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7)


↑↑↑【预警】【预警】↑↑↑

*说是为虐而虐,其实我有好好构思整个故事,也想认真讨论点什么(只不过季老师那张脸总把我往沟里带

太久不写东西笔头涩,还不知道能不能写成,姑且博君一笑吧

谢谢诸位看官,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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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通幽。

坐落于山间的命理馆气势恢宏,颇像一座世外古堡,展白两人走进时,迎面而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们是来找赵老师的吗?”

徐佳晴说过,这里每次有人找“赵磊老师”,总有个小孩子带路——应该就是她了。白羽瞳对这孩子倒没什么偏见,八成是被赵爵蛊惑或者干脆催眠了的。

“你能带我们见他吗?”

小女孩点点头:“可以啊,但是今天不行,赵老师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她歪头打量白羽瞳:“你姓展吗?”

就是他。白羽瞳无名火起,直起身朝楼上怒吼道:“赵爵!少装神弄鬼,你给我滚出来!”

片刻,楼上传来温尔不燥的嗓音,音量并不大,却准确地传入每个人耳膜:“久别重逢,小老虎还是这么凶。”

随着话音,顶楼现出一个人形,一身松垮而不邋遢的灰色长衣,脸隐在背光里,看不清楚。在人影出现的瞬间,白羽瞳已将上膛的枪口对准他。

“死而复生”的赵爵挥挥手不以为意:“不要吓到小孩子。”他又对小女孩说:“让那个蓝衣服的上来吧。”

展耀与白羽瞳对视一眼,后者一点头,收起枪跟着他登上台阶。

“不行,赵老师只让一个人上去——”

“算了。”赵爵转身向顶层的房间内走去,“不要拦他,他可是真的会打人的哦。”

顶层是间开阔的画室,连接一方露台。此时夜色稀薄,赵爵站在一副巨大的画布后边,余光中见展耀他们走进来,不由得抬起头多看了两眼,皱了皱眉,放下色盘踱步来到展耀近前。

白羽瞳横眉立目上前一步,将展耀大半个身体挡在自己身后,右手警惕地搭在后腰枪托上。

赵爵缓缓伸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展耀的脸颊,半路便被啪一声狠狠打掉。赵爵抿抿唇,视线越过充满敌意的白羽瞳,温柔注视着他身后的人,微微歪头:“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咔哒——

上了膛的黑洞洞枪口直指赵爵眉心,白羽瞳面冷如水:“离他远点。”

赵爵不为所动,转身又走回画板:“他好凶,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展耀把手轻搭在白羽瞳肩头,示意他放松。赵爵固然危险,但并不是刀枪那样的危险。他更像水,或者暗流涌动的毒气,单纯的物理防御没有意义。

“是你催眠了徐佳晴。”展耀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仇恨只能用仇恨来化解。一味压抑和虚假宽恕,并不足以消弭仇恨的种子。”赵爵又拾起画笔,眼神落在巨幅画板上:“手上不沾一滴血,心中执念已消,不是很好吗?”

“可是她间接导致了死亡。”

赵爵抬眼:“他们不该死吗?”

“那孙倩呢?”展耀微皱起眉,想到那个无辜惨死的孩子,仿佛又置身于那血海绘成的诡异阵图中心,鼻腔充斥血气,嗓子里也翻涌上一股股铁腥味。

赵爵沉默良久,才答:“她是我的计划之外。”

展耀嗤笑一声:“原来你也有算不到的。”

“人生嘛,总有诸多变数,这样游戏才好玩,不是吗?”

“所以这就是你的‘游戏’?拿别人的性命做棋子,你这种人……”

赵爵忽然摆出噤声的姿势:“你们猜,谁来了?”他走到窗台前向下张望,回头对展耀说:“坐,吧台有点心。乖乖等我,你不会想出来的。”

隐约有汽车行驶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番话后,赵爵便径自下楼去了。展白二人凑在窗前,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命理馆门前,从车上下来的……

“展叔叔?!”

白羽瞳吃惊不小,忙拽着展耀矮身躲开窗户。山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微风将不远处的谈话声送进室内——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换来长久的沉默。赵爵不恼他,摆出请的姿势:“进来吧,叙叙旧也好。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展启天并没有理会赵爵伸来的手,而是倚在车门边抱臂阴沉道:“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赵爵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他不笑的时候,眼神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阴鹜。

 “启天,小耀算是你的儿子吗?你有我关心他吗?”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总之你少打他的主意!”展启天不愿多与他纠缠,矮身坐回车里,临走又放下车窗:“小耀不会重蹈他妈妈的覆辙,更不可能变成第二个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他接触,别怪我不客气。”

“你还是这么固执。”

不知道展启天的话哪个字触动了赵爵的神经,他的脸上阴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日常的静默。他站在原地,目送展启天的车起步离开:“天黑了,我这里路不好走,小心。”

直到轿车彻底被黑夜湮灭,赵爵才收敛笑意,转身回到画室。刚推开门,就听一声极力压抑愤怒的质问:“这是什么?”

一幅速写。笔触粗糙而急切,透着业余,画面却栩栩如生,或者说……触目惊心——无边烈火舔舐着扭曲变形的躯体,即将被火吞噬的人挣扎伸出一只手;与之相对的另一侧是个年轻女孩,风扬起她飘逸的长裙,灵动的双目注视着熊熊烈火,邀请似的伸出一只手,与那地狱里的手遥相呼应,却没有接触。

“小耀,我以为你会问启天,或者你的母亲。”赵爵从容走在饮水机旁,兑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目光柔和,单纯像个关心孩子的长辈:“陌生人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做救世主,很累的。”

“是你……”

思路豁然开朗,一切都对上了。身体里忽然涌上沉重的疲惫感,眼前天旋地转的,展耀无力地扶住画架,强撑着发软的身体不敢倒下。

“信里提到的‘朋友’,是你。赵爵,是你杀了狄非。”

“那个警察吗?我们只是聊聊天。”赵爵坦然面对双眼通红的展耀,“你看,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聊天?那这幅画从哪来的?!”展耀一把扯下画纸,抵在赵爵眼前,“做到这种程度,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不可逆的损伤。狄非已经回归正轨,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引上绝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和虐杀的快感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只是为他遵从内心做了一点指引。”

赵爵抬手从展耀手中抽出那页画,拇指轻轻摩挲画中的少女,“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他宁愿葬身火海的是自己,他知道本该死的是谁,时间并不能消解他的痛苦和执念,反而会助其疯长,直到有一天压垮你给他设立的安全墙。”

“他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你知道,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迟早有一天,轰——”

赵爵的声音太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不疾不徐,稳如一把精巧的手术刀,在心尖上剔肉剥筋,雕刻出鲜血淋漓的玫瑰。

“少拿你那套歪理邪说诡辩,这是谋杀。”白羽瞳冷冷道。

赵爵笑着摇头:“你不明白,这不是谋杀。如果出事的是展耀,你会跪下求我对你做这种‘引导’。”

最听不得这种假设,白羽瞳脸上沉得发黑:“你也太自负了。”

“那么,反过来呢?”

赵爵今夜第一次触碰到展耀。他将手搭在那个明显没有刚才凌厉气势的人身上,轻轻摩挲展耀被秋夜沁得冰凉的脸颊:“伤痕总有愈合之日,而包袱只会越来越沉重——你明明知道,我带你走的那条路,要比你自己在黑夜里乱撞轻松得多。小耀,你也好,你的母亲也好,咱们这种人本不必囚于一隅,何必委屈自己?”

或许是最近经历了太多波折,展耀整个人显得迟钝。在白羽瞳忍不住担心叫了他一声后,展耀才轻轻拂下赵爵的手,便好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站在原地垂下眼神。

展耀的手很冷,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可他的力道并不坚定,手指隐隐颤抖,只是被压抑在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赵爵深深地望进展耀的眼睛,话是对白羽瞳说的:“带小耀回去吧。好好照顾他,他太累了。”

 

回来的路上,白羽瞳满肚子疑问,看展耀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只好暂时压下等日后有机会再说。第二天清晨,白羽瞳喊展耀吃早饭时,后者扒着房间门满脸困乏:“你吃吧,我想再睡会。”

“生病了?”

试过体温倒是不烫,可是展耀脸色很差,苍白中隐隐泛青,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羽瞳实在不放心,这家伙最近太辛苦了,可千万别出事。

“那你睡吧,一会儿我跟包sir请个假,在家陪你。”

展耀失笑:“魔法凶手的限期快到了,你这个组长真打算带着咱们SCI扫厕所吗?”

虽说徐佳晴那条线已经清晰,可是杀害孙倩的凶手还没有头绪。白羽瞳沉吟半晌,勉强说服自己:“好吧,我叫我妈来……”

“别,”展耀按住他要摸电话的手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饶了我吧白sir。”

“那你先把早餐吃了,省得我一走,有个人又饭都不吃跑出去作死。”白羽瞳倒了杯牛奶,又在微波炉加热过:“喝完。”

推不过,展耀无奈地端起杯子,一杯奶喝得颇有壮士断腕的悲壮。他的嘴边还残留奶渍,倚靠房门捧着剩下的半杯:“喝不下了……困,放我回去吧,小白……”

白羽瞳低头看看那半杯奶,又抬头对上展耀微微泛红的眼睛,心里涌上股说不出的诡异情绪——像是隔着胸骨的痒,痒得他抓不着挠不到。

“真是吃猫食。”

白羽瞳端着奶杯站在短暂开启又关上的房门前,几口把展耀喝剩的牛奶灌下肚,咂咂滋味,还挺甜的。他舔了下嘴角,自言自语:“浪费。”

展耀侧躺在床上,听见白羽瞳在客厅来回走动,吃完早饭又收拾好厨房,经过自己门前时明显放慢脚步。

“猫儿,我走了啊。”

听不到回应,白羽瞳悄悄打开房门,瞧见展耀陷在枕头里的安静睡颜,便轻轻带上门离开。

偌大的家里安静下来,许久,确认白羽瞳不会再回来了,蜷缩在床上的展耀才动了动。他有些艰难地爬起来,微微佝偻着背,一手紧紧按在断断续续疼了数日的胸腹处,一路扶着衣柜和墙走进洗手间。

水流盖过了本就压抑着的呕吐声,过了许久,展耀才慢慢走出来。惨白的脸上全是水渍,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他就近挪到沙发边,一坐下便捂着剧烈闷痛的胃口深深弯下腰,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沉重地喘。

直到这一波难熬的剧痛稍缓,展耀才颤抖着手指拨通电话:“徐叔,您在医院吗……”

“在。”听出展耀声音不对,电话彼端顿时心生不祥,“小耀,你怎么了?你在哪呢?”

“徐叔,我……我不太舒服……”

展耀仍弯着腰,说了几个字感觉那股疼劲又起来了,连带胸口一阵阵发紧,眼前金星乱冒,喘气直发抖,难受得有点说不出话,后半句只剩气音。

“你别动傻孩子——”

徐叔夹着电话站起身穿衣服:“我就到,你在公寓吗?”


-tbc-


【下节预告】


歪头夹着电话整资料的白羽瞳手下一顿,扶稳手机:“你嗓子怎么回事?”他想起什么,顿时有点火:“展耀你别告诉我你跑学校上课去了?!”

“白羽瞳你想什么呢?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就算有意奉献,学校就不怕我误人子弟?”展耀清清嗓子,奈何下胃管时间太长刺激喉咙实在难受,反而引得咳嗽了一阵。

白羽瞳越听越不对,索性推开满桌子文件,专心对付电话那头:“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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