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小号_一张小脸

微博有全文,id同乐乎
精神洁癖癌晚期,没得救那种

【瞳耀】留白(59)

*这两章走点剧情,伏笔伏了太久……还能看懂吗?

*文末黑猫撒娇翻车预警


二次审讯大胡子,展耀与欧阳春和杜隼一起讨论审讯提纲,而后主动留在观察室。

白羽瞳回了趟楼上的SCI办公室,在欧阳春和杜隼坐定审讯室不久,拎一只保温杯推开观察室的门,将保温杯向戴着耳麦的展耀面前一递,待对方接了,他便比肩坐下也带上监卝听耳卝机。

杯子里是热腾腾的甜牛奶,展耀抿一口,眯起眼睛舒服地叹出一口气,便觉搭在腿上的左手被身侧人拉去。冰凉力道压在手腕上时,展耀下意识瑟缩一下,放下杯子去接白羽瞳手里裹卝着毛巾的冰袋:“你不困啊?回办公室躺会儿去吧,审讯记录出来我去找你。”

白羽瞳不理他,手下冰袋也不给他,带个耳麦专注盯着单向镜后的审讯室。

展耀忍着笑,上手把白羽瞳右耳麦拉开:“没听见啊?还生气呢?”

等猫爪子落下,白羽瞳面无表情扣回去耳麦,顺手把展耀暂时不喝了的牛奶杯盖拧上。

“哎,我还喝呢……”

“……”

白羽瞳冷着脸目不斜视,单手拧开盖子啪一声拍在原地。

我家气鼓鼓的小白耗子也太可爱了吧。

展耀快憋不住了,硬逼自己将注意力挪在耳麦里和眼前的审讯上,不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怕真把白羽瞳气出个好歹。


审讯室内,大胡子对杜隼和欧阳春并不陌生,既然决定合作,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警卝察的问询有一答一。

据大胡子交代,实验室主持人名叫爱伦坡,在他到来之前,爱伦坡就已经跟随伦纳德从事非法人卝体实验多年了,爱伦坡的来历他也说不清楚。而实验“样品”来源主要有二,一是伦纳德旗下的生物医药公卝司,打着新药研发招募志愿者的名义广撒网,一旦找到社卝会关系寡淡的独居人,便运送至爱伦坡实验室;其二,伦纳德与边境蛇头勾搭成线,骗有心来香卝港淘金、或者已偷渡入境却在本地混不下去的“黑户”上钩。

大胡子属于后者,09年一进香卝港就被囚卝禁起来。关于他和洛阳身上的数字,以及两个人从实验室出卝逃至今的经历,基本与展耀推测吻合。

而后被问及他的嗓音,大胡子仰起头,将胡子边沿一道旧伤疤亮给他们,自述是三年卝前逃出实验室时被碎弹片打伤咽喉。

杜隼:“弹片还在里面吗?”

大胡子摇摇头,沙哑道:“不知道,我没有合法卝身份,不能去医院。”

喉卝咙里卡着弹片该有多难受,展耀感同身受地嗓子疼,呛了几声咳嗽出来,忽然抻得心窝深处一下抽痛。他下意识屏息想要忍过去,却觉那疼扎了根似的随着心脏跳动一下又一下愈演愈烈。

展耀轻吸一口冷气,扶住桌沿倾身弯了弯腰,左手试图从冰袋下抽卝出来——手腕的血管太密集,又距离表皮太近,大量低温血液回流至心脏刺卝激得动脉痉卝挛。

一开始冰敷,展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自觉能忍加之被抓伤的手腕确实痛得厉害,没想到刚犯过心绞痛的主动脉这么敏卝感,敷不过几分钟就受卝不卝了卝了。

“小白……”

挣不开白羽瞳握紧的手,源源不断的冷痛跟随血流堆积心脏,展耀屏着呼吸不敢用卝力,轻声叫他:“放手小白,停一会儿……”

耳麦里的声音远没有白羽瞳表演的那么大,只不过展耀的音量太小,白羽瞳没听清楚,以为他又憋着捣乱。回头刚想回以怒视,却见展耀紧抿的唇煞白,长眉微蹙,望向他的瞳仁里浮现清晰的痛色。

白羽瞳一把扯了耳麦丢在桌上,扔下冰袋撑住展耀有些佝偻的腰背:“哪不舒服?”

展耀咬牙不敢深呼吸,心口疼得眼前开始明明灭灭闪黑星,额际渐渐泛起冷汗,闭上眼睛任由白羽瞳稳稳撑住他发软的上身,低笑里带着喘:“白sir不生气啦?”

白羽瞳气得没话说,真有心把这人就手扔下算了。

他不是气展耀,他是气他自己。明明睡醒发现有只臭猫竟敢背着他偷跑去警卝局,白羽瞳一路飙车,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让展耀长记性。一来正撞见审讯室意外,软倒墙角的展耀的惨白脸色和一袖管的血,扎得白羽瞳只剩心疼,那股气就此憋闷心腔死活发不出来。

“生,”白羽瞳长出一口郁气,“我生气有用吗?”

展耀恃宠而骄还敢笑呢:“那倒是……”确实没用。

寒冷来源挪开,展耀下意识去找白羽瞳温热的手指,左手摸索两下便被扣在熟悉的手心。

“凉着了?用不用吃点药?”

“不至于。”

一发声抻得心口锐痛,展耀摆摆手,示意先不说话让他缓缓。暖意渐渐中和了指尖的凉,几分钟后,心脏脉冲似的抽痛由密集转缓,强度也明显降下来。

白羽瞳捉住展耀想要抽卝离的左手:“三脚猫,还动。”

展耀顺势与他十指交叠:“那是谁答应我别硬来?你是不是也应该做个检讨,三脚耗子?”

“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展耀张卝开眼睛,如水目光注卝入白羽瞳因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的瞳仁里。余痛未消,他还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嗓音绵哑:“人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难免麻痹大意,我以为看透了大胡子,这一次的确是我失误,你呢?伦纳德手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毒蛇和大胡子,最起码我知道避开他们,不会硬碰硬,可你呢?谁也不是金刚不坏,受伤会疼,失血会死,我当然明白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在本可以避免的傲慢之下。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很多人,小白,你的谨慎不仅是保护自己,更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告慰那些亡卝魂。”

道理不必展耀多说,白羽瞳身处一线多年,他比展耀懂得衡量和取舍。然而,他更懂刑侦的偶然和机遇,有些机会可遇不可求,一旦犹豫,错失的不只一环链条,很可能就此满盘皆输,不知要赔多少人命进去。

警卝察本就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职业。他们同属于一个协作团体,个人牺牲向来不会毁坏大局,他脚下的路由无数像他这样的先辈铺就,他也必将成为后来志士的铺路石。

展耀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白羽瞳想。他只是和自己一样,有一个牺牲后不影响局面,却会洗去余生所有活泼色彩的牵挂而已。

“还是不一样。”白羽瞳握住展耀的手故意收紧:“至少我不会受了伤连正常的治疗手段也耐受不住,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问我哪不一样。”

“我什……”

刻在神卝经里的条件反射来得太快,展耀反驳出口才意识到白羽瞳在说什么。

他张了张口哑然失声,眼圈陡然红了。

过去无论是病重、失意、力不从心,展耀总能从白羽瞳这里得到鼓励,这是白羽瞳第一次拿这件事否定了他。

展耀可以坦然回应包局关于他身卝体能否支撑的质疑,可以轻卝松反击徐叔骂他逞强,可是面对向来坚定支持他的白羽瞳倒戈相向,展耀忽然感到灰心和委屈。一种偷来的玩具被正主抢回、自己还振振有词埋怨人家小气的委屈,就好像白羽瞳活该抛弃情绪做他的拐杖,为他的胡闹无条件叫好,任他异想天开去登珠穆朗玛也不能劝阻半句。

凭什么?

凭什么啊。

他这不是仗着白羽瞳的爱意明目张胆欺负人吗?

或许叠加有第一次在专卝业问题上失误的挫败,展耀的情绪被白羽瞳一句否定推入低谷。他紧卝握拳将手背抵在口卝唇,抽卝了一下鼻子别开头去,眼眶发酸蔓延开湿卝热的水汽。

“展耀?”

白羽瞳吓了一跳,他只是实在担心加之气不过,捡尽量温和到半开玩笑的口气警告展耀别再胡来。没想到一句话把人说哭了,白羽瞳顿时慌神,凑来扳他肩膀。展耀却用卝力扭开头不看他,侧面望去,紧闭的长睫被泪水打湿,侧颊划出一道水迹,反射审讯室单向镜透来的亮光显得格外扎眼。

“展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猫儿,猫儿!我说错话了,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白羽瞳忙不迭的服软道歉令展耀更难过。反正早就心乱如麻听不见耳麦里说的什么,展耀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失态,一把扯下耳麦起身就要逃出观察室。

却与匆匆推门而入的杜隼撞个满怀——

“哎——?”

杜隼忙扶住展耀歪斜的上身,却见展耀湿红的泪痕,瞬间让雷劈了舌卝头:“那……那什么,你俩吵……吵架了?”

白羽瞳紧随其后抽卝了几张纸巾塞给展耀,贴心地将人挡在身后:“咳,展耀有点不舒服,没什么事。大胡子审完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失落情绪被杜隼意外打断,展耀迅速擦干眼睛,清咳几声问道:“是啊,怎么回事?”

前车之鉴太多,尤其掉沟里的前车还是他自己亲手开进去的,杜隼明智地摁死好奇心。谁知道这两口子又作什么妖呢,我再管你俩闲事我就是……那个。

杜隼直奔主题:“老白,SCI上个月那个医院的人质案子,跳楼的劫匪叫什么来着?”

白羽瞳眼睛一亮:“方亚舟。怎么了?有线索?”

你俩到底在这干嘛了,听没听审讯啊?杜隼咽回去吐槽,朝着单向镜后的大胡子一扬下巴:“三年卝前,大胡子带洛阳逃出实验室,有个暗中帮过他们的实验员,叫方亚舟。”


核实过照片,大胡子所述的实验员,可以确定是12.19案跳楼自卝杀的劫匪方亚舟。

“他是整个实验室唯一保留人性的人,就是他告诉我,阳阳是我的孩子。”

乍听救命恩卝人的死讯,大胡子闭上眼睛沉默片刻,控卝制住情绪又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自卝杀,大概在那种地方呆久了,心理压力过大。”

这话有一定道理。既然方亚舟人性未泯,又迫于什么必须在伦纳德的手下从事非法人卝体试验,实验室于他来讲就像一只笼子,长期抑郁,方亚舟将自己想成自卝由飞翔的鸽子,这个发病机理讲得通。

结束关于方亚舟的小插曲,杜隼与欧阳春将审讯提纲上的问题一一问过,便打算回去与白羽瞳和展耀汇合。

“等一下,”临走,大胡子叫住他们,“刚才的事,对不起。”

杜隼哼了声鼻音懒得理,欧阳春整理记录纸头也不抬:“道歉不必了,你该庆幸自己悬崖勒马。”

大胡子并不在意他们的冷漠态度:“阳阳对我说,他在福利院遇见一个不一样的警卝察,姓展,是刚才那个人吗?”

欧阳春手下一顿,撩眼皮蔑了大胡子一眼:“你问题太多了吧,需要我把专案组成员一一介绍给你认识吗?”

“那就是了。”

浓卝密的胡子遮挡了部分表情,不过可以从眼睛里看出,他大约是笑了一下,神色与方才挟持展耀时的阴笑截然不同:“你们是朋友吧?”

杜隼忍不了了,这是我们审你还是你审我们呢?

“喂,你还有没有要紧事?没有的话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少妨碍公卝务。”

“有。刚才你们提的计划,我愿意配合。”大胡子仰起头漏出咽喉伤疤,又道:“我知道他们很多秘密,伦纳德早就想杀了我。毒蛇假扮成我的样子,就是想借警卝察的手查我行踪。我同意去医院做手术取弹片,不过你们抓毒蛇一定要部署充分,毒蛇……很恐怖。”

欧阳春与杜隼对视一眼:“你说他们搞‘真假大胡子’是为了借我们的手查你,那伦纳德不怕你被警方劝降吗?”

“因为如果那样我一定会死。我为伦纳德杀过很多人,如果没有阳阳,我早沦为第二条毒蛇了。”

大胡子透过两名警卝察之间的空隙,看向审讯室的大幅镜子,似乎知道镜子背后坐的是谁:“我愿意配合一切行动,只有一个要求,展警卝官,请你收养阳阳。阳阳是个好孩子,不要告诉他我是谁,带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一镜之隔,带着耳麦的展耀静静与大胡子对视。少顷,他低声问身边人:“你愿意吗?”

白羽瞳抱臂靠在椅子里目不斜视:“我听你的。”

展耀舒一口气,摘下耳麦:“羽瞳,既然大胡子愿意配合警方,不要总叫他‘大胡子’了,给他起个名字吧,像正常人一样的名字。”

舞文弄墨向来不是白羽瞳所长,既然展耀这么说,那他心中一定已有备选。白羽瞳拉开右耳的耳麦,偏头看向展耀:“你说。”

“他想给阳阳撑一片天,我们就遂了他心愿。他是洛阳的爸爸,就叫他洛天吧。”

一个“天”字出口,展耀倾身撑在桌面,右手握拳抵在口卝唇,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大胡子明知前方死路,仍选择为洛阳撑起最后一片晴空,看着眼前的洛天,展耀忽然想起展启天。

展耀终于明白,母亲因罪故去后的二十五年里,父亲为他挡下了什么——他从未因母亲的事被人指点,也从未真正缺失过亲情关怀。

有人为他遮风挡雨二十余年,他却一味指责对方妨碍了自己“自卝由”成长,直到头顶的大树倒下,展耀第一次直视太阳,才体卝味到真卝实世界的毒卝辣。

爸爸离世后,这是展耀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念他。

白羽瞳用卝力握了握展耀肩膀,没说什么起身走出观察室。他将返回的杜隼和欧阳春挡在门外:“这儿地方太小,去办公室讨论。”

“展耀呢?”

“他晚点来。”


由大胡子打开缺口,整个案卝件脉络浮出卝水面。几位组长碰头商议后向包局简略汇报。考虑到案情有重大进展,包局下令,今天下午三卝点召开联调组全体成员案情通报会,交换信息,部署下一步行动。

三人临走,白羽瞳想起什么,面露犹豫:“包sir,以洛天诱捕毒蛇的计划,下午开卝会也要讲吗?”

包局反问:“为什么不讲?”

“可是……”

不等白羽瞳“可是”完,杜隼拐他一肘:“哎,看我。”

“你有什么……”下意识的反击被白羽瞳咬在喉卝咙里,他恍然大悟,点指笑眯眯的杜隼:“别说,你还真有点好看。”

明白包局的算计,欧阳春却有些担忧:“包sir,我担心如果重案组里真的有内鬼,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失败。”

包局坦然道:“一次失败可以接受。抓毒蛇有的是机会,如果抓不出队伍里的‘毒蛇’,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被他咬死。”

三人脸上都有些凝重,尤其白羽瞳,再怎么与蓝成霖俞庆延他们不和,真到了要与自己人刀兵相见的时刻,滋味依然不好受。

包sir一语作结:“好了,我自有安排。下午的会我亲自主持,你们几个各自去准备吧。”

回到SCI,白羽瞳向组员布置了梳理证据准备会卝议材料的任务,推开自己办公室门,便见展耀对着翻开的资料夹出神。

“怎么了,想什么呢?”白羽瞳回手掩好门。

“我总觉得不太对,尤其那个方亚舟,有几个疑点说不通……”

展耀揉卝揉眉心叹一句,闭眼睛仰靠高背椅,单手横在腹上喉结滚动一下,单薄身躯陷在椅背里显得有些憔悴。

这人昨天还被复发的旧伤折磨得说不出话、起不来身,才一夜能养回来多少?白羽瞳站在椅子背后试过他的体温,还好没有再烧起来,便搭手盖住他虚闭的眉眼,低头轻卝吻展耀苍白额头:“脸色不好,不舒服啊?手还疼吗?”

“还好,不动不疼,”展耀没隐瞒:“有点累,胃不太舒服。”

“胃疼?”

“不是,”展耀拢外套两手环在胸腹上,小声咳嗽:“说不上来,烧得有点恶心。”

白羽瞳伸手钻在外衣下,摸了摸卝他用小臂挡住的胃部,倒是没摸卝到明显的异样,便搭在那缓缓揉:“案子回头再说,你脸色真的很差,下午的会估计要开很久,不舒服跟包sir请个假,别逞强。”

火卝热手掌略用卝力压着舒服一些,展耀嗯了声,扣住白羽瞳搭在他胃口的手背,感觉没什么大事:“可能饿了,回家吃点东西就好了。”

说起回家,展耀就着挨近白羽瞳的姿卝势没有动,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手卝机,低哑的声音略显无力:“帮我给欧阳拨个电卝话,来香卝港还没给他接风,中午请他回家吃顿便饭。”

“今天?”

白羽瞳依言摸过展耀的手卝机,熟练解锁的手一顿:“算了吧,等案子结了有的是机会。”

“有什么啊,你看看几点了?”

展耀长喘一口气振了振精神,撑起腰身从白羽瞳手中抽卝出手卝机:“你猜阿姨到了多久了?”

白羽瞳浑身汗毛都炸开了——睡眠不足确实影响大脑运转,他怎么把这茬要命的事给忘了!

他俩就这么回去,白羽瞳不敢想象将要面对怎样的血雨腥风。要不说耍赖皮还得靠展耀,当着外人,他亲妈再气也得端着礼貌,倒是个没办法的办法。

“……”趁展耀打电卝话的工夫,白羽瞳也拎起办公座机:“我把杜隼叫上。”

说好了兄弟一生一起走,我死了你也不好意思活着对吧。

多年刑侦不是白干的,杜隼直觉事出反常必有妖,白羽瞳这饭可不是好吃的,找借口非说重任在身,在局里凑合一口算了。

白羽瞳:“你到底来不来?来了今上午的事就算过去。”

杜隼正跟组员梳理资料呢,心不在焉夹卝着电卝话:“今上午什么事?”

话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赶在白羽瞳爆卝炸前一秒拔了呲拉冒火星的炮捻:“大哥,大哥!我开玩笑呢呵呵……你等我十五分钟。”

挂了增援电卝话,白羽瞳长叹一声:“怎么感觉跟逼人吃鸿门宴似的。”

展耀已经与欧阳春约好,低头仍在拨卝弄手卝机:“还好,他们不来才是鸿门宴。”

“那倒是。”

“喏,你打我打?”展耀将调至拨号盘的手卝机向白羽瞳面前一递。

“打什……”

还能打什么?当然是给鸿门宴的主厨打电卝话报备。白羽瞳看清楚手卝机界面一串宛如死亡魔咒的数字,见鬼似的跳开:“你你你打,你要想守寡就让我打。”

展耀斜他一眼狠狠呸一声,不知道唾弃这人实至名归的胆小如鼠,还是嫌他大敌当前往自己身上套这种不吉利的鬼话。

电卝话拨出立即接通,展耀心里也毛了:阿姨准是守着手卝机呢,估计这次真气得不轻。

他清嗓子换上乖卝巧到发腻的语气:“阿姨,您在我和羽瞳家吧?我们这就回家,有两个同事一块过去吃饭,麻烦您……”

展耀话说一半没声了,仰脸叫白羽瞳:“小白,要不咱不回了吧?”

白羽瞳舌卝头不利索:“啊?怎、怎……”

展耀收了手卝机,原本成竹在胸的神气也垮了,咳几声可怜巴巴:“阿姨挂我电卝话……头一回……”


-tbc-


【下节预告】

白羽瞳眼尖,从展耀空荡荡的雪白袖口里窥到一抹赤色,忙接住他坠下的左手,小心挽起外套,解卝开衬衣袖扣,便见包扎手腕的纱布洇了一片干涸的暗红血迹。

拆开纱布,撕卝裂的留置针卝孔周围皮下大片瘀血暗青色,苍白的腕子上浮现出紫红五指抓痕,好在出卝血早就止住了,纱布上是先前的残血。白羽瞳从法卝医室翻出公孙哲备的药箱,轻手轻脚帮展耀重新上药包扎,末了将外套仔细搭在他身上。

碍于组员都在,白羽瞳只摸了摸展耀的睡颜,拇指在他眉梢略一停顿,便离去了。

评论(159)

热度(336)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