于时间所限展耀并不敢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正说着话，却见铺满了铝镁粉的地毯突然凭空烧起来——

不同于白驰所说的魔术冷火，火焰的炙热温度扑面而来，如果不是白羽瞳拉他躲开，恐怕那一下乍起的火会直接灼伤眼睛。

“走——”

突生变故，展耀猛地站起来便觉不好——胸口一阵剧烈闷痛，眼前瞬间陷入漆黑，头晕目眩中身体发软不受控制，他下意识想扶什么稳住，却把墙边两米多高的花架带倒，陶土花盆正砸在背心。

那一下展耀只觉得心脏都要疼碎了，一时气短连痛呼也发不出声。白羽瞳已经跑出去一步，察觉不对为时已晚，眼睁睁看到展耀倒在烈火边晕厥过去。

“猫儿——”

展耀闭眼紧紧皱眉，嘴唇和脸颊苍白成一个颜色，任白羽瞳怎么呼喊也毫无反应。眼看火势愈演愈烈，白羽瞳架起他却觉得这人身体软得吃不住力，索性打横抱起便向外跑去。

别墅外一干人等聚集，冯杰看到冲出火场的人时愣一下，便听白羽瞳急匆匆吼道：“帮我开下车门！”

安顿了陷入昏迷的展耀在副驾驶，白羽瞳转过另一边对冯杰道：“展耀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这里……”

“消防车在路上了，我留下勘察现场。你别急，展博士不会有事的。”

白羽瞳胡乱应了，关门前拍拍冯杰手臂：“小心，电话联系。”

没有理会身后浓烟滚滚和已经窜出门窗的火光，以及刚才还淡定非常这会儿已经急得瘫坐在地的“成功人士”傅义山，兰博基尼发出一声怒吼，转眼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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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白羽瞳进门也有点懵。他一路惦记案子的事，放下晚饭才看到侧身蜷在病床上的展耀鼻间淡绿色氧气管。床上的人撩动眼皮瞄他一眼，又疲倦合上，脸色苍白唇上泛青，眼窝下都透出淡淡的青灰，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

“你别吓我，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