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24)


 ↑↑↑【预警】【预警】↑↑↑


*【题外话】

请大家来一下这里→【留白存粮】标记

 以后可能会陆续更新,贴几句存粮。我本身水平挺一言难尽的,所以码字非常非常慢,冯杰这个案子写完少说有仨月了,但最后一案至今还没接入正轨。瞻前顾后考虑了很多,写出来可能不如目前更新的这个案子精彩,希望大家要离要弃的话悄悄走,别骂我= =


*5000+ 白色的第二只猪蹄,也是最后一只 

*白色啊,你“好兄弟”把你发小绑了这事,你发小不提你是不是都忘了= = 

*手动@大兄弟,之前预警的真·气吐血

*小驰驰惨出新水平


*下周正式开始周更,一周肯定更一次,不要问我哪天更,我也不造,看情况


**********

            

午夜3:20.

按照展耀列的提纲“审讯”过靳佳,白羽瞳推开隔壁观察室,便见本该乖乖躺上司办公室沙发睡觉的某副组长,正站在单向镜前面沉如水。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白羽瞳摸摸鼻子,进门以来娴熟完成从愕然到慌张再到破罐破摔死就死吧的情绪转换。

展耀抱臂歪头,脸上挂着令白羽瞳瞬间警惕且心虚的招牌冷笑。

“投毒可是重罪,谋害同事罪加一等,我看白sir这身警服是不打算穿了。”

命要紧,脸是什么?白羽瞳靠过来勾肩搭背,一副诚挚的关切:“那我不是怕你累着吗?你又不肯回医院,也不看看自己脸色熬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案子破了回家被我妈和老徐弄死。”

“所以你就打算先气死我?”展耀两指夹一枚白色小药片举在白羽瞳眼前:“道歉。”

这谁家眼尖嘴利小精猫?白羽瞳郁卒。刚才送展耀去休息时,白羽瞳偷偷在他的一把药里掺了一片安定,明明看着这家伙全吃下去了,怎么……

展耀捏药片的手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下一秒指尖重新暴露于冷空气。白羽瞳扭脸对准桌脚的垃圾桶噗——将药片准确投掷入内。

全程用嘴。

“道完了。”白羽瞳看向展耀瞪得溜圆不输猫眼的眼睛,一本镇定等挨挠。

“……咱俩哪不一样?”

“……啊?”

意料之外,展耀既没有推开他,更没有饶舌回嘴,而是神色凝重说开正事:“靳佳明显抗拒我的接触,但对你没有异常。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所以不可能只针对我一个人。这种程度的心理阴影一般针对特定人群或某一特征,比如男人、警察,眼镜、胡子。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区别?”

“哦,”白羽瞳看看单向镜后的靳佳,又扭脸盯着眼前人:“可能是人格魅力。”

……死耗子,皮痒是吧?

“白羽瞳你有正事没有?”

耳尖泛红呲牙反击的前一秒,观察室的门被急切闯进的人撞开,蒋玲扶着眼睛跌跌撞撞:“白sir,展sir!傅义山……”

观察室内两人脸对脸勾肩搭背,之间连一拳距离都不剩。蒋玲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一口咬舌头上疼得嗷一声就想跑。可是碍于确实有重要情报在身,扭头迈出去一步又犹豫不前,脚下一绊差点平地摔。

展耀一把推开人,奈何白羽瞳身体太结实,反而是他自己向后退了半步,才将两人拉开正常距离——原本不觉得怎么,从小到大他俩闹惯了,比这过分的事多了,谁也没当过真。可是今晚早些时候被冯杰那一句莫名其妙的“你会说你爱他吗”闹得,又对上蒋玲那明显想歪了的纠结神情,展耀莫名心虚。

心虚完了又生气,我虚个……虚什么啊,身体不舒服浑身发冷靠着这家伙暖暖怎么了?谁让那白耗子长得跟个火炉似的,不用不浪费吗?

这么一想痛快多了,展耀刚要叫住蒋玲,却发现白羽瞳状态比他还诡异。

距离门口更近的另一位当事人抬手想指什么,又纠结落下去,清清嗓子对蒋玲道:“你咳……你刚才说,傅义山怎么了?”

傅……傅什么义山?

哦对——

蒋玲:“王韶刚打电话说,傅义山失踪了。还有他的贴身秘书邱羽,也不见了。”

 

凌晨4:20,龙湾度假区。

警车呼啸而来停在度假区门外,白羽瞳向机动队负责人再次确认搜寻分工,收起通话器一拍展耀肩膀:“过来展耀。”

展耀狐疑地跟他钻回厢车内,却见白羽瞳诚恳道:“我改主意了,你和白驰留守接应,万一……”

“你开什么玩笑?”

展耀看了一眼腕表,粗算冯杰已经消失10个小时以上了,至今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愧警校的二号风云人物,反侦察能力相当可以。

“可是你……”

“可什么是!白羽瞳你再废话,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冯杰安插在警局的内应了。”

没时间了,白羽瞳避开他的目光:“那……猫儿,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

卡塔——

腕子套上金属手铐,另一头应声锁在车厢铁质横杆上。展耀哗啦扯动登时脸色铁青:“白羽瞳你什么意思?!放——嘶……”

展耀不管不顾一把扯住白羽瞳衣摆,却忘了手上的伤,用力猛了疼得钻心。白羽瞳忙扣住他腕子:“手不想要了你?!”

“你给我解开,把话说清楚!”

手心的纱布透出湿润,挣动中还没收口的伤撕裂出血,展耀却感觉不到疼似的死死攥着白羽瞳衣角不放。亏他还以为白羽瞳先前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才偷塞安眠药,展耀恍然大悟,这死耗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撇下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明知道冯杰就在龙湾,你只带这么点人想干什么?你把行动队安排在前山,打算一个人去会冯杰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白羽瞳你也疯了吗?!”

“我不知道冯杰在龙湾,只是猜他在这的可能性很大。万一不在呢?把人都调集在这中了他声东击西的计划怎么办?”

白羽瞳试图把展耀的手弄开,奈何展耀看着文弱,性急起来力气也不小。又顾忌他手上的伤不敢用蛮力,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展耀,冯杰不是疯子。”

白羽瞳反而平静下来,掰不开索性不再动展耀,但也不肯解开他。

“冯杰是我的好兄弟,至少曾经是。我救不了他,但我要让他死个明白。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这条命,好,这是我欠他的。展耀,他替我挡过一枪,就在这!”

白羽瞳用力点在展耀左肩,再开口嗓音沉闷喑哑:“当年所有成绩我都排在他前面,除了射击,左右手都是。这只手,他为了救我……他这只手废了,再拿不起枪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冯杰,七年前我就已经死了,你他妈连我葬礼也赶不回来展大博士!”

彼时的展耀正在国外求学,他是真的不知道白羽瞳在警察学院时还有这么一段惊险经历。趁他一时晃神,白羽瞳用力抽出衣角,被褶皱的白色布料上的暗红扎了下眼睛,狠狠心一扫衣摆就要下车。

“白羽瞳——”

手中一虚,展耀踉跄下撑住车厢,死死盯着白羽瞳的背影咬牙喘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解开。你今天敢这样下车,以后别再做兄弟了!”

那背影停顿片刻,一声不吭跳下去,顺手关上车门。展耀低哼一声倚着车厢缓缓弯腰跪坐在地,伤口撕裂疼的发麻的手握拳用力压在心口,溢出绷带的血迹渗进藏蓝衣襟,染湿了不太明显的一小片。他闷声急喘,夹杂一两声压抑不住的低吟,僵硬地梗着后背许久才用缠着纱布的手背压住唇,一声一声咳得撕心裂肺。直到绷带溅上斑斑血迹,咳得嗓子嘶哑,灼烫的额角缓缓抵住冰凉金属壁,展耀才喘着粗气渐渐平复呼吸。

个死耗子,作死作出花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驰蹲在厢车门外纠结地抱住头。

他为什么要姓白?他姓王多好,姓赵多好,他随便姓什么现在就在山上搜犯人去了,多刺激,多有意义,哪至于蹲这等死?

车厢里咳喘声渐缓,白驰才慢慢抬起头,他哥临走说了让他照看。为防被他展耀哥忽悠,白羽瞳专门嘱咐白驰在门外守着——很冷的好不好,哥你心疼展耀哥还在车里留毯子,难道就不心疼我这个各种意义上瑟瑟发抖的可怜弟弟吗?

咣——

白驰汗毛孔乍起来,眼见车厢门被人一脚踹开,下一秒他家向来以温文示人的博士哥哥拎着枪居高临下直指白驰眉心。

“展、展……”

“我不叫展展。”

月黑风高,展耀嗓音沙哑,眼睛却亮得吓人:“白羽瞳给你的信号枪呢?”

白驰掂起左手示意。展耀点头:“好,半小时之后连开两枪,能做到吗?”

“哥……你别为难我,我哥……”

“我就是不愿用死耗子那套,你非得让我把你拷车上才肯听话?”展耀将手铐重重砸在白驰胸口:“自己选!”

白驰吞咽一下。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以前竟然以为展耀哥温和脾气好。天真!幼稚!白驰你果然是个白痴吗?!

 

纵使东方已经透出一丝浅色,黎明前的夜总是最冷的。白羽瞳脚踏满山枯枝败叶穿行在林间小路,就着寂静的夜色止不住想起警察学院那段时光。那时候展耀出国念书,几乎算是不辞而别,白羽瞳赌气将近一年没联系他,后来也是零零散散联络,双方各忙各的,似乎人生就此岔开,再不会有交集了。

刚才在车上白羽瞳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没有冯杰,他早在实习期就以身殉职了。那时候他与展耀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联系,如果他真的牺牲,展耀可能会在很久以后才从父辈口中得知他的死讯。

那家伙是真生气了吧,白羽瞳想,从没见过好看的猫脸狰狞成那样,确实有点吓人。如果这次能有惊无险回去,估计自己将有很长一段艰难时光——

随便吧,白羽瞳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至少不能让展耀陪他死这一回。再说那傻猫身体都熬成什么样了,再折腾非出事不可。他留了信号枪给白驰,一旦有情况行动组都会回撤,权衡再三,这是不得已但最保险的办法了。

想什么来什么。

遥远的尖锐哨音划破黎明前的夜空,紧接着又是一声。白羽瞳惊诧回头,正见来时方向两道莹绿的冷火坠在天幕,缓缓黯淡下去。

出事了!

那一刻白羽瞳浑身都凉透了。

什么图西、冯杰、傅义山,白羽瞳心脏都要炸了——他管不了了。收好枪掉头向回跑,一路上白羽瞳摸出手机拨通展耀的号码,连打三个没有人接,他又打给白驰,没注意脚下被横生的树根绊了,踉跄一步忙抓住树枝稳住,却觉脑后被什么东西顶上。

“谁——”

身后人不做声,只有略显粗重的喘息和隐约血腥味。

白羽瞳扭身想回头,脑后的枪管一紧,继而才是个喑哑到陌生的嗓音:“别动。”

“……展耀?”

白羽瞳乍出一身冷汗,听出是他的声音,麻木的大脑才渐渐复转:“你怎么……”

“我叫你,闭嘴,别动。”

咔哒,保险开启,白羽瞳僵在原地——展耀这次是真生气了。

“你已经死了。白sir,如果你背后不是我,是不是明年的今天我就要拖着凶手在这处刑来祭奠你的在天英灵?”

白羽瞳抿抿唇没作声,展耀骂得不错,确实是他心乱分神了。

“白sir有情有义,一条命舍得特别痛快。你想过别人没有?你倒是快意恩仇了,让白叔叔怎么办?阿姨怎么办?磬堂姐呢?”

展耀吞咽一下,嗓子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我呢?”

被锁在车上什么也做不了,最终等来最好的兄弟的尸体。展耀想他大概理解冯杰了。不久前他还曾大言不惭什么“就算跟你经历一样的事我也不会像你这样”、什么“他用生命守护的,我要替他走下去”,冯杰说得对,他没沾过血,永远以理想主义度人度已,没有机会俯下身亲近土地,以有血有肉的一个人来思考问题。

 

“对不起。”

山风催得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白羽瞳哽咽一下:“对不起……对不起,猫儿。”

脑后的枪管不知何时消失,白羽瞳机械地重复道歉,直到听见背后一声不算重的闷响才猛然回头。斑驳的月色被黎明前的浅淡光亮纠缠,此时的视线尤其不清晰,白羽瞳却准确分辨出黑灰斑块中哪个属于展耀。

刚才还气势凌人,枪口垂下时展耀身形摇晃向后靠倒,绷紧的身体骤然松弛,倚着粗糙的树干佝偻下背,两手紧紧抱在身前直喘粗气。白羽瞳抢步扶住他,摸到展耀手中枪想先关了保险,拿到手才发现不对——

这是他送展耀的那把柯尔特,白羽瞳再熟悉不过。犯潮的枪身明显偏轻,白羽瞳退下弹夹就着月光看清,里面空空如也。

展耀喘着气把左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摊开,数枚染了血的冰凉子弹重重砸在白羽瞳手心:“你也……太能跑了……”

这傻猫……

白羽瞳眼眶一热,鼻腔酸呛,幸好树影挡住了他的失态。利落地将枪弹收好,插回展耀腰后,白羽瞳顺势便将人整个抱住。

身前是这家伙结实的肌肉,背后是粗粝树干,前后夹击压得胸口发疼。展耀闷喘,笑骂一句:“滚……死耗子,你抱我还是抱树呢?”

黑夜中感官无限放大。嘈杂的心跳和呼吸,滚热的体温,夜风中丝丝缕缕血腥味,甚至闻到这人身上与自己一样的洗衣液残留的皂香。白羽瞳小半张脸埋在展耀肩窝,额头越过他抵在粗糙树干,许久才咬牙切齿:“长本事了是吧?”

早就是强弩之末,这会儿终于找到人落进温暖的胸怀,展耀才觉出累得腿发软,头晕目眩站也站不住。交颈垂头枕在白羽瞳肩上,展耀哼笑一声脱力地闭上酸烫的眼睛,视野里黑白雪花乱冒,放松的神志有一瞬间缥缈,身形一晃差点就此晕倒下去。

颈上贴近一片滚烫,耳畔的气息也乱得厉害,白羽瞳这才惊觉展耀状态很不对劲。当即直起腰紧紧揽住人额头相抵:“怎么突然烧这么厉害?头晕不晕?心脏呢,有没有不舒服?”

展耀闭眼轻哼了声,摇了摇头没说话,不知道想说自己没事还是单纯没力气不愿理他。白羽瞳望了望天色,心下着急,口气不免急躁:“你说你瞎跑什么?烧成这样不难受吗?”

“废话……难受死了……”

展耀嗓子里含了团带血的火,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可心里闷得那团火突突突烧得更旺,不发泄出来他真要给这死耗子气死了:“堂堂组长,知法犯法私会嫌疑人,让包sir知道你死定了……还敢袭警,警校都……都读你肚子里去了……”

“可不读我肚子里了呗,还能读你肚子里吗……”白羽瞳嘴上说笑,心里可不轻松。这人半天了缓不过来劲,身上烫得吓人,荒郊野外再吹一晚上风能行?

“你干嘛?”展耀昏沉地问。

“你还能走?”白羽瞳矮身把他两只手臂搭自己肩颈,“背你下山,回医院。”

“回个屁——”展耀咳嗽几声,推开他,身形晃了晃:“速战速决,少废话。”

让这一场病加这只白耗子折腾得人都要散架了,以往那点矜持文人气彻底败光。白羽瞳眼都直了,他记不得上次听展耀如此直白的出口成“脏”是多少年前——好像记忆里从没有过。

刚才的信号枪算是彻底打草惊蛇——

展耀扶着树站稳,一开口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嗽又翻涌上来,显得有些气短:“这就是五年前山火,中心火场……咳咳……没时间了,抓紧找人。”

 

-tbc-


【下节预告】


没受伤的那只手艰难抬起,便落入火热的掌心。白羽瞳眼睫不住颤抖,强撑着濒临涣散的意识吐出几个气音:“你……没事吧……”

展耀凑近了柔声道:“有,事大了……我在算账,越算越生气,你最好赶紧起来挨骂,憋死我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白羽瞳牵了下无色的嘴角,呢喃个“傻猫”,抵不过失血又陷入昏迷。冰凉的手一沉,展耀忙就手握紧,抓着那宽厚却无力的手掌一同压在滚烫额头。

评论(155)

热度(782)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