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瞳耀】留白（20）

 ↑↑↑【预警】【预警】↑↑↑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收看今日说法（划）欢迎收看展博士在线激情学猫……（不是）欢迎收看走进不科学之年度文艺汇演：欢度周末。表演者：非著名卡文艺术系特聘助教。

*我就说不要催嘛，这章看完更卡，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萌信吗QAQ

*上章6000+并不是常态啊同学们！这章才是正常的量orz

以及上章的暗糖两颗：

1、展：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会对肢体接触抗拒到那种程度吗？

2、白：你们心理室连这种早年的小案子都不放过？

**********

 

输了。

赵富收拢五指攥拳，恨铁不成钢砸了下掌心——我为什么要出包，为什么要参与赌博，IO为什么还不把我抓起来以正警纲，我家齐乐还没答应嫁给我跟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呢，这个时候死了我他妈死不瞑目啊！

“安心去吧赵同学，我会替你告诉乐乐你还爱她。”险胜的王韶幸灾乐祸挤眼睛，坐回工位，与马韩他们对上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哦，是我们，我们，温暖的SCI大家庭，会帮你完成遗愿的。”

一个个什么玩意——

赵富拨通顶头上司电话，视死如归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位，临死前好好记住这一帮背信弃义混蛋王八蛋的脸。而通话接通意外的快，快得赵富还没来得及调整情绪，被白驰传染上结巴——

“白、白sir……”

电波那头静得让人发慌，赵富犹豫地又叫了一声，才换来白羽瞳简短没好气的一个字“讲”。

“那个……展博士没事吧？”

“没事，你打电话什么事？赶紧说。”

赵富吞咽一口，“刚刚王韶看到新闻让我告诉您一声，”他灵活闪身，躲开眼刀和眼刀化成的飞来实体档案夹，“商洛要将34具箱尸全部拍卖，时间就是今晚，地点在索克非拍卖行。”

短暂的沉默，赵富似乎听到一声叹息，下一刻自家组长大人一如寻常地果决下令：“叫大家过来，打开功放。”

“马韩。”

“到！”

“盯死商洛，尤其注意他是否与可疑人员会面。”

“王韶，赵富。”

“到！”

“蹲守索克非前后门，留意今晚所有参与竞拍人员。”

“白驰。”

“到！”

“继续看住傅义山。”

“蒋玲。”

“白sir。”

“你……”白羽瞳停顿片刻，“你待命，等我电话。”

靠在床头的展耀静静等他布控完毕，张开眼睛一针见血：“你打算混进拍卖会探商洛的底？蒋玲经验不足，出外勤可不是个好人选。”

那能怎么办？冯杰在图西圈子里是熟脸，他不能去——而且就日前接触看来，冯杰的不在场证明固然完美，但经过警局的图西入侵一案，以及违禁品出入境记录来看，甘力源的展馆及商洛的拍卖行都曾以安保设备名义购置过激光枪，白羽瞳对他的清白不得不打上个问号。

算来算去，剩下的只有眼前这只病猫了。

“你想都不要想。”白羽瞳抢先一步堵死。

展耀张了张口，对上白羽瞳那双还泛红的眼睛，逞强的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第一次感到挫败。

“羽瞳，我是不是……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是。”

白羽瞳为他拢好微散的前襟，温热的手指无意识擦过展耀苍白的侧颈。

“所以，专心养病，别让我分心。”

展耀暗叹口气，轻声嗯了下，不再坚持：“羽瞳，商洛应该早就在圈子里放出拍卖的消息，这个新闻更像刻意透露给外界的。我依然认为人不是他杀的，但商洛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真正的凶手比商洛隐藏更深、更可怕。”

所以，今晚的行动，务必小心。

“明白。”白羽瞳对着他点点头，眼睛里是骄傲却不自负的意气，“我倒要看看商洛这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今晚可能很晚才能来，有事打给我姐。”

“别来了。”不等白羽瞳反驳，展耀又道：“你不是已经叫了阿姨了吗？她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被发现了？他明明背着这家伙打的电话，这臭猫学得不是心理学，是玄学吧？

“对了，说起来磬堂姐。”展耀正色，“公孙不是早就好奇箱尸的制作工艺嘛，以姐的性子，直接拍下一具送他很正常吧？”

 

晚8点，拍卖会准时开始。

藏在胸针的微型摄像头将现场情况悄悄传送出拍卖行，呈现在厢车屏幕上。今晚来了不少名流富豪，以私人名义参会的白磬堂没能躲过寒暄，她正大方挽着公孙的手臂，微笑应对：“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公孙哲。我家公孙对箱尸很感兴趣，我陪他来看看。”

噗——

都能想象那位法医先生忍辱负重的神情，白羽瞳扶住耳麦：“姐，戏过了。”

白磬堂端着得体的笑容，一手随意抚上领口，纱质手套正搭在微型麦克收音口摩挲，顿时，刺耳的兹拉声钻进监视车上每个人的鼓膜，显示屏的视野也被整个挡在手心。

“好好好，您随意发挥行了吧？真是怕了你了——”

从小到大，一个自家大姐，一个隔壁那只猫，他白羽瞳跟这俩祖宗的战争哪次占过便宜了？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一曲慷慨悲歌。

8点半垫场完毕，今晚的好戏正式开始——台上的红布揭开，斜置于剔透玻璃展柜内的箱尸呈现在耀眼的镁光灯下。

白羽瞳不错眼睛盯着台上，他不止一次见过箱尸，到如今仍不能理解将这种扭曲可怖的焦黑碳尸追捧为天价艺术品的人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这让他记起SCI刚成立时那个数字杀手案子，展耀与他在停尸间那番关于“美”和“完美”的讨论。

一想起展耀，白羽瞳的思路不由飘忽。那家伙下午在警局胃疼得生生晕过去，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晚饭能不能吃得下。虽然医生检查后明确表示没有大碍，展耀身体有点虚，加上药物刺激和溃疡活动期，怕掩盖病情只用了低剂量的镇痛，但他真的不忍见展耀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样。偏偏病床上那家伙够能忍，面无血色了还逞强一声不吭，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这事了了，该把那猫圈家里好好养养再放出来了。不然不等老徐回来弄死他，白羽瞳成天对着那张清瘦病容，他自己都快心疼死了。

乱七八糟的思绪被突兀的铃声惊散，白羽瞳回神摸过手机——想什么来什么，他家老佛爷。

“喂，妈，展……”

“白羽瞳——”

白羽瞳手一哆嗦：“妈，我这带人干活呢，你小点声。”

“兔崽子，你能不能懂点事？小耀病成这样你昨天怎么不说？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案子破不了天也不能塌了，小耀要是再出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是，妈……”白羽瞳看了一眼电子屏，20:47，她老人家这是还没到医院？送回去？送哪去？

“妈你不在医院吗？”

“废话——”白妈妈咬着怒火压低声音，“我都等两个小时了！你把电话给小耀，我打不通他手机。”

这一句犹如兜头一盆冰水，白羽瞳血液都凉了。他喉咙发干，深喘了两口气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妈你别吓我……展耀没、没在我这……”

电话那头瞬间偃旗息鼓，许久才响起白妈妈放轻了的嗓音：“别急，兴许小耀……”似乎实在找不到令人信服的解释，“我再问问医生护士，这边交给妈妈，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儿子，你自己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白羽瞳心乱如麻，手指停在展耀的号码上不敢拨出。不久前刚经历一场乌龙，理智上明白这一次一定是出事了，可白羽瞳多希望……

他从未如此渴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可他更怕漫无边际的冰冷机械音。

“羽瞳？”

耳麦中传来白磬堂的呼唤，白羽瞳握着手机眼神发直，直到她叫到自己第三声才回神：“姐……”

“羽瞳，拍卖会有鬼。有个家伙一口气把34具箱尸打包拍下，成交价3个亿。是个生脸，应该是替背后金主出面的小喽啰。第三排左四那个红毛，一会儿我找机会走过去，拍正脸给你。”

“羽瞳？”许久没有回应，白磬堂低头凑近胸针，“听到了吗？”

“……嗯。”

白羽瞳脑袋里嗡嗡作响，疼得快要炸了。他俯身单手撑住眉心，在一边的蒋玲担心地叫他一声后，摆手示意她专心工作，接通耳麦：“姐，你小心点。”

3亿，肯花这个价钱买什么图西工艺品的绝不是小人物，正主不愿现身说明要么生性低调，要么身份敏感不能出现在大众视线。

无论哪个，此时的白羽瞳首要想到的不是一探究竟，而是白磬堂的安全——他实在经不起了。

白磬堂应声，挽过公孙哲准备近距离会会那个买主，却敏锐捕捉到白羽瞳微妙的停顿和不安。

小心点？这种场面才哪到哪？用得着专门嘱咐一句“小心”？

“羽瞳，你没事吧？”

大概是白磬堂的错觉，她好像听到自家天塌了能当被盖的弟弟开口时的哽咽。

“回来再说，展耀可能……出事了。”

 

喉咙生疼发涩，鼻腔也是干灼的燥热，呼吸间隐隐透出血腥味。

记忆的终端是扑鼻的乙醚，醒来头疼欲裂，身处浪头似的头晕目眩。展耀张开生涩的眼睛，思维还有些迟钝，一时辨不清身在何处。

仿佛弃置十余年的生锈机械重新开始运转，艰难如垂暮老人。他的头脑伴随一声牙酸的吱呀声，各个功能区才渐渐复苏。

展耀望了一眼黑洞洞的门外，便沉沉地垂下头——他现在很不舒服，手脚被拷在椅子上，腰腹间的绳子勒得太紧了，想要弯腰缓解这持续的钝痛，可是身体一点挣动的空间都没有。

他闭上眼睛，忍着不适一点点重拾记忆。

三点五十，他接到靳佳慌张的来电；

四点二十五，他赶到靳佳描述的地点，钻进晦暗的楼道，拔出枪小心推开302虚掩的门扇；

四点二十七，他瞥见这间并不宽敞的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巨幅水彩——

那是比真人还大一些的肖像画，一身松垮衣袍的赵爵，正坐在沙发椅中居高临下望着他。画中人神情似笑非笑，眼角微微眯起，露出展耀尤其厌恶的成竹在胸和意味深长。

四点二十八，展耀惊于突然出现的赵爵画像和沙发上的鹰王面具，一时疏忽被人从背后偷袭，而后就是浓烈刺鼻的乙醚味道填塞整个脑海。

根据乙醚的效力和咽喉的干涩程度，昏迷的时间大约一个小时，此时晚5点半左右。这间屋子没有窗，而房间门外漆黑不见一点光亮——这个时间天还没黑，普通建筑一般不会隔离得这么彻底，结合湿冷的环境和廊外的隐约滴水声，他大概率身处地下。

展耀环顾四周，房间内除了绑缚自己的椅子和四面青灰墙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摄像头，绑他的人是想将他活活饿死在这吗？

不妙。

绝对寂静，展耀的耳膜中只有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他很冷，骨头里酸疼难忍，内脏深处传来拧绞的撕扯痛感，愈演愈烈疼得咬紧牙关止不住微微发颤——即使绑架他的人不打算做什么，展耀悲哀地想，他大概也坚持不了太久。

-tbc-

【下节预告】

观察门外的人影并没有挪动，展耀添了一句：“你打算干什么？拿我威胁白羽瞳吗？”

低头吞咽一下，胸腔里翻腾着热辣的灼烧感，滚沸的血腥味一股股涌上喉咙，他皱紧眉呛得咳嗽不止，便有一缕殷红的血线沿低垂的下颌淌落。

“威胁的话……至少要用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